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晚上来的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京城的每一处角落,都陷入了黑暗,皇宫自然也不咧外。
花怜将床边的蜡烛打开,使得屋子里面亮堂了许多,“皇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原来皇上这会儿已经病的躺在了床上,自从二公主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皇上就彻底病倒了,每日都只能躺在床上,而今天也算是好了很多,不跟之前那样虚弱了。
花怜坐在床边,用布小心翼翼的擦着皇上的额头,“皇上,你这一病可把臣妾给吓死了,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花怜的声音柔柔弱弱,让人听得心都软了。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说不在就不在,你也太小看我了。”皇上躺在床上,笑了起来。
随后他就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因为这几天太医们的细心调理,皇上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皇上,昨日臣妾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神秘的高人,那个高人真的是特别厉害,要不然臣妾搀着皇上去看看?”
皇上正好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早都腻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出去的理由,他怎么会不答应。
“好好好,朕就陪着你去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高人。”
说完,花怜就服侍皇上穿上衣服,朝着花怜的宫殿走了过去。
进来宫殿没有多长时间,皇上就看到了一个衣服跟相貌都特别古怪的人,正在疑惑之时,这个人走到皇上面前,行了礼。
随后这个人就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下站了起来,质问起那个奇怪的人:”你为何一直盯着朕看?”
这个奇怪的人立马跪了下来,用夹杂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说道:“我看到有红色的绳子,在皇上的身上,这是蛊,破坏人体健康的蛊。”
这话一说,一个屋子里面的人都愣住了,谁赶对当今的皇上的下蛊,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只见这个人从怀中拿出来一根银针,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就慢慢的松开了手,而这跟银针竟然悬在了半空之中。
皇上原来本以为遇见了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是一个真正的大师。
瞬间,皇上对他的态度也变的恭敬起来,“大师,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这个人拜拜手,“须眉道长。”
皇上又问道:“方才道长说我的病是被人下了蛊,所以身体才会突然变的这么虚弱?”
须眉道长点点头,“只要找出这个心狠手辣下蛊的人,将她除掉,皇上的身体就会恢复。”
皇上有些不解,“为何下蛊的那人心狠手辣?”
“这人下的是最厉害的一种蛊,可以让人在短时间之内,身体变的异常虚弱,然后五脏六腑都会开始慢慢的衰竭,最后这个人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从而慢慢的死去。”
皇上这时已经对这个须眉道长说的话深信不疑,他急忙问道:“那道长可有办法帮我找到这个下蛊的人,接触这个巫术?”
须眉道长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需要皇上的一根头发,还请皇上恕罪。”
这下,皇上就更加信任他了,之前的那些装神弄鬼的骗子,只会在皇上装模作样一番,这样敢要他的头发的还是第一个。
只见这个须眉道长接过皇上的头发,用一根红线缠了起来,然后将头发跟银针放在一个碗中,点燃了。
之后眉虚道长将已经发黑的银针拿了出来,继续用之前的方向,这个银针再次飘了起来。
这个银针在空中慢慢的转动,最终针尖指向了一个地方。
眉虚道长大喊一声:“针尖的方向就是下蛊人所在的方向!”
然后一堆人,跟在这个眉虚道长的身后,慢慢的移动着。
最终,他们停在了两仪殿的门口。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长,你确定是这里吗?这是朕后宫嫔妃住的地方……”
“皇上,银针不可能出错,就是这里。”
皇上无法,只能让人将两仪殿的大门打开,跟着眉虚道长走了进去。
外面喧闹至极,屋子里面就走出来一位女人,她就是住在两仪殿的妃子,娴妃。
她看着外面来了这么多人,为首的又是皇上,一时有些惊慌失措。
眉虚道长的针尖指向了娴妃,花怜指着娴妃喊道:“大胆娴妃!你竟然敢对皇上下蛊!”
娴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跪了下来,“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
花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给我搜,我就不信不能找出来给皇上下蛊的东西!”
