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宁回家将这件事情同景安然说了,如他所想那般,她的小脸瞬时间垮了下来,不满的噘着嘴。
“哥,我都不认识那个什么摄政王,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人品怎么样,你就这样把你妹妹卖了出去。”
景宇宁自动忽略掉她的哀怨眼神,“这件事情由我做主了,这些时日你就在家待嫁吧。”
景安然见他的态度强硬,拉着他的袖子撒气泼来,“哥,我不喜欢什么劳什子摄政王,我不要嫁给他,如果你让我嫁给他,我就,就撞墙而死。”
说着作势就要撞墙,谁知景宇宁却无动于衷,景安然见他不拦着她,只好作罢。
“要我嫁他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让我去看看亦寒。”
又要去那个男人那里?“不行。”景宇宁一口回绝了她。
“你不让我去,我就真的撞墙而死了。”
景宇宁见她真的要去撞墙,慌忙的挡在她的面前,景安然撞上一睹肉墙,抬起头发现景宇宁怜惜的看着她。
顿时间,她的眼泪花不自觉的流出来了:“哥,我求你了,让我去看看亦寒,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景宇宁最后拗不过她,同意了,但是必须让她带着侍卫去,不允许她只身一人前去。
这回景安然没有跳墙出来,而是从正门出来,星慕看见还很诧异,于是装作偶遇的样子上前去打招呼。
“景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景安然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见星慕拿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他长得本就妖孽,今日更是着了一身蓝色的衣服,乍眼一看竟比女子还要美。
可是景安然现在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美丽,向他歉意道:“慕公子,很抱歉今日我不能陪你去游玩了。”
星慕知道她要去哪里,所以不拦着她,让他们好好道个别。
“好吧,那只好改日再聚了。”星慕装作可惜道。
景安然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星慕看着马车驶出他的视线,偷偷的让侍卫跟在景安然马车的身后。
他怕景安然不同意这门亲事,逃婚了怎么办,到时候他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亦寒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景安然这次来竟然坐了马车,诧异的看向来人:“安然,你怎么……。”
还没等他说完,景安然飞奔扑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安亦寒抚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
景安然哭够了红肿着眼睛:“亦寒,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
望着安亦寒疑惑的眼神,她继续道:“我哥已经和摄政王定了亲,不日我就要嫁给摄政王了。”
提起这件事,景安然又哭了起来,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安亦寒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一僵,脸色变了变,终究是他配不上她。
故作轻松的安慰着伤透了心的小人儿:“好了,不哭了,你又没见过摄政王怎么会知道不爱他呢?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嗯?”
安亦寒见景安然的心神稳定后,提议为她弹最后一曲,算是他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景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听到安亦寒的琴声才会让她心神安宁。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安亦寒时是她男扮女装偷偷的溜进青楼,他被人逼着卖身,她的出现刚好救下了他。
最后两人交谈甚欢,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将他从青楼里赎了出来,还将他安排在他们景家的别院。
一曲毕,安亦寒拿起他面前他视如珍宝的琴交给景安然:“安然,我们相识一场这琴我赠与你算是谢礼。”
“这怎么可以,这是你一直视如命的宝贝,我不能收。”景安然见安亦寒竟然把琴赠给她,微微的吃了一惊。
安亦寒将琴放到她的手上,抱了抱她,最终诸多话语没有说出口。
“去吧。”
他怔怔的望着景安然离开的背影,苦笑了一番,他与她之间还是隔了一道墙,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尽所有只为换来她的芳心,可惜,可惜啊。
‘再见。’他对她的背影比了一个口型。
景安然抱着琴回了家,坐在房里闭门不见。
星慕办事的效率太快,下午宫里的圣旨就传到了景宇宁的府上,景安然被景宇宁不情不愿的从房里拖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兄摄政王……。”
宫里来的太监扯着公鸭嗓念着圣旨上的内容,但是此刻的景安然已经听不进去了。
为什么她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为什么她要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的话,她宁愿从来没有活在这世上过。
太监已经念完了圣旨,见景安然迟迟的没有接旨,为难的看了一眼景宇宁。
景宇宁拽了拽她的衣袖,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接圣旨。
谁知……,“如果我不接会是什么下场。”
景安然突然站起身一把夺过圣旨扯得两半。
那名太监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瞪大了眼睛:“这,这,这可是抗旨啊!”
景宇宁也没想到景安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拉过她向传旨的太监说着好话。
“公公,您不要生气,舍妹还小不懂规矩,您别介意。”
“景大人,老奴也只是个传话的,您有什么事情还是同皇上与摄政王说吧,老奴告退。”
看见太监领着人气冲冲的离开,景宇宁忍不住责怪景安然:“安然,你真是太胡闹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在与皇家为敌啊!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我不怕。”景安然镇定自若的回了房间。
景宇宁被她的话气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坐在椅子上叹着气,景安然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莽撞会给他们景家带来多大的麻烦,甚至还会牵连到在外经商的父母。
那名太监回宫后将景安然抗旨的事情告诉了星夜和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