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硕被蒲悦制服,及时出现想要带走刘硕,却被蒲悦叫住:“等等,你不是一直都陪在少爷的身边吗?怎么这会功夫却不在了?”
茵茵挺直腰板,眼睛中闪烁着泪光,用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娓娓道来。
可是,蒲悦并不相信她的话,她在解释这些的时候,眼神没有半分多少,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有所怀疑,觉得这些话都是她事先编排好的。
蒲悦连续追问了几个问题,茵茵都对答如流,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老管家也觉得太过完美,对她起了疑心。
茵茵丝毫不介意,毕竟他从一进府就被人监视着,如今加深了怀疑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反应过激的话,只会引起他们更多的试探。
“如果管家和先生没事的话,我想带着相公去花园里走一走散散心,你们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希望你们能够多多的包容一下她,在这里我很感谢你们两个人对我和相公的帮助。”
一段感谢的话,说的两个人云里雾里的,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说道:“直到从一进屋开始,你们就怀疑我是不是别人派来的,一直到如今也没有打消你们的这个念头,脑袋长在你们身上,怎么想是你们的事情,可是我希望不管如何你们都要让我继续照顾着相公,因为他现在已经很惨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的,仿佛两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小女子一样,也不管老管家和蒲悦两个人是什么表情?推着刘硕就往出走。
蒲悦若有所思盯着茵茵看了好一阵,让管家看好茵茵,这段时间要保证刘硕的安全。
茵茵离开两个人的视线之后,松了一口气,随后握住刘硕的手,说了很多知心的话,也表示她很感激刘硕对她的好,以后她也会对他不离不弃的,之前希望他不要放弃,刘硕还没有解开穴道,所以只能听着她一个人唠唠叨叨的说着。
“你要小心一些那个蒲悦先生,他武功高强,而且还是公爹的得力干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有几次我都从他看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她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漫不经意的在刘硕的面前提起来,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刘硕的神情。
见他的神情有些异样,是继续说下去,包括昨天他们一起去太子府闹事的事情,也是蒲悦提议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让刘硕在心里加深了对蒲悦的恨。还有对自家爹爹的恨意,在他的心中深深的扎了根。
茵茵见刘硕听进去了,嘴角上露出了微不可见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后刘硕让茵茵推着他去找刘夫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茵茵猜测着试探刘硕的目的。
“你是想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娘听?可是……昨天回来之后,娘的身体就一直没有好转,如果你真的把公爹有私生子的事情说出来,恐怕会加深娘的病情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刘硕,假意让刘硕不要告诉给刘夫人,可是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刘硕,又怎么能够听进去别人的话,此刻茵茵的话,只会是火上浇油。
刘硕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轮椅,眼睛中有着滔天的恨意,如果没有他被打成残疾的事情,恐怕他还能够欣然接受他可能会有个弟弟的事情,不过眼下的情形,只会让他更加有危机感。
所以他一刻都等不了了,现在就要去找母亲商量对策。
最后没有办法,茵茵只好推着他去找了刘夫人。刘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家的女儿,不过性格张扬跋扈,刘将军身为镇国公府的公子,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不过却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掉了自己的感情。
而那个神秘人口中所说的儿子,确实存在,是刘将军的最初的恋人,被他偷偷的保护了起来,这件事情很隐秘,刘夫人甚至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夫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吓坏了刘硕,不停的催促着茵茵去找郎中,郎中诊断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一会儿就能够醒过来。
刘硕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母亲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么他要怎么跟爹爹做斗争?如今能够搬到爹爹的,就只有娘了。
爹娘这么多年,一直在隐藏着些什么,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但是他隐隐的猜测到,要是想要报复自家爹爹,那么就只有娘亲能够做到了。
刘夫人一直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听到儿子说的一切,她只觉得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女人死了,可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
“娘,你没事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爹是真的要抛弃我们了,难道我们还要在替他隐瞒那些事情吗?”
这个时候的刘硕,智商到是在线了,知道试探自己的娘亲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茵茵一直站在一旁守着母子两个人,刘夫人始终信不过茵茵,她的眼神扫向茵茵,茵茵很自觉的退下,不过却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两个人说些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不能够完全相信她。”
“为什么?娘,你知道吗,出事之后,她唯一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女子,哪怕被你们怀疑,鄙视,她都未曾想过离开我。而且这次的事情,她也是意外得知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硕不由得替茵茵辩解着,刘夫人知道儿子此刻的脆弱,想要依靠一个女人,所以不管她怎么说,说些什么,恐怕他都听不进去。
“娘,你有时间说我,不如想一想要怎么除掉被爹庇护起来的那个孩子吧!”
刘夫人眯着眼睛,目光悠长,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