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和就开撩。
宇文铭修刚刚讽刺完顾七月,想着这丫头应该会收敛一些,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艰难,自然愿意跟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
谁知道她是明白了,可这明白的有些彻底。
顾七月往前又靠了靠,几乎就要贴近了宇文铭修的鼻尖。
“大人,可瞧见了?属下长了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睛……”
“大人,可又瞧见了?属下的红唇也是诱人的很。”
“大人,你可想尝一尝?”
顾七月食指轻抬,而后放在了自己的唇上,表情诱惑,姿态却自然,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和清纯。
“顾七月!”
宇文铭修忽而开口。
顾七月得意地瞧着他。她这一招学的可不容易,不过还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呢。宇文大人一定立刻就会丢了魂,再来几次撩,他自然会爱上她。
这一点儿,顾七月可是颇为有信心。
“你是本官的手下,不是烟花之地的名妓。别拿这一套对着我,不然……”
话音一落,顾七月桌子上的石头做的镇纸,下一秒就被宇文铭修漂亮的手指碾成了粉末。
“……”
宇文铭修这么不解风情?如此不好撩?
顾七月轻咳一声,移开身子,把头发拨到了耳后,恢复了一本正经。
“成。我不拿这一套对你,反正这样对你,对我以后的相公也不公平。我自然以后是要这样对别的男人的。”
“……”
宇文铭修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睛眯了起来。
顾七月知道撩对他不管用,那就只能做个合格有能力的下属,接下来公事公办了。
“大人,话说,我这开药铺的钱你给还是不给。就给个痛快话吧!”
宇文铭修定定地看了顾七月一眼。
顾七月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给钱就没有药铺,没有药铺,她马上就要破产了。
一破产,她刚刚收的陈酒的家人怎么安置?她刚刚答应给自己丫头们涨的月钱又要怎么发?没钱就没有尊严,她懂的很。
到手的才是最实际的。
“绝杀!”
宇文铭修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忽而开口叫了一声。
窗户外一道人影飞过,下一秒绝杀闪现于书房。
“属下在。”
“取一万两银票给她。”
“是。”绝杀面不改色,直接就从怀里把银票给拿了出来,而后递给了顾七月。
一万两?
咦!比她想像中要多一些的嘛!
顾七月微微一笑,满意至极,不过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大人身上可有银两?”
宇文铭修将身子半靠于椅子上,目光纯净地看着她。“并无。本官的银子一向放于暗卫的身上,出门在外,自有暗卫安排付钱。”
原来是这样啊!
顾七月撇撇嘴,这些个大人的日子可是瞧着过的真就一个舒服。她以后一定也要收拢好多个有能力的人,而后重建神医谷,给自己扩大势力,终有一天不用这么低声下四地劳累过日子。
“钱已经到手了。大人可以走了,接下来就等着属下的好消息就成。”
顾七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就要撵人。
这个宇文铭修一张僵尸脸,说话又完全不留情面。跟他一起聊天,她会被气死的。如此还不如远离一些。
她如今这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接下来最好还是跟这个人少一些来往比较合适。
宇文铭修看着这顾家大小姐小人得志的嘴脸,倒也没说什么。
只在临走的时候,提醒了她一句。
“顾大小姐,本官借出去的银子是高利,大小姐欠了一万,记得还上三万。”
“……”
该死的奸商!
……
顾七月新得了一万两,心情倒是挺舒坦,可一想到回头还得三万还给宇文铭修,她的心瞬间就想要滴血。
话说,当今圣上怎么会宠幸这么一个人?
她就不想天天面对这么一张能气死人的脸。
“大小姐,大爷找您。”
顾七月刚刚从书房里办完事,出了门就听到青风过来通传。
顾言卿来找她?所谓何事?
顾七月很快就去了正厅。
顾言卿一脸阴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晋氏母女在一旁坐着,另外还有一名女子,顾七月知道她是自己父亲的小妾,是晋雪莲怀着顾欣容的时候,因没办法伺候顾言卿,自己抬出来的姨娘。
这姨娘名叫锦绣,她身边还有个女儿,名唤顾紫绵。
顾言卿目前就一个继室正妻晋雪莲和两个妾室,信香和锦绣。信香和锦绣两个人身边各自有一女,都是庶出,年岁也有十三、四,只比顾七月小上一两岁。
两位姨娘平日里不爱出门,身边的两个庶女更是不敢跟顾七月和顾欣容起什么冲突。她们若是出现了,那便只有一个结果,一个便是被嫡女们欺负,另外就是跟其中一名嫡女站成一派,与另外一名为敌。
这位庶女顾紫绵,因着她的亲娘锦绣之前就是晋雪莲身边的丫头。自然是得随着晋雪莲一道了。
顾紫绵的身份是个庶女,庶女的地位极其卑微,算不得顾七月和顾欣容的姐妹。她因着身份卑微,又碍着晋氏和自己亲娘的原因,便从来都不敢跟顾七月亲近,更不敢上顾七月的门一次。
每日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在自己的绣阁里头弹弹琴,绣绣花。
若是顾欣容叫她,她便得立刻前去。
此时,正厅里的几个,瞧见了顾七月从门外进来,便立刻坐直了。
顾言卿也回到了自己的正堂椅子上坐下,等到顾七月对着自己行了礼,他才开始责问了起来。
“七月,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这么有本事?竟然私自把萧家给的两万两拿去给了白鹿书院!你是想把顾家的颜面给丢尽不是?”
顾七月挑了挑眉,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这事儿会很快被顾言卿给找出来算账,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当然顾言卿能这么快知道,自然是跟顾欣容提前告状是少不了的。
顾欣容这种小女生的手段,无非就是告告状,找同班的同学排挤排挤她而已。这样的手段她也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