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自己确实也有几分过份:“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一旁的钱三一头雾水道:“你们两个说了半天,我都没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说详细点啊!”
钱多多马上白了他一眼:“就你这点智商也想听得明白我们说话,下辈子再说吧!”
钱三这下急了:“喂!钱多多,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啊?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那么不堪入目?”
“何止不堪入目,还有不堪入耳呢!”
“钱多多,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耶!”
“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难不成你象嘴吐得出狗牙?”
“我……”这下,钱三彻底傻眼起来。想自己堂堂九王爷的贴身侍卫,咋就总是输给一个江湖小混混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冷懿轩阻止了他们两个的对话,这对冤家永远都不可能吵得完:“如今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再说吧!”
他们两个对望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同时道:“好!”
待他们两个一离去,冷懿轩便小心翼翼地将龙芷言扶到了床上。伸手轻轻替她挽起额间的发丝,冷懿轩呵护地道:“等了一个晚上,累了吧!以后不准等我回来再睡了知道吗?”
“可我担心你!”
“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为了你和孩子,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平平安安地回到你的身边!”
龙芷言一脸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胸前:“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冷懿轩轻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将幔帐放了下来,两人一起睡在了榻上。
雨后的窗外,竟然升起了一轮明月。温柔地倾泻下来,映了一地的薄霜。房内春色暗藏,一旁烛泪滴滴滑落,摇摇曳曳至天明。
……
介于昨天晚上香妃救了她们两人一命,第二天一早,龙芷言便与钱多多来到了银铃宫登门感谢。
清晨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微风轻轻掠过,夹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此时,香妃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轻嗅着下人刚刚采来的花朵,一脸惬意与陶醉。龙芷言走了过去,轻声地行了个礼:“筱桃参见香妃娘娘!”
闻声,香妃转过身来,看到龙芷言时,笑得灿烂非常:“咦?筱桃,你来了?哎!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向我行礼了。”
说是不必,但龙芷言还是恭敬地道:“谢娘娘。”说完,她在香妃的示意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香妃目光凌厉地扫了她一眼,开门见山便道:“我想你今天来这一点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正是!我是专门过来感谢娘娘的救命之恩的!”
香妃听了,嫣然一笑:“你我本身就是一同条船的人,何须言谢?”说完,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钱多多:“倒是你,昨天晚上,为何会无缘无故成了三皇子的目标?”
生怕钱多多会说错话,龙芷言便替她回答道:“昨天晚上芊莹 落水的时候,多多正好经过了那个地方,估计三皇子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恶人先告状吧!”
“哦?”香妃细长的柳叶眉轻轻高挑了几下:“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钱多多想也不想便答道:“看到了,我看到芊莹落水其实是被人推下去的!”
“哦?”香妃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那你有没有看清当时推她下水的人是谁?”
“是三皇子妃……”钱多多刚说完出来,忽见龙芷言暗地里向她使了个眼色,于是急忙收住了嘴巴。
虽说香妃如今与她们是同一边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人心隔肚皮,龙芷言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对人吐露太多的心声,不然到头来,如何惹上杀身之祸都不知道。
香妃似乎没有感觉到她们两个之间的异样,依旧一脸愕然地道:“这就奇怪了,芊莹乃三皇子妃的贴身奴婢的,在罪奴宫的时候又情同姐妹,到底所为何事使得江梅如此狠心,竟要杀死那个曾经有恩于她的芊莹呢?”
“香妃娘娘,其实筱桃觉和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我们又何必为了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所费神呢?”
听了这话,香妃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接着她呵呵道:“是啊,这的确与我们无关,自古以来宫女死于非命的事情数不胜数,我们的确不该为了而不相干的人而费大脑。那么接下来,不如我们聊聊与你相关的话题怎么样?”
龙芷言心里猛得一颤,不知香妃话到底在指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宫外的娉婷岛屿发生打斗,潜去那里人可是与你相关?”
想不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龙芷言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招架的感觉,只是一脸讶然地看着她道:“娘娘知道娉婷岛屿一事?”
香妃冷笑一声,修长的指尖轻摆在桌面上,那斑指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地耀眼:“后宫之事,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很多与我无关的事情,都不想掺脚脚进去而已,偏偏那个容妃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有个私生女儿,还关押了三年在娉婷岛屿那里。”
龙芷言后背不由渗出了丝丝冷汗,因为与太过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到头来有可能被她啃得尸骨未无存都不知道。按住内心的不安,她轻声道:“娘娘既然知道容妃私生女一事,那为何这么久以来都不去皇上那里揭发她?”
“揭发一个人,是要讲证据的,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而已,无凭无证,如何揭发?再说了,就算皇上真的治了容妃死罪又怎么样?自古以来,后宫里只要有女人,就永远都不可能停止战争,所以,我根本犯不着这么早与容妃过不去。”
这么早?龙芷言很明显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之所以不与容妃过不去,并非是不想,只不过是不想这么早而已,不过事到如今,太子之位每个皇子都在虎视眈眈,那么作为十七皇子的她还会忍下去吗?
果然,香妃掠过了她一眼后,淡淡地笑道:“不过我以前不想而已,并不代表现在也不想跟她争。就算十七皇子如今年纪尚小当不了太子,但不等于我会眼睁睁看着容妃骑到头上来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