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说的开心,突然管家从门外进来,“老爷,四皇子突然来拜访。”
萧老爷满脸疑惑,“我平日里跟四皇子没有任何交集,他平白无故来看我坐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惑,萧老爷带着萧铭陈阿娘去了前厅,四皇子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
“四皇子来我府上做客,真是有失远迎。”
四皇子摆摆手,“没有事情,我今日也是路过平阳侯府,就顺便进来看一看。”
陈阿娘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刚抬头就对上了四皇子的目光。
只见四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很是让人不舒服。
陈阿娘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这就是平阳侯找到的亲生女儿吧,长的真是好看,跟当初的陆芸夫人真是像。”
萧铭警惕的看着四皇子,这个四皇子风明哲不简单,他总感觉这个四皇子话中有话。
“你跟我也不过差不多大,怎么会见我娘?”
“我曾经去姑母的宫中,无意间翻到了很多画卷,那些画卷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我刚看几眼,姑母就将我赶出去了,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当初那画像上的人竟然是陆芸夫人。”
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萧老爷可是不会随便相信一个人说的话,他有意无意的问道:“那后来这些画像了?”
“姑母疯了,将那些画像撕的粉碎……我也没能保下多少,也就从姑母那里抢来了四五张画像,如果平阳侯想看,大可跟我说一声,我这就派人去把画像送过来……”
萧老爷这下彻底的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四皇子,咱们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接说今天来的目的吧,老臣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还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四皇子轻笑了一声,“还是平阳侯爽快。”
“令堂跟我姑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起来我也不相信我的姑母会是那样一个人,这么多事情都被戳了出来,父皇也是劳心劳神,昨天晚上也病倒了,太医说这病是长年累月积成的,治好不太容易。“
“但是父皇现在也没有确立下皇子,他也不提这件事,我是在是替这个国家着急,一个国家一日不能无主,就想请平阳侯你们这些朝廷上的老臣,提几下这件事情,这样父皇也就放在心上了,你们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四皇子说的这么直接,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害怕皇上死了之后,没有立下皇子,会引发大乱。
虽然意思是这么冠冕堂皇,但是萧老爷明白他的话中还有其他的意思,上次狩猎,他得了第一名,想必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
他们几个老臣再在皇上面前提提这件事,那立下皇子具体是谁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是萧老爷并不想这样坐,他其实并不看好这个四皇子,四皇子心机重,他平日里就不喜欢这种心机重的人。
平阳侯率先开了口:“四皇子,如今皇上还健在,如果就此立下太子,怕有些不妥。”
冈明哲笑了笑:“我这是为国家大局考虑,若皇上不日驾鹤西去,再来商议此事,怕也只是会失了民心。”
这句话就非常的有暗喻的意思了,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听出四皇子的意思。
平阳侯面不改色的说到:“但这,还是等皇上亲自提起较为妥当,恕不能同意四皇子的想法,若皇上提及,再来商议也不迟。”
四皇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仅仅只是在眼底闪过一丝愠怒。“那,萧铭公子的想法何如?”
萧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听从我爹的意见,况且这件事本身,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四皇子听完,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我等恭送四皇子。”几个人说道。只不过,四皇子不会听也听不到了。
等四皇子真的走远之后,陈阿娘才疑惑的问了出来:“四皇子想要立太子,代表着什么?而且我看四皇子的能力也还可以啊。”
平阳侯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带着陈阿娘和萧铭回到正厅。
“隔墙有耳,咱们就在这里说了。”
平阳侯让侍女沏了一杯茶,随后让两个人坐在一旁,细心的解释道:“四皇子办事能力强,目光长远,按理说确实是应该最合适的皇位的人选,只不过,他错就错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这个怎么说?”陈阿娘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了。
“傻孩子。”平阳侯笑了笑,随后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可是谋权篡位啊。”
陈阿娘愣住了,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这就是谋权篡位了。“爹何出此言?”
