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曾经自己痴迷多时的男子,他的怀抱是那么得温暖,那么得醉人,可是,上天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不公平呢?硬是要喜欢的人活生生变成同母异父的哥哥。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哥哥那该多好啊!
泪,忍不住在卢昭晴眼眶里溢了出来,冷懿轩的心头不由自主紧了一下,轻抚着她那细长如瀑布的发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把愤怒的咆哮声:“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闻声,他们两个猛得回头,看到董梓焯正一脸惊讶与愤怒地望向两个人!
卢昭晴一惊,忙挣脱了冷懿轩的怀抱:“梓……梓焯?你怎么会在这里?”
平时的他一天到晚只会去外面粘花惹草,自从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二夫人花钱买来的孩子后,便一直在外逗留不愿回来,真没想到,今天竟然回来了,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董梓焯的眼珠子红得几乎快要滴血,依那摇摇晃晃的步伐来看,不难猜出他又在外面买醉了。看了卢昭晴一眼,他发出了冷冷的笑声:“你当然不希望我会回来了,你就恨不得我永远都不回来,然后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私会了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梓焯,你冷静点,听我说……”卢昭晴走上前抓住董梓焯的手,未料却被酒醉的董梓焯猛得一甩,将她推到了一边去。
那一推,卢昭晴顿时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还不小心撞在一旁的石柱上,顿时整个人都头晕眼花起来。
“昭晴!”冷懿轩一急,忙上去将她扶起,百般担忧地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卢昭晴正想说话,突然感叹右边的肩膀一阵剧痛:“啊!好痛!”
冷懿轩闻声,更是急了,正想扶她起来回房找大夫时,未料董梓焯却一把扑了过来,狠狠地推开冷懿轩道:“滚开,她是我的娘子,由不得你随便乱碰!”
“够了!”这时,忍无可忍的冷懿轩一声怒喝道:“她是你的娘子,但也是我的妹妹,所以请你不要再胡闹了!”
什么?妹妹?
这一称呼让董梓焯整个人醒了三分,他明明就是府上的客人而已,咱一眨眼便成了自己娘子的哥哥了呢?
看着冷懿轩,他眼里满是猜疑,之前是大嫂的夫君,如今又是自己娘子的哥哥,这个男人到底隐藏了多少重身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大夫人的声音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嫌家里现在还不够乱吗?天啊,诗霖,你怎么回事啊!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人一边说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董萱雅。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都傻眼了起来。
“大娘!”卢昭晴忍着剧痛冲她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没事……”说完,她轻轻摆动了一下手肘,忽然发现痛得几乎麻木起来。
冷懿轩一急,再次上前扶住她道:“昭晴……”
这时,卢昭晴转脸对董梓焯道:“梓焯,你不要这么冲动,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如果是,那之前你怎么不说?还有,我记得大哥说过大少奶奶是冷懿轩的妻子,而你又是他的妹妹,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那为何一直以来都在装作陌生人!”
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小小隐瞒,竟然会给今天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卢昭晴道:“当初是我要求芷言不要说出去的。她答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才一直没说出来!”
董梓焯不信:“秘密?有个哥哥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好保密的?”
“我……”这下,卢昭晴哑言了。
见她说不出来话,董梓焯怒火更是高涨了起来,接着愤怒地指着冷懿轩问卢昭晴:“你说他只不过是你的哥哥?”
卢昭晴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的眼神为何会这般痴迷?”
什么,痴迷?
冷懿轩心头颤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是放不下对自己的感情,这又是何苦呢?接着他道:“二少爷,你误会了,我和她之间真的只是兄妹之间的情宜,没有其它的。”
董梓焯冷笑了一声,脸上写着深深的质疑:“不管你们之前只是兄妹之情也好,还是真有什么见不得的事也好,总之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了。”
“梓焯,你疯了?”大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
“大娘,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大夫人又急又气:“可诗霖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董梓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便吼了一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什么?一听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骤然大变起来,而最为惊讶得要数大夫人了!
园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卢昭晴的身上,只见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眼瞒里的泪水几欲滴落,却终究没有掉下来。
好不容易,大夫人才回过神来道:“梓焯,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诗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她的声音问得很轻,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董梓焯痛苦地低下头来,似乎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出了这个秘密,然而有些东西一旦说了出去,就永远都不可能收得回来的。
这时,董萱雅急得上前一步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二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可能隐瞒下去了。董梓焯转脸看了卢昭晴一眼,只见她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见他们两个都突然不说话了,大夫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待出来。”
董梓焯上前一步:“大娘,你别怪诗霖,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的错?做妻子的怀上了别人的种,做相公的还要替她说情。这到底是哪一出戏,
董梓焯静静接着说下去:“在诗霖怀孕前后来三个月时间,我都没有跟她同过房,只是有一次,我的那些朋友都说自从我娶了二房进门后,一直没见她出过门,于是强行要我把诗霖带出去给他们看看。我不好意思反对,于是当天夜里便带着她一同去了喝醉,酒过三寻,不胜酒力的她早已醉倒在一旁,我一朋友垂言她的美色,便提议扶她回房休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待我发现情况不对上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