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一壶酒也早已被刘炫喝了个精光,刘炫晃晃空荡荡的酒壶,似乎意犹未尽,姜松见状,赶紧吩咐秋香去给刘炫在打一壶好酒来。
春香和秋香在一旁听刘炫将故事,也听的很入迷,当然很想知道后来杨坚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酒没了,刘炫也停止不在往下讲,口干舌燥的没有讲故事意愿,为了让刘炫继续讲故事,秋香当即拿起酒壶,就要给刘炫重新打酒去。
小丫头一路疾跑,慌里慌张的,跑到拱门处时,没留神与一人撞了个满怀,秋香哎呦一声,被撞的跌倒在地,酒壶也扔到了一边。
小丫头的倔脾气上了来,正想开口质问是谁这么不长眼,吧自己给撞倒了,结果抬眼一看,只见眼前一个老者,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微微挺起的肚腹,更显得老者膀大腰圆,一身的绸缎员外服,脚下软底的皂靴,虽然被秋香撞了个满怀,但是老者纹丝没动,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正疑惑的看向秋香。
秋香本还想质问是哪个下人这么不长眼,将本姑娘撞了,可是这抬眼一看,将秋香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爬起来跪倒在地,不停的向老者磕头认错。
要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府的老太爷,姜卫姜老汉。
这一日,姜老汉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在府中闲逛了一圈,听说老友刘炫今日给自己的小孙孙放了一天假,没有课时,便想着过来跟老友叙叙旧,于是回房拿了一坛自己珍藏的好酒,他也知道自己好友刘炫就好这一口,所以,姜老汉拎着一坛酒酒往刘炫的小院来了。
没想,才转过一个弯,正要过拱门到刘炫院中,结果就跟一个小丫头撞了个满怀。
秋香一脑袋正顶在姜老汉的小肚腩上,别看姜老汉现在已经有些虚胖,但一身武艺何曾了得,微微一挺肚子,就将秋香弹出老远,轱辘滚到地上。
姜老汉拿眼一看那人,正是自己小孙孙的贴身侍女,便也就没有发脾气,看着不停向自己磕头认错的秋香,姜老汉哼了一声道:“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起来吧,此次暂且饶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说着,姜老汉迈步向着刘炫走去,将磕头犹如小鸡啄米的秋香留在身后不再理睬。
直到姜老汉走远了,吓得瑟瑟发抖的秋香这才抬起头来,偷眼看了一眼逐渐远去姜老汉的背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要说秋香害怕,那是真害怕,在以往的时候,向她这样的小娃娃,也只能远远的看姜老汉一眼,即使自己的爹娘,那在见到姜老汉之时,也只有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的份,更别说自己了。
对于姜老汉的畏惧,那是一种自出生以来就烙印进骨子里的恐惧,如今自己又笨手笨脚的冲撞了姜老汉,那吧秋香吓得魂差点没丢了。
秋香在地上爬了半天,依然感觉手脚无力,好不容站了起来,看看滚落一边的酒壶,秋香不知道还要不要去给刘炫打酒,于是满眼委屈的看向姜松这边求救。
看到姜老汉进来,姜松早已从躺椅上爬了下来,一溜小跑的冲着姜老汉就扑了上来,姜老汉亦是满心欢喜,那笑意似乎要从一双明亮的大眼中溢出,姜老汉哈哈大笑着直冲姜松招手。
“外公,您怎么来啦?”
“哈哈哈,好半天没有见到我的小松儿啦,外公可是很想你哟,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我的小松儿在做些什么?”
姜松一把抱住姜老汉的大腿,拉着衣服就往姜老汉身上爬,姜老汉更是欢喜的一把将姜松抱起,搂在怀里无比的疼爱,脚下不停,却是向老榆树下走去。
姜松一手搂着姜老汉的脖颈,一手不停的捋着姜老汉的白胡子,嘻嘻笑道:“我过来听恩师给我讲故事来了。”
“哦?那个老学究给你讲的什么故事,外公也想听听哟!”
“嘻嘻,先生在给我们将杨坚怎么当皇帝的故事,刚刚才讲到权臣宇文护被宇文邕杀了,杨坚感觉他没有希望当皇帝这,先生讲的口干舌燥,结果没有酒了,我便让秋香去给先生打酒去,没想正好撞到了外公,外公不会怪罪她吧?”
“不怪罪,不怪罪,我要是惩罚了那个小丫头,岂不是惹我的松儿不开心,嘿嘿,外公可是会能掐会算哟,我算准了你先生应该没有酒了,你看,我给你先生带来了什么?”
说着把另一手提的酒坛举了起来,在姜松的眼前晃晃,姜松当即喜开颜笑拍着小手说道:“哇,是酒啊,外公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先生没有酒了,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姜老汉摇头晃脑的故作神秘,就是不告诉姜松他是怎么知道,姜松当然不能如此就放过姜老汉,祖孙两个便边走边闹腾在一起。
抽空的机会,姜松搁着姜老汉的肩膀,向着远处正提着一个空酒壶不知所措的秋香招了招手,挤眉弄眼的安慰受惊过度的小丫头,秋香当然明白姜松的意思,那是在说:回来吧,不用打酒了。
最后,姜松还对秋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这才让担惊受怕的秋香放下心来。
秋香在远处看的真切,远远地看见姜松笑的宽容,害怕委屈的心情也瞬间变好了不少,小丫头这才壮着胆子回到了大榆树下。
姜老汉一手抱着姜松,一屁股坐到躺椅之上,对着刘炫晃晃令一只手拎着的酒坛,得意的对刘炫说道:“看看,看看,老学究,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杜康好酒,我一直都没有舍得喝,今日真是便宜你个老不死的了,哈哈哈···”
刘炫见到姜老汉,他对姜老汉的脾气在是了解不过,对于姜老汉的挖苦,刘炫丝毫不以为意的反唇相讥道:“嘿,你小小的皇宫侍卫,大老粗一个,你能有什么好酒,一天天的尽瞎唬人,吹牛你到是很在行。”
姜老汉哈哈一笑,顺势将姜松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让姜松坐好,抬手拍开酒坛之上的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飘逸而出,刘炫提鼻一闻,陶醉是我闭上眼睛,对着酒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害怕那酒香之气跑出一点出去。
刘炫仔细的品味了一会,猛然睁开双眼,精光直射,大呼了一声:“果然是好酒,好你个姜泥腿子,有这么好的酒,不早拿出来与好友共品,真是其心可诛。”
说着抱起酒坛就要往酒樽里倒,姜老汉见状赶紧制止说道:“你个老学究,喝个酒都这么小气,这酒樽这么小,喝着有什么意思,好酒当然要用大碗喝才过瘾,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军人本色。”
姜老汉说着用手一指站在一旁的春香吩咐道:“快去取两个大碗来,我要与你们先生共饮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