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说能不能要回来,他连五皇子那人的影子都找不着!
也不知道五皇子这会儿干什么去了……
苏大学士忽然之间被皇上给这么一问,心底那委屈瞬间就上升了:“皇上……老臣不知五皇子现下在什么地方。本身这事儿老臣若是能找到五皇子,而后让他帮忙求求情,便是可以处理得了的,只是……现在这情况……却是没办法了…“
夏皇挑了挑眉,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这宇文铭修还真是够聪明的,一环接着一环的,那不就是故意要让这些人彻底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么?
说来,他们也是真的挺惨的。
如果是他,要救人还找不到人,更找不到机会,那大概率也是一样会疯。
夏皇看向了宇文铭修:“五皇子现下人在什么地方?”
宇文铭修道:“微臣不知。”
言阁老道:“宇文大人一向与五皇子交好,怎么这会儿反而就变成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如今事情闹的这么大,五皇子却是怎么也找不着,这让我们老臣们怎么能放心?又怎么能不当一回事?”
宇文铭修挑了挑眉:“言阁老可知苏大学士的女儿在家正做什么呢?”
言阁老气得吹胡子:“苏大人家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清楚?”
苏大学士在一旁瞪着宇文铭修:“你少拿老臣的女儿举例打趣!”
宇文铭修耸了耸肩:“所以说,你与苏大学士关系这么好,你们都不知道彼此家人在做什么。我跟五皇子不过上下级的关系,我能知道他在哪儿?呵呵,本官自然是连问都不敢问的。”
不敢你个头!
苏大学士跟言阁老两个人气得绝倒。
夏皇在一旁瞧着好玩儿。他异常的解气啊!
毕竟……这苏大学士跟言阁老两个人以前可是没少给他气受的,这一次能看到他们这么憋屈,果然够舒爽呢!
不过夏皇倒也不会特别地看着这两个人吵起来而什么都不管。
毕竟真的把这些当朝的老臣给得罪了,惹闹了他们,怕是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过。
宇文铭修瞧了夏皇一眼,约是瞧出了些许的门道,唇角微微一勾。
他忽而开口问起了眼前的这两位老臣:“所以说……你们现在可已经想好了?本官对五皇子的下落可是一无所知。要不要让皇上再下道圣旨,本官好替你们去找找去?”
“……”
这小子真毒!
苏大学士与言阁老二人生气归生气,可真陷入思考,就知道他们大约是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
平日自然不算什么大事。
可如今却麻烦的很,他们却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个少年郎!也是真的气死个人。
苏大学士冷笑道:“那就只能有劳宇文大人了。“
言阁老约还是想要再坚持一下,苏大学士拉了他一把,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道:“你还能说什么?再闹下去,怕是宇文铭修就要真跟咱们之间起大冲突了。咱们二人这把老骨头自是没什么,可那些个小辈呢?”
言阁老皱起了眉头:“可我等肯让步,这宇文铭修有这么好就顺着咱们这边的台阶愿意下?”
苏大学士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彼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后凉凉着道:“那又如何?他不下,你有什么好办法逼他下?”
言阁老一噎。“现在我们有把柄落在这小子手里,只好先等等看。”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一站着的宇文铭修却只当是半点儿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这如今天下所有的事,皆与他无关。
苏大学士与言阁老二人不禁微微感叹。
瞧着……似乎是只能先向着这宇文大人低头了不成?
可是若不低头,这似乎也难以继续下去了啊!
二人只能眼巴巴地看向了宇文铭修,等着他开口。
言阁老忙道:“宇文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这一次就多多麻烦了。”
宇文铭修轻哼一声,微微抬眼瞧了下四周站着的其他的官员,终究是补充了下:“苏大学士与言阁老客气了。您二位都是国之栋梁、有着天下之才,自不是下官这小辈们能比得了的。这一次的麻烦,都是因为下官的未婚妻而起,也是下官自身管教不严,家事上麻烦一堆,如此本官身犯大错,急需在家闭门思过,却是无法帮助二位寻找五皇子,还请苏大学士和言阁老见谅。”
苏大学士与言阁老又是一噎!
尼玛!
我们二人都已经如此卑微请求了,竟然还没用?而且听着宇文铭修这话的意思是完全就没想着要帮忙的意思?
苏大学士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宇文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铭修忽而郑重地对着夏皇行了个礼,愧疚道:“皇上,微臣不曾想过家中之事竟然会惹出如此之大的麻烦!不过一未婚妻而已,却令百官头疼、万民蒙羞!微臣愧对皇恩,愧对列祖列宗,实在不敢担当这将军之责,如此恳请皇上将微臣的官位收回,微臣愿意承担这一次事件的所有责任!”
夏皇嘴角抽了抽。
苏大学士跟言阁老面面相觑,脸色一白。
这个宇文铭修要玩儿以退为进?谁敢撸了他的官职?这宇文铭修年纪虽小,官场上的所有能耐,他倒是真的诚会玩儿,而且还玩儿的一套一套的,一个不小心都能被这小子给带沟里去。
他要拿官职来做威胁?那夏皇不得看在政事上,这他说什么,夏皇就答应什么不成?
夏皇轻咳一声,连忙上前。
这事儿别说,还真不能闹大了去!
别人他不敢重用,可宇文铭修不同。
他自然是信任宇文铭修,只是也很清楚这家伙那可动之不得。
外头还有这家伙的一堆将士在等着,而且……边关的那些人,要是不好好管教管教,怕是也不好处理,指不定哪天他睡的正香的,那些人就冲进来搅扰了他的清静。
“爱卿何出此言?宇文于孤而言,可是如同左右手。若宇文离去,岂不如同孤自断一手?”夏皇忽而横起了眉毛,怒对百官道:“这一次你们可高兴了?要是宇文辞官而去,他的将领和军士们又该如何办?难不成让你们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