“你等会儿,我去拿湿毛巾。”林慧说着,转身要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迷离地看着她,“慧……”
林慧怔了两妙,说:“你醉了!”然后挣开我的手,去了洗手间。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一阵悲伤。
一会儿,林慧拿着湿毛巾出来,给我搭脸。我闭着眼睛,装着睡着一般,主要是不敢看她。我害怕我们目光相碰的时候,都觉得尴尬和伤感,此刻,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什么呢?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恋人,这样的关系,实在是让人别扭。
林慧拿湿毛巾给我擦脸,手停在我的脸上,盯着我看了一阵,眼泪就快要滚了出来,我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最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给我擦脸,擦完脸之后,她却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这个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然后走身背着包,打开门离去了。
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我知道她走了,我的心里不由得跟着一痛,我睁开眼睛,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慧心里还有我的,可是,她却又总是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有林慧吗?我在问着自己。我以前以为没有了,可是,当再碰到她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原来还有她。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么?我还想怎么样?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心里难过,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跟林慧之间的这种感情,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不,不可能了,相爱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朋友?可是,我们还能再复合吗?似乎也不可能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不能再像原来一样,以百分百的爱情来对她,再说了,将来我若遇见陈嫣,我该怎么办?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跟她不可能了,我要等着陈嫣,可是,陈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有时候,我觉得很没有希望,我觉得自己缺乏安全感,我应该一直等下去吗?如果,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那么,是不是我就要等她一辈子?
陈嫣,你在哪里?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我害怕自己支持不了,我是否还应该再等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你快出来吧!你在哪里,你能不能回来找我。如果你再不出来,那么,我就要跟别人走了!嫣!你到底在哪里。
我静静地想了一阵,我觉得我自己应该给自己一个期限,一个等她的期限。一个月,半年,或者一年,或者两年。陈嫣……,如果你再不出现,我真的会跟别人在一起。
第二天晚上,我去了陈嫣以前唱歌的酒吧,我的想法很可笑,竟然异想天开地希望在那个酒吧里碰到她,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她已经走了,不在那个酒吧里喝歌了,可是,我还是去了。
到那酒吧后,我到处转头看,总是希望能够看到陈嫣,希望在某个角落里,希望在某张桌子前,我能碰到陈嫣。
可是,看了许久,依然就没有陈嫣的身影,我想,我这一辈子大概都见不到她了吧,心里一阵绝望。
心里一难过,就想喝酒,于是,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烟也一支接一支地抽。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抬对一看,没想到竟然是肖萧萧。
“肖小姐!”我显得有些惊喜。因为,她长得的确与陈嫣有些相似,或者说,是她的风格与陈嫣有些相似。何况,她们都是文艺女青年。
“张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肖萧萧道。
“肖小姐请坐,不介意和我喝一杯吗?”我说。
“行!”肖萧萧说着,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忙帮她倒上酒,道:“肖小姐一个人吗?”
肖萧萧指了指旁边那几个刚来的客人,说:“和朋友一起来的,说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我苦笑一声,说:“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烦闷。”
肖萧萧道:“还是为了那位和我长得像的女朋友?”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算是默认。
肖萧萧定定地看了我几妙,说:“没想到,你到是一个挺痴情的男人。”
我苦笑一下,道:“痴情有什么用,还是低不过命运。”
肖萧萧说:“缘份靠天定,但,你有这样一份心意也很不错,至少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谢谢垮奖。”我说着,举起杯子敬了她一杯。
肖萧萧喝了一杯之后,说:“要跟我们一起吗?”
