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前去,他“啪”得一声就狠狠甩了姚兰儿一个耳光:“你这个贱货!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要知道最初的时候还不是你为了怀上孩子主动勾引我的,可我没想到等你怀上了孩子后,为免事情败露,竟然命人将我推下悬崖,你好蛇蝎心肠啊!甚至不但对我如此残忍,对皇后娘娘更是不择手断,你怕她回来与你争宠,于是在长安城想屡次杀她母女灭口,最后还将她卖去青楼当花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起来。龙芷言更是脸色大变了起来道:“难怪我在长安城后来的这段日子过得如此不平,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搞鬼!”
钱多多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别听他们胡说,胡太医刚才他在诬蔑我!这一切都是他胡编乱造的,请你不要相信啊!皇上……”姚兰儿急了,跪在冷懿轩下面死死地抓住他的下摆。
接着胡太医也跟着跪了过来道:“皇上!皇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恳请皇上看在微臣效忠朝延的份上让微臣将功折罪吧!有关兰妃娘娘的丑行,微臣一定知无不言。哦!对了,还有一点也许你们都不知道,四年前山塌之前姚兰儿偷偷收买了两个救援侍卫,让他们抢在队伍前找到皇后娘娘的下落,然后对她们母女痛下毒手,只是没想到那两名侍卫因为平时受了皇后娘娘不少恩慧,于是便冒死救下了她,最后只灌她喝下忘忧草,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姚兰儿一听,整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胡太医道:“这……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也许你并不知道,你所收买的两名侍卫中,其中一个便是我侄儿,他知道做完这些事情后,你一定会杀他们两个灭口,于是在被密杀前,他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记录了下来,并交给了他父亲。他的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死得太冤,于是在我官复原职之后,便告诉了我这些事情!皇上如若不信,可即刻下令到我侄子的家里,搜查那本记录。”
听到这里,姚兰儿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殿内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姚兰儿和胡太医的身上。对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嗤之以鼻。
冷懿轩的目光再次镀上一层冰霜,最后,终于发话了:“兰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声音像穿过云与地平线,飘渺得让人感觉不到真实。
“我……我……”姚兰儿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解释不出来。
是啊,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确没什么可以辨解的了。因为随便一条,都足以让自己死上十次,而今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已经算是福泽深厚了。
见她不语,冷懿轩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吗?其实朕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思楠会是我的骨肉,当初因为小言的离去让朕备受打击,才会想到要从思楠身上找到对冰冰的精神寄托,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将这谎言拆穿,甚至当亲生女儿来看待。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是胡太医的女儿,更让朕没有想到的是:为了阻止我和小言见面,你竟然亲手将思楠推下楼梯,还一直在他的药里加些让人精神错乱的药物!你对自己的亲手骨肉都下得了毒手,对皇后就更加不用说了。”
原来这一切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猜穿而已,偏偏自己为了掩埋真相,犯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钱多多接着上前一步道:“姚兰儿,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拦,他们两个根本不会过得这么辛苦,而因为你的自私,让他们两个的路走得有多坎坷你知道吗?”
这下,姚兰儿绝望地抬起了头来,苦笑一声,她道:“原来这一切,你们都知道了!”
“没错,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为什么?”姚兰儿转眼看向了冷懿轩:“既然知道一切,为什么一直不肯拆穿?”要知道当初如果他及时阻止了自己的,也许也就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了。
冷懿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朕亏欠了你,虽然两次娶你为妻,到头来却从未与你有过夫妻之实,朕知道你虽然贪图名利,但确实也为朕付出了不少的真情。因此,朕一直希望能用爱来感化你,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只是令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最终变得如此残忍冷血,兰儿,你真的是令朕太失望了。”
“我……”姚兰儿嘴角隐隐颤动了几下,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冷懿轩转过头来,不再看她一眼,熟料这个时候,胡太医突然“噗”得一声,嘴里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全都飞溅在了地面上。顾不了那么多,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姚兰儿的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解药!快给我解药啊!”
“解药?没有!”姚兰儿回过神来冷冷地看他一眼道。
“没有?”胡太医傻眼了:“我之前明明就给了你一瓶的!”
“没错,你的确将解药给过了我,但当时我认为这药根本就用不上,所以把它丢了!”
“丢了?”胡太医又急又气:“你怎么可能会把它给丢了,这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信,你一定身上藏有毒药,给我!快拿出来给我!”
胡太医急得都快疯了,当着众人的面伸手就在她身上摸索找解药。这一摸,彻底再次把姚兰儿激怒了,她把心中所有的怒火再次集中在了手上,然后“啪”得一声便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岂有此理,死到临头了,竟然还缠着我!”
胡太医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愣在那里硬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忍无可忍地他一把上前掐住姚兰儿的脖子道:“不给我解药是吧!好啊,那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如果我必死无疑,今天你也休想活得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姚兰儿拼命地挣扎着,头发已被扯得一片凌乱,衣服更是撕破不少,此情此状,形同疯妇。
一旁的钱多多则看得太快人心道:“哟,什么叫做狗咬狗骨头,这回啊,总算见识到了。”
眼看自己根本不是胡太医的对手,姚兰儿只好求救道:“皇上,救命啊……皇上……”
就在这时,冷懿轩突然一声怒吼道:“够了!”
两人闻声,终于停了下来:“来人,立即将胡太医拉下去,斩首示众!”
“不……不要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微臣不想死!微臣不想死!”胡太医大声尖叫着,但最后还是被人越拖越远,最后,只听到“咔嚓”一声,终止了所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