于是,花怜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纷纷涌进了娴妃的屋子里面,开始一通翻找。
终于,有一个小太监在一幅画的背后发现了一个洞,这个洞里面竟然放着一个小碗,这个碗中竟然放着十几条毒虫!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端着碗,放到了皇上面前,他早已经被这十几条毒虫吓破了胆。
皇上看着面前这碗毒虫,眼睛眯了眯:“娴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敢说你没有对朕下蛊?”
娴妃拼命地摇着头,“我没有!皇上!臣妾没有下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花莲冷眼瞧着他,“贤妃虽没道长,可是难得一见的高人,未来就发现了你下毒谋害皇上,若不是你效果,皇上,这几天怎么会突然身体那么虚弱?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皇上此刻也听不得娴妃的任何解释,对身后的姜公公说道,“你去找人把娴妃捆起来,她竟然敢在后宫内作乱,这种人绝对不能留下,给我当场杖毙。”
娴妃此刻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因为一个道士的片面之言就认定她对皇上下了蛊,猛然之间,她看到了花怜的笑脸,他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皇上此刻听不进别人的一句话,娴妃狠了狠心,站了起,对着皇上说道:“我对皇上一心一意,日月可鉴,今日却被贼人诬陷,皇上,臣妾就算死,也不愿意背负对皇上下蛊的罪名。”
说罢,娴妃便一头撞到了一旁的墙上,在众人的惊慌之中,缓缓的倒下去。
皇上也感到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贤妃竟然会以死证自己清白,于是对于这个道士的话,也产生了几分怀疑
但是道士却立马跑到了娴妃身边,装模作样的往娴妃身上撒一些东西,皇上不解,便问道:“道长,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贫道在消除娴妃身上的气味,贤妃所养的蛊虫是由他自己的鲜血喂养的,只要这些蛊虫还能感受到贤妃的存在,那皇上的身体便一日不能好,但是只要这些蛊虫感受不到娴妃的气味,再加上没有了鲜血的供养,他们就会慢慢死去。”
花怜也在一旁接了话,“皇上,娴妃是否清白我们只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喂养蛊虫的伤口就行了,臣妾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误会了娴妃。”
皇上有些半信半疑,他亲自走到贤妃的身边,将她的手腕处衣袖掀开,没想到她的手腕上竟然真的有放血的伤口。
花怜忙将皇上拽了回来,“皇上不要靠近娴妃,她身上竟然真的有伤口!那为什么还会已死来证明清白!”
花怜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她算准了没有人敢碰她的身体?所以才这个样子?”
皇上的脸已经气的铁青,他甩开花怜的手,对姜公公说道:“你去通知各个宫里面等人,就说娴妃祸乱后宫,被发现之后以死谢罪,也让六皇子过来见见,看看他的亲额娘都干了什么事情!”
花怜仍在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娴妃竟然会想以此来威胁皇上?但是是他自己肯定没有想到身上喂养蛊虫的印记还在……则么会这样……”
不管外人怎么看,花怜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等皇上离开,花怜才擦了擦眼睛离开了。
回到了御书房,皇上发了一大通脾气,但是他对于娴妃还是存有一丝情谊的,他决定派一个人好好调查这件事情。
他将目光放在了七皇子的身上,但是七皇子素来跟六皇子关系不错,皇上又摇摇头,把目光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
“吩咐下去,让四皇子彻查此事!”
娴妃谋害皇上的消息,如同张了翅膀一样,没一会儿的时候,皇宫中的各个人都知道了。
陈阿娘跟周竟迟正在水池旁边钓鱼,突然宫里面就传来了消息,本来陈阿娘作为将军夫人是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她现在已经被封了平阳郡主,这种事情,必须出面。
两个人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朝着宫中赶去。
一路上周竟迟都眉头紧锁,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他都没有好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京城,是彻彻底底的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