“这样不好吧?”我说。
“没关系,都是一些高音乐的,我们组建了一个乐队,来吧,就当多交两个朋友。”肖萧萧说。
听她说那几个都是搞音乐的,我到有了些许好感,于是,便随着她坐了过去。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振语。”然后又一一介绍她的朋友,“这位是枪手,鼓手,这位是大炮,贝司手,这位是红豆吉他手,这位是蓝宝,我们打杂的。”
蓝宝姑娘立刻道:“呀,谁是你们打杂的啊,过份!振语,你别听她瞎说啊,呵呵……”
枪手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开玩笑道:“萧萧,你什么时候泡了这样一个帅哥啊。”
肖萧萧说:“滚,别糊说,这是我朋友,哪里什么泡的小帅哥啊!人家有女朋友的。”
大炮也开玩笑说:“没关系,有女朋友也没事儿,只要你喜欢,把他敲过来就是。哈哈。”
“切切切,别乱开玩笑,一会儿他生气了。”萧萧说。
“没这么小气吧!”枪手说。
萧萧说:“他们就是这样乱说话,你别介意啊!”
我笑笑,当然不介意。
那位叫红豆的姑娘盯着我看了好几眼,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来,请坐请坐。”大炮推了一张椅子在我跟前。
“谢谢!”我说。
“这位帅哥,你跟我们萧萧是怎么认识的啊?”蓝宝好奇地问道。
“唉呀,别小帅哥小帅哥的叫,多难听啊,他叫张振语!”萧萧忙说。
蓝宝又忙道:“好吧,振语小帅哥,你跟我们萧萧是怎么认识的啊?萧萧可是个大坏人,你可得小心点喔,小心她把你吃了。”
厄……,他们说话也太好玩了。
“唉呀,蓝宝,你就在别人面前把我抹黑是吧。”萧萧叫道。
“唉哟,开个玩笑还不行么?”蓝宝说。
“好好好了,谈正事儿。”大炮说。
接着,他们就开始聊音乐方面的问题,作曲作读什么的,该怎么弄怎么弄,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所以也就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到觉得这些人也都还不错。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文艺青年嘛,坏不到哪里去。许多人修养都是很不错的,当然,只有一小部份的人,打着文艺青年的晃子骗人骗财。
不过,我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得出来,他们的修为都不错,而且,对音乐也都是有一定的功底的。原来,他们搞的是摇滚乐。摇滚乐也分为很多种,也有好的有差的,比如崔健就是一个很棒的摇滚乐手。
他们的方格有些类似,但也不一样。总之,还是很不错的。
萧萧就是他们的主唱。萧萧见我一个人坐在一边无聊,便也要照顾到我的感受。
“我们聊这些东西,你觉得很无聊吧?”萧萧说。
“还好。”我说。
“没事,一会儿谈完了,我们就走吧!”萧萧说。
“嗯,没事,你忙你的吧,我等你!”我说。
于是,萧萧接着跟他们聊。
过了一会儿,事情大概聊得差不多了。
“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跟振语就先走了,你们是还喝一会儿呢?还是要一起走呢?”萧萧问道。
“你们先去吧,我们可得再多玩会儿,不过,记得把单买了。”大炮邪恶地说着。
“好,那我们走了!”我跟萧萧站了起来。
蓝宝坏坏地向萧萧挤了一下眼睛,道:“萧萧,加油哦!”
萧萧瞪了她一眼,道:“没正经。”
然后,我跟萧萧就出了酒吧。
“我那些朋友,很闹的,平常就喜欢乱开玩笑,希望你别介意。”萧萧说。
“没关系,我觉得他们挺好的。”我说。
“那……现在……,你是打算回去了还是?”萧萧说。
“不介意我们再走走吗?当然,如果你有事的话,就算了。”我说。
“没什么事,那就走走吧。、”萧萧说。
于是,我们就沿着酒吧左边的那条街道慢慢行走,想当初,我和陈嫣也是沿着这条街道走过无数次,每一次,我都是从这条路送她回家,就这么慢慢地走着,然后,聊着天。
今日,没想到竟然是和一个和她相似的姑娘走在一起,心里真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荣幸。
“我到想知道,你那位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萧萧问道。
“她也是搞音乐的,之前就是在刚才那家酒吧里唱歌,她的吉他弹得很好,哥也唱得不错,我觉得,你们有一些相似之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