“四皇子虽然一表人才,但是他也狼子野心,心术不正,若真要让他来继承皇位,怕天下就不太平了。”平阳侯缓缓开口道。
陈阿娘并不了解四皇子,也不知道以前宫中发生的事,因此还是迷惑不解。
“现如今,皇上操劳过度,卧病不起,再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四皇子提出立太子,看似可以,但是在四皇子嘴里,就变了味。”平阳侯忧虑的看着屋外说到。
“四皇子的院子里的下人经常动不动就进一批新人,而以前的那些下人经常无故失踪,这就代表着四皇子的下人恐怕一直被四皇子所迫害?“
”据说,只是有一个奴婢与其他府上的人来往甚多,四皇子就下令处死这个奴婢以及和她关系好的人,理由是这个奴婢是别的府上派来观察和谋害自己的。”
平阳侯的眼神非常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也太过分了吧?”陈阿娘有些吃惊的看着平阳侯显然难以置信,相比较只下,萧铭就显得淡定的多了。
“爹说得对。”萧铭说到。“而且,四皇子这个人不仅心术不正,疑心病极重,而且还经常弄一些歪门邪道,前年祭祖,差点出了大事。”
“怎么了吗?”陈阿娘静静的听着。
“祭祖乃是一年最重要的大事之一,皇上非常的重视,不仅如此,所有的皇室以及达官贵族都要参加祭祖。那年不怎么顺,经常出现自然灾害,皇上以为是祖坟出了什么状况,因此祭祖当天阵仗特别大,也带去了不少东西,只求风调雨顺。”
“可四皇子却在祭祖当天找来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骗子,声称自己是云游道士,说今年不顺祭祖也没用,他有办法可以让灾害减少,并且年年风调雨顺,求什么来什么。”萧铭说到。
陈阿娘知道,祭祖在古代是头等大事,“这怎么可以,祭祖这种事情居然搞这一出,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脸吗?”
“唉。”萧铭叹了一口气,“要听了他的话,那就事大了。那个道士说了,说皇陵的风水不好,因此必须要迁黄陵!”
“你说这不是荒唐吗?纯属胡闹!黄陵那可是当年最好的风水先生来看的风水,居然敢说皇陵的风水不好要迁坟,这可是头等大忌。因此,四皇子后来被禁足半年,那个假道士也被割了舌头,流放边境。”
“这真是。”陈阿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这次前来,就是想要试探我们的态度,想要知道站不站四皇子那一边。”平阳侯说到,“唉,这恐怕,又是要不太平了啊。”
随后平阳侯来到陈阿娘身边,认真的看着陈阿娘的双眼:“氤氤,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与四皇子为伍,不然到时候,就是皇太后来了,恐怕也保不住你。”
“女儿记住了。”陈阿娘感受到了平阳侯的气愤与无奈,回答道。
“好,好,乖氤氤。”平阳侯笑了起来。
随后几个人又说了一些话,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务去了。
夜幕渐渐降临,人们渐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周竟迟也回到了萧府,周竟迟回来的时候,平阳侯在自己屋中忙着处理事务,萧铭则在练剑,陈阿娘在一旁看着,这让周竟迟心里有些难受,毕竟平常回来的时候陈阿娘都来接自己,现如今陈阿娘认了亲,虽然周竟迟为他感到高兴,不过自己也经常会觉得有些孤单。
“竟迟,你回来啦。”陈阿娘见周竟迟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周竟迟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萧铭正在练剑,看到陈阿娘跑了开来,正疑惑呢,看到周竟迟回来了,便停了下来说道:“弟妹,我正闲得无聊,不然我们比试一下?”
周竟迟这段时间正嫌心烦意乱无处发泄,这会儿遇到和自己“抢”阿娘的萧铭要比剑,这下可让周竟迟一下子来劲了。
陈阿娘倒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萧铭:“竟迟忙了一天,哪还有力气陪你比试?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游手好闲啊。”
萧铭一听,顿时委屈的说到:“我哪有游手好闲,只不过就是这段时间你来了,我想多陪陪你而已,你没发现爹也是,以前经常忙的见不着人,现在基本上天天在家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