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爵刚走出公司,一群记者就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司总,请问您对本次低俗门事件有什么看法?”
“司总,据说这次广告的主策划就是您金屋藏娇的女人,请问这次广告是否是她有意为之呢?”
“司总,有消息说您的这位小情人同时跟陆河国际的陆时久暧昧不清,而陆时久是您的好朋友,这会影响到你们的朋友关系吗?”
……
司冥爵冷着脸笔直地站在保镖身后,面部表情地看着热血激昂的记者们。
柳诗语主动保持着职业式的微笑,“这位记者同志,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记者愣了愣,看了一眼司冥爵又立即被他的气场震慑住,移开目光,咽了咽口水说:“这可不是我们一家之言,网络上已经传遍了。”
柳诗语并非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力,今天一早起来一直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会就没停过。当她得知于夭夭竟然是司冥爵包养的女人的时候,她是恨于夭夭的,恨她给盛世地产带来这灭顶一般的舆论风波。
“柳总,您不说话,是默认了网上的传言吗?”
“于夭夭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公司?她是选择了逃避吗?还是你们把她开除了?”
“以她现在与司总的关系,应该不会被开除吧?”
“不好意思,这些问题我们会开记者会一一说清楚的,今天我们司总还有事,麻烦让让。”柳诗语只好用转移话题。
然而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新闻的记者们根本就不打算这样放过他们,不但没有让路的意思,还推搡着,差点儿将柳诗语挤倒。
就在事情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冥爵开口了:
“你们想要真相?”
记者们举着话筒,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司冥爵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得砸在他们心上,“那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相。于夭夭,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诋毁她的新闻,否则,我的律师团会亲自跟你们聊聊什么叫名誉权。至于低俗广告的问题,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都是我们盛世地产的疏忽,错已酿成,我们不推责,不逃避,接受任何合理合法的处罚,也欢迎大众继续监督。”
一番话简直就是一个炸弹,记者们沸腾了。他们从来没想过,财经周刊鼎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司冥爵居然结婚了!?这一次,恐怕整个江城的女人都要睡不着了。
“结婚了?请问司总,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你们是隐婚吗?”
“司总是故意用结婚的手段来保护于夭夭吗?”
司冥爵淬着冰的眼神扫过那位记者,“我看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结婚了?”
记者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
“你的婚姻也是你的某种手段吗?”
记者尴尬地闭上了嘴。
“本月十五日,亚特斯蒂大酒店,你们会得到所有想要的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于夭夭一整天都盯着手机盯着电脑,不停地刷新网页,热搜上了又撤,撤了又上,最后竟逐渐趋于了平静。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被司冥爵搞定了的时候,门外却突然有了争吵声。
“林特助,这是司老夫人的命令,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于夭夭悄悄来到门口,打开门口的监控录像,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跟林晨朗理论着什么,最后,林晨朗让到一边,门铃响起。
疑惑地打开门,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表情严肃地说:“于小姐,老夫人有请。”
“奶奶?”
……
司老太太的住所,景秀山庄,地处郊区,风景秀美却十分幽静。于夭夭在保镖的带领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她结婚三年来第一次来到司老夫人的住处。
没有司冥爵的陪同,单刀赴会的她,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司老太太穿着十分朴素,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满脸的威严,让人看着就不敢靠近,丝毫没有病重的样子。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女子,她像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一下就绽放出了光芒,让人无法忽视。此人正是白雪。
“奶奶。”于夭夭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掌心有些冒汗。
司老太太直了直身子,白雪立即来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了起来。
“跪下。”良久,司老太太才终于抬了抬眼,不怒自威。
于夭夭皱了皱眉,这可是现代社会,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什么要跪她?虽然她是司冥爵的奶奶,法律上也算是她的奶奶了,但这毫无理由的命令,于夭夭是接受不了的。
“于小姐,奶奶叫你跪下,你没听到吗?”白雪眼底藏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柔声提醒。
“给我一个理由。”虽然掌心有些湿润,但于夭夭面上却丝毫不露怯。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从司老太太鼻孔里发出来,“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果然是不懂规矩,你要理由,那我便给你一个理由。你自认为是我司家的孙媳妇儿,还没正式入门就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丑事来,做出不堪入目的广告陷盛世地产于低俗丑闻之下,导致我SK集团股票直线下跌, 这每一条,都够你跪上一天了,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原来,连奶奶都知道这些事了。
“这些理由如果成立,的确够我跪上一天,但首先,我没有脚踏两条船,网上流传的陆时久抱我的照片,只是因为我出了车祸,他路过救我而已。其次,盛世地产低俗门的广告不是我做的,这一顶帽子要扣在我头上,我不同意。”于夭夭说着,却诚恳地看向司老太太,“但是,我与冥爵领证三年,却从来没有看过奶奶,这是做孙媳妇儿的不是,若是因为这一点,我甘愿跪下向奶奶赔罪,别说是一天,就是两天三天,我也愿意。”
说完,于夭夭不卑不亢地弯下膝盖,缓缓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