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于夭夭看过再多旖旎文章,如今被一个大男人这样问,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表达,却见司冥爵突然大手一伸,直接取下了一套粉色的小衣裤。
“你,你怎么知道……”
“上次见过了。”司冥爵挑了挑眉,柔柔的衣服触感在他手中如同一团棉花,挠得他喉咙一阵干涩。
上次?哪次?
于夭夭脑袋里立即浮现出了酒后那次,不由自主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是她不是她,那个人不是她。
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司冥爵唇角浮现出笑容,喉结滑动一下,连他的声音都变得低哑了一些,“还有吗?”
“没,没了!”于夭夭从被子底下钻出一只手,用力摆动着,哪里还敢继续这个话题。
收拾好东西后,司冥爵再次回到床边,像还躲在被子里的人儿伸出手,“起来,走了。”
于夭夭缓和了一下情绪,摸了摸脸蛋,确定不再烫后慢慢钻出被子,“真的要走吗?我觉得住这里挺好的呀!”
“起来。”司冥爵的声音冷了几分。
于夭夭乖乖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结实而温暖,于夭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环住他的腰,“司冥爵,我听婚纱店的人说,你三年前就开始给我准备嫁衣了?”
“还好你没变胖。”连承认的方式都这么委婉。
于夭夭心里的某一角似乎裂开了一条缝,有人将糖水从那条缝里灌进来,甜丝丝的。
她得寸进尺地问:“所以,你当初并非不愿娶我?”
“你觉得呢?”司冥爵将她放进车里,身子随即就贴了上去,林晨朗发动车子。
“那你离开的这三年,究竟是做什么去了?”于夭夭往后躲了躲。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逃婚,就行了。”
“专制,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于夭夭口是心非,心里却好奇得跟猫在抓一样。
如今的司冥爵,与她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从三年前到现在,这一连串的行为,都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拿出手机给柳诗语打了个电话,“柳总,我临时有点急事不能住宿舍了,你看……”
“没关系,你可以自由行动了,宿舍原本就只是方便你们上下班的,你什么时候搬,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刚结束语柳诗语的通话,白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没等于夭夭开口说话,她就噼里啪啦地道:“于夭夭,我们屋里是不是进贼了!?”
“进贼?我出门的时候锁门了呀!”
“你的床上,衣柜里,全搬空了……不是吧……你搬走了?”白璐终于反应过来,调侃着说,“我说你该不会是……跟司总住一起去了吧?”
“没,没有。”于夭夭心虚得舌头打结,“我家里有事,就先走了,跟柳总也打过招呼了。”
“我看没那么简单。”
“那你慢慢猜吧!”于夭夭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子很快驶进了博西公馆。
“婚房准备得有些仓促,你可以先选一套,婚后再按照你想要的样子慢慢装修。”司冥爵将平板递到于夭夭面前,“这些都是我名下的房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于夭夭并不是现在才知道司冥爵有钱,也知道他肯定不只一处房产,但当她看到平板里表格上密密麻麻的字时,还是觉得震惊了,哪怕只是随即从里面挑出一套房产来,都是江城的超级楼盘,要么是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档小区,要么是郊区风景秀美的别墅。
“司冥爵……”
“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不觉得应该改口吗?”
“那应该叫你什么?冥爵?”
“我不介意叫老公。”
“噗……咳咳……”于夭夭在心里预演了一下“老公”这个称呼,还是觉得难以叫出口,“我还是选择冥爵吧。你知道吗?你这样炫富是会没朋友的。而且,房子的本义是用来住的,我觉得你现在这套住着就挺舒服,我这行李搬来搬去也好几次了,就不挪窝了吧!”
“这个太挤了。”
一百多平还太挤了……司爷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吗?
于夭夭扯了扯嘴角,“我就喜欢挤一点的。”
“……”司冥爵像看原始人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大脑构造与众不同吗?”
“我看你的才与众不同。”
俩人正说着,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司冥爵再次将于夭夭拦腰抱起,林晨朗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后面。
然而,才刚走到家门口,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仨人的视线里,女人长得很漂亮,如同一颗耀眼的明珠,只是站在那里也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司冥爵的脚步顿了顿。
女人直接迎了上来,“爵。”看似温和而带着笑意的目光,却如同淬了毒一样落在司冥爵怀里的于夭夭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司冥爵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顿时布满了冰霜。同时,他丝毫没有要将于夭夭放下来的意思,“夭夭,这是一位合作伙伴的女儿白雪小姐,这是我太太,于夭夭。”
白雪的表情再也绷不住,连假笑也笑不出来了。司冥爵对她的介绍,仅仅只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而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居然就是他那个隐婚的太太!?
白雪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白小姐若没什么事,麻烦将门让开。”
于夭夭本来还以为这种场合得她出马了,没想到司冥爵三言两语就让对方毫无台阶可下。
这一切也完全出乎白雪的意料。白家与司家是世交,他们从小一起玩耍,即使算不上青梅竹马,也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再不济,熟人怎么也能算得上。
司老太太一直想要她嫁给司冥爵,她也认为自己进入司家的大门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不争不抢,却根本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于夭夭。
而且不声不响地,三年前就结婚了,要不是这次司老太太病重,她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白雪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纤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掐紧,她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千金小姐该有的风度,想要挤出一丝笑容,但笑得比哭还难看,“爵,这多年不见,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