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明白,但只要少主没有对沈长歌和沈奕卿动手,他也找不到理由用教主来压制少主。
对此,白洛有些无奈,也带着几分无能为力的懊恼。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时刻跟在少主身边,想来少主应该没机会对他们二人动手。
……
队伍离开了皇城,慢慢悠悠地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
马车里,沈长歌掀起车窗帘子,探头朝着后面的马车看了眼。
在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便是沈娉婷。
为保沈娉婷顺利抵达西楚国,顺利嫁给司徒凛,这一路上,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奕卿,我想去同沈娉婷说几句话。”放下帘子,沈长歌忽然扭头冲沈奕卿道。
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狡黠,沈奕卿无奈一笑,扬声让马车停下。
而后,他便看见沈长歌像只灵活的兔子,快速地出了马车。
不多会儿,马车继续前行,而沈长歌已经上了沈娉婷的马车。
看着跟前的沈长歌,沈娉婷当即就垮了脸色:“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望下我的好妹妹啊。”沈长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就要成亲了,我还没同你说声恭喜呢。”
“你会这么好心?”沈娉婷冷哼,讥讽地说道,“我可承受不起你的好意。”
沈长歌也不在意,而是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说起来,我好像没有送大皇妹新婚贺礼,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大皇妹可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她从瓷瓶里取出一枚褐色的药丸,递到沈娉婷的面前:“大皇妹,请吧。”
“沈长歌,你的心怎会这般狠毒?你还想对我下药?这次又是什么药?毒药吗?”沈娉婷恶狠狠地说道。
沈长歌勾唇一笑:“大皇妹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没错,这就是毒药,是我亲手为你配制的毒药,服用后你就会慢慢的体会肠穿肚烂的滋味。大皇妹,你敢吃吗?”
沈娉婷迎上她带着几分挑衅的目光,沉默了稍许后,突然拿过药丸,一口就吞下。
“大皇妹就不怕吗?”沈长歌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你还真的吃了呀?”
“比起面对你这副让我恶心的样子,我宁可肠穿肚烂而死。”
沈长歌摆出副很受伤的样子:“大皇妹还真是讨厌我啊,早知道我就该往这毒药里,再加些毒虫毒草。反正大皇妹已经讨厌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多讨厌我一些。”
沈娉婷没有说话,而是愤恨地瞪视着她。
时间慢慢的流逝,约莫半柱香后,沈娉婷疑惑地看向了沈长歌。
“你到底给我吃得什么毒药?”
沈长歌笑得很是狡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的。我给你吃的也不是让你肠穿肚烂的毒药,只是让你没有力气罢了,这样,你才能乖乖的抵达西楚国,不是吗?”
在皇宫时,有宫女侍卫守着,沈娉婷没有逃脱和自尽的机会。
但这一路上路途遥远的,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她早就准备好了这能让沈娉婷力气尽失的毒药。
“我若不说那是能让你死的毒药,你又怎会服下呢?大皇妹,我说得对吗?”
沈娉婷气得咬牙切齿,目光冷冽如箭地瞪着她。
“大皇妹,你现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还是省着点吧。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不少,足够你这一路上服用。”
沈长歌讥诮地说道,而后出让马车停下后,她不再看沈娉婷一眼,直接下了马车。
马车里,沈娉婷看着车夫将帘子放下,隔绝了她的目光。
但她依旧死死地盯着帘子,似乎能将帘子盯穿,看见外面的沈长歌。
她真是低估了沈长歌的恶毒和狠辣,竟然给她服用这等下三滥的毒药。
在皇宫忍受了这么久,她就等着能在去往西楚国的路上,寻到让自己解脱的机会。
可沈长歌这个狠心歹毒的女人,竟是连让她去死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早就不想活了,活在这世上,只会让她想起那肮脏不堪的一幕幕。
与其嫁给司徒凛,反复提醒她那屈辱的一晚,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可沈长歌就是这般的心狠手辣,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恨沈长歌,恨不得拉着沈长歌一起下地狱!
……
经过多日的赶路,队伍终于进入西楚国境内。
而后又是数日的舟车劳顿,队伍顺利抵达西楚国皇城。
这一路上,沈长歌都会算着时间给沈娉婷服药,终于将她顺利地送到了西楚国皇城。
一行人住在了城中的行馆里。
在成亲之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故而,即便司徒澈和司徒凛,都很想见到自己的新娘,但也不得不继续忍耐着。
婚礼安排在次日,这一晚,西楚皇帝亲自设宴接待了沈长歌和沈奕卿。
两位新娘都留在行馆,沈长歌不放心沈娉婷,便让墨初亲自守在沈娉婷的屋外,房间里更是有两名宫女寸步不离的守着,不仅如此,她临出门前,还给沈娉婷服了药。
这三管齐下,就算沈娉婷有三头六臂,也无计可施。
宴会上,西楚皇帝与沈长歌和沈奕卿确认明日婚礼的一些细节,沈长歌这次倒是听得很认真。
毕竟,她今后也是要成亲的,有关这婚礼的事情,她自然可以学习一些,今后面对自己的婚礼时,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宴会的氛围很好,双方谈论得也很愉快。
直到宴会结束,西楚皇帝客套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沈长歌和沈奕卿一起出了大殿,身后传来了司徒澈的声音。
“太子殿下,王爷。”司徒澈走上前,拱手道,“好久不见,二位近来可好?刚才在宴会上,不便同二位多聊,还请二位见谅。”
“你真是见外。”沈长歌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胳膊,还是一如往常般把他当自己的哥儿们。
可当她的手触碰到司徒澈的胳膊时,却猛地感觉到身旁投来一道哀怨的目光,那目光中还有着明显的不悦。
瞥了眼旁边一脸阴郁的沈奕卿,沈长歌扯了扯嘴角,讪讪地收回手。
她怎么忘了身边还站着个大醋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