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她从头到尾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他怎么知道?
他认识她?
于夭夭眼睛一亮,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认识她,姓陆……开得起这么豪华的私人医院,如果此人不在她的人际圈里,那就一定是,在司冥爵的人际圈里!
“你跟踪我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陆时久也愣了愣,还以为能玩好一会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露馅了吗?
“何出此言?”
“如你所说,我长得也不是你喜欢的款,而且还出了车祸,正常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即使要帮我也不会擅自将我带到一个不知名的私人医院。只有一种可能,你一直在跟踪我,刚好我出了车祸,给了你带走我的机会。对吗?”
“脑子不算太笨,大嫂。”陆时久笑了起来,声音魅惑而妖孽,“司老大说他要结婚了我本来是不信的,没想到是真的,能入得了司老大眼的,我以为最次也应该是校花级别,你的确是让我有点失望。”
“首先,不是要结婚了,是已婚,法律承认的,谢谢。其次,你失不失望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司冥爵不失望就行了。”猜到对方的身份后,于夭夭没有了先前的害怕,直接开怼。
“是吗?可是我刚刚接到电话,人家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回头感谢我呢!”
“那你敢让我对峙吗?”
“有何不敢?”
陆时久将手机放回于夭夭的手上,看到她眉眼间那狡黠的微笑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着了这小丫头的道。
拿过手机后,于夭夭第一时间就打开通讯录,准备给司冥爵打电话,然而,手机却突然弹出来一条微信,是司冥爵发来的:
抱歉,婚礼不能如约举行了。
陆时久探过头去,“怎样?”
“陆先生,咱打个欠条吧。十万我一时半会还不了你,另外,我明天还要工作,时间不早了,麻烦你送我回宿舍,车费多少一起写到欠条里。”
于夭夭的表情很丧,比她全身是血躺在车流中的时候更丧,陆时久本来想看她热闹,到喉咙口的话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李铭顺,送客。”
陆时久的突然不刁难,也让于夭夭有些不适应,她本想说欠条还没写,但想到就这么看一下要十万,觉得很坑爹,于是也懒得提醒了。
谁知,李铭顺送她到宿舍门口后,却突然拿出了一张欠条来,“于小姐,陆少说让你签了这个再下车。”
“……”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于夭夭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一瘸一拐地回到宿舍,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四处灯火通明。
白璐见于夭夭回来,先是一愣,继而放下手中的东西飞快地跑了出来扶住她,“天哪,你怎么搞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出了个车祸。”
“就是出了个车祸,你心还真够大的,腿断了?”白璐瞄了瞄她绑着绷带的腿。
“没有,让你失望了吧?”
白璐将她扶到床上,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有点失望啊,你要是腿折了,这个项目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那你期待我再摔一次吧!”
“我会每天烧香祈祷的。”白璐说着,屁颠屁颠地在于夭夭床边坐下,一脸八卦地道,“喂,你真的被司总包养了呀?”
“……”
“司总活儿好不好?爽不爽?”
“白璐。”于夭夭见她越说越过分,“感谢你的搀扶之恩,但这不是你可以八卦我私事的理由。”
“什么呀,这算什么八卦,这是朋友之间交换小秘密。”
“……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喂,你这人有点无趣啊,咱们好歹同事了那么久,现在又在一个屋檐下,不是朋友是什么?”白璐并不在意于夭夭的态度,“我跟你交换一个八卦,我听说柳诗语……”
“我没兴趣。”于夭夭转过身,捂住耳朵,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白璐也不管她听不听,径直说,“你知道柳诗语怎么爬上副总的位置的吗?据说,她是靠睡上去的,这次她的幕后大佬肖胜利垮台了,你说她会不会傍上司总?”
“司总一看就是阅女无数啊,而你跟柳诗语相比,虽然年轻是年轻了些,但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毫无竞争力啊,你……”
“闭嘴!”于夭夭烦躁地打断她,“白璐,你再这么好奇我的私事,我会申请让你回影耀传媒坐班去。”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了,你腿怎么样啊?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必了。”
于夭夭冷言拒绝,满脑子却在想司冥爵的事。
奶奶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司冥爵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同意跟她领了证。为什么现在却还是因为奶奶而取消了婚礼?
难道真如白璐所说,他阅女无数,所以……睡了她后,发现她不是那么好睡?
于夭夭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
于夭夭啊于夭夭,你这满脑子都在想啥?
第二天,于夭夭跟盛世地产请了假,因项目也接近尾声了,事情不多,所以柳诗语很痛快地批了假。
一个人在宿舍,于夭夭又开始胡思乱想,甚至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男人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礼?有各种各样的答案,其中看起来比较有道理的是以下三条:
1、女方太贪心,彩礼要太多,临时加价。
她可没有要一分钱彩礼。
2、女方怀了孩子,却查出是个女孩,男方重男轻女。
这个更是无稽之谈了。
3、能有啥理由?不爱了呗。
不爱了……
这三个字如针一样扎进于夭夭的心里,从来没有奢求过爱,但陡然看到这几个字,却难受极了。她跟司冥爵,真的有过爱吗?
突然,宿舍门被敲响。
于夭夭头也没抬地道:“不知道我腿不方便呀?自己输密码。”
“是我。”低醇的声音响起,似乎有着魔力竟然穿透了门板,直接击入于夭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