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想了一下,她又突然冷笑了起来:“你想威胁我?不过你以为你真的危胁得了我吗?宫里与你称兄道弟的人哪个不是见财起义之徒,你想他们之间有人会为了你而冒死将事情告诉皇上?”
这确实说到了姚成超的心坎里去,别说别人不会那么做了,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而付出那么多。
见他不语,姚兰儿笑得更是得意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的了,姚成超,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的存在将会是我这辈子的绊脚石,与其让你威胁我一辈子,倒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给解决了!”
“你……”姚成超大惊:“可我毕竟是你的亲生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弟弟?你为了钱一再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念及过我是你姐姐,现在倒反过来向我讨要亲情了,笑话!真是笑话!”
姚成超这下真的开始慌神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的悬崖峭壁,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顿了一下,姚兰儿突然又道:“不过,你要是肯告诉我你把证据交给了谁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一下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我三岁小孩子吗?交给了你之后你还会放过我?姚兰儿,我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睡得安稳!”
姚兰儿气得脸色一片铁青,深吸了一口气,既然骗不了他,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口水了,接着,她一挥手,叫了一声:“给本宫杀了他!”
“是!”几个侍卫立刻再次一步步逼向前去。姚成超不得不一步步后挪,退边边边,脚下的沙子一个个滚落万丈悬崖里,其高度深不见底,看样子掉下去,连岩石都会碎成粉末,更何况是自己的肉体!
看着他被吓得束手无策的样子, 姚兰儿却站在一旁发出了阴险了冷笑,那笑容,就像是从地府里传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都感到全身上下透彻得凉。
此时此刻,姚成超已被逼至了悬崖最边处,再后挪半步,都会摔得粉身碎骨。头上也都密密渗出冷汗。
姚兰儿再一次问:“怎么样,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将证据交给了哪个?”
姚成超想也不想就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姚兰儿红润的脸色再度起了一丝波澜:“好啊,那现在你是愿意自己跳下去,还是被他们把你砍死再丢下去?”
姚成超气得脸色铁青起来,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悬崖, 怎么办?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不甘心!自己在江湖上打滚那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怎么可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几名侍卫,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自己跳下去,最起码不用死之前还要受人凌虐。 想到这,他把心一横道:“姚兰儿,你等着!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死了,也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里。
他刚才的话让 姚兰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死了真的还会回来找自己吗?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的存在?
几个侍卫走到悬崖边看了看,只见下面深不见底,就尸体也看不见了,其中一个走了回来道:“兰妃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姚兰儿满意一笑,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了几锭银子:“这些是赏给你们的!”
那几个侍卫一见,顿时激动眼睛泛出一阵光芒,接着,他们同时福下行礼道:“谢兰妃娘娘赏赐!”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行离去吧,本宫还有其它事要办,你们不行随行!”
“是。”侍卫说完便齐齐转身离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若万丈的悬崖,姚兰儿心在默念道:姚成超啊姚成超,这你可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太贪了,如果你不把我逼上绝路,以后的日子自然是过得负锦衣玉食,不过可惜啊,你贪得无厌!俗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所以所有碍着我的人都必须死。希望你下辈子做人,放聪明一点!别再贪得无厌了。
想毕,她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子扬长而去。微风一阵阵地吹过,辽头的山头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平静得像刚才所发生的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
待那几个侍卫离开了之后,姚兰儿马上马不停蹄地独自一个向另一个地方走去。经过一翻奔波之后,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到达了十里坡。
下午,和熙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地面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斑。姚兰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只有潦潦几户人家,跟皇宫的高墙大院相比,此处自然显得萧条冷落,但也多了几分清静。而钱多多所说的那个奴才如今到底安排在哪一家呢?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此时正好看到有个老农正在河边赶鸭子。几只白色的大白鸭在水中扑腾,经老农一挥手中的长竿,全都欢快地向前游去。如此自由自在,姚兰儿不由想到了宫里的每一个人,他们虽然拥有富华富贵,却失去了原有的自由。
走到老农身边,她道:“这位大爷,请问早两天这里是不是有个受伤的男子被安置在这里静养?”
闻声,老农回过头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姚兰儿没想到此人语气如此之不善,转头环顾 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从水袖里掏了一锭金子出来,在老农的面前晃了晃,一看到金子,老农的眼睛顿时冒起了一阵星光,他忙伸手去拿,然而姚兰儿却一把缩了回来,诡异地笑道:“想要吗?”
“想!想!当然想!”老农激动得手中的竹竿都丢了出去,双手在衣服上狠擦了几下,生怕呆会会把金子给弄脏了似的。
姚兰儿莞尔一笑:“想要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这里到底有没有个受伤的男子住了进来!”
“有!有!”老农很肯定地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