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阿娘还在考虑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冲了进去,她一下跑到萧老爷身边,推开了陈阿娘。
见萧老爷昏过去,就不停的喊着他,还用手掐他的人中,终于,萧老爷有了反应,她就让下人把萧老爷抬回房间了。
忙完了这一切 这个女人才转过头来打量着陈阿娘,然后对萧铭说道:“方才我听彩霞说你领了两个人进府中,我当时就觉得心跳的不行,果然老爷还是出声了。”
说完,这个女人又看向陈阿娘,眼底全是厌恶,“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刚进来就看见你在老爷的旁边?难不成又是一个来勾引老爷的?”
说罢就要挥上手来打她,周竟迟一下站到陈阿娘身前,按住了这个女人的手,“当着我的面说我夫人的坏话,你觉得我能忍的了吗?”
这个女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周竟迟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怀疑。
萧铭看着这个女人,不冷不淡的喊道:“二夫人,这是我的客人,不是你想动手就可以动手的。”
说罢,也站到了陈阿娘的面前。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二公主,风翊沁,她的杀母仇人,陈阿娘恶狠狠的盯着她。
见有两个人护着她,不好出手风翊沁便将手伸了回去,“既然是铭儿的朋友,那我就不追究什么了。”
”不需要你的不追究。”陈阿娘站了起来,跟风翊沁的目光对上了。
风翊沁这才正视起陈阿娘,却没曾想这一看竟看出来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陆芸!”
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名字,但是很快,风翊沁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陈掌柜长的还真像我的一个故人。”
陈阿娘也回了一个微笑,“真巧,有很多人都说我长的像以前的一个人。”
风翊沁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之间,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只又看了陈阿娘一眼,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看见这个人走,陈阿娘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一上来就说是因为她萧老爷才晕倒的,不容别人解释,是个狠性子。
陈阿娘眯起了眼睛,就是这个女人,她一定会报仇的。
萧铭抱歉的看着陈阿娘,陈阿娘拜拜手,表示不在意,等萧老爷好一些了她在过来。
没有想到她同意了下次过来的请求,萧铭激动不已。
待陈阿娘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床幔,陷入了沉思。
她应该怎么样才能替她母亲报仇,可是她想来想去,才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初的知情人,全部都不在了。
那个带着她逃出来的婆子也早都不在了,王氏亲眼看见她被一群黑衣人所杀,那意思其他的人不也早就被害。
“真是好手段……”
“氤氤,在想什么呢?”周竟迟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见到了那个二公主,才知道她那么难对付,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陈阿娘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空间,局她上次带着火锅来空间已经好几天了,所以萌芽一见她过来就朝她的双手看去 发现她手中没有任何东西的时候,不禁失落了起来。
但是陈阿娘并没有发现萌芽的情绪 而是直接走进了古籍室,拿了几本书,就又朝炼药炉那边赶去,萌芽想问她怎么了,但是无论萌芽怎么问,陈阿娘就是不说。
最后陈阿娘直接把炼药房的门锁上了,任凭萌芽怎么敲门她都不开。
这些天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耽误了炼药的时间,现在终于有时间了,她可不想就此松懈下去。
此时的萧府,萧老爷已经醒过来了,萧铭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萧老爷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发现身边出来萧铭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就问了起来我,“那个孩子了?”
“她走了,说等你好一些再过来看你。”
“真的?”萧老爷的眼睛里面全是光彩,“她真的这样说?她说要来看我了?”
萧铭点点头,“我怎么会骗你……”
萧老爷一下就笑了起来我,跟个孩子一样。
可是,他还没有笑几声,风翊沁就从外面走进来了,手中还端了一碗汤药,“耀松,你可算是醒了,我快吓死了。”
萧老爷一见到她,笑容便隐没下去,见他这个样子,风翊沁也不在笑了,她将药放在了桌子上面,“我知道你向来忘不了那个女人,但是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你也该从里面走出来了?今天那个孩子,都已经嫁人了,还是一个将军,就因为她长的跟那个女人一样,你就特意把她喊过来?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她就是不想来才带上她的相公的!”
“我之前是介意别的女人接近你,但是你也不必这个样子!”
萧老爷见她这样说,心底平稳了不少,至少她不知道陈阿娘就是陆芸的女儿,“二公主,你说的我都知道,没有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风翊沁看他这个冷漠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彩霞跟在她的身后,“彩霞,你说那个女人长的跟陆芸有几分像?”
彩霞低下头,“七分……”
“那她长的跟老爷又有几分像?”
听到这话 ,彩霞明显一怔,她仔细的想了想,才回答道:“三分。”
“这样啊,你就没有发现什么?”
彩霞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夫人是说,那陈阿娘是当初陆芸的女儿?”
风翊沁点点头,“当初那个婆子带她厉害 那群黑衣人也只是将那婆子给杀了,婴儿去哪儿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婴儿活下来的可能性,算算年头,陈阿娘就是当初那个婴儿!”
越说越气,风翊沁将桌子上的茶杯摔碎,“这个陆芸,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她终于死了,又冒出来一个女儿!”
彩霞看着风翊沁,缓缓的说道:“主子,我看那个陈阿娘也就是长得像,可是长的再想她也没有能入祖籍的资格,老爷想认她估计什么都没有,族中那些长辈都是不会同意的,而且现在族中长辈,不都是偏向您的。”
风翊沁满意的点点头,“幸亏当年将你留了下来,要不然我就没有一个贴身的人了。”
陈阿娘不知道现在已经有那么多人对她立了仇恨,她现在心底还在担心萧老爷,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可能没有感情。
周竟迟见陈阿娘坐立不安的样子,就派人去了萧府打听。
陈阿娘这才好了一些,她看着周竟迟问道:“竟迟,我如果要报仇的话,我的仇人是谁,是那个什么公主还是萧老爷,还是两个人都是……”
她懊恼的抱住自己的头,明明是害了自己母亲的人,她竟然在担心他。
周竟迟坐到她身边,“不用急,你如果要报仇,那肯定是要一步一步来的,首先你要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很多细节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会很难办。”
陈阿娘皱了皱眉头,“可是……可是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谁会知道?”
“所以说要查,还要查的小心翼翼,不能被一些有心者知道了,然后用假证据迷惑你。”
周竟迟说的一套一套的,陈阿娘不禁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向周竟迟,“竟迟!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在朝廷当官就要这个样子,这跟在山中打猎一样,我最擅长制作假陷阱,让那些动物信以为真,然后避开假陷阱,走进深陷阱。”
他在朝廷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可都不是白当的。
“那从现在开始,我的对手就是那个公主,她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我要处处小心了。”
“聪明。”周竟迟轻轻的刮了一下陈阿娘的鼻子。
陈阿娘笑了起来,这些在皇宫中长大的女人可不一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互相陷害的事情多了去了。
这皇宫中有食人心的兽,让你可以彻底的换个样子,花怜就是这样。
想到花了钱,陈阿娘的心就又疼了一下,看了她现在的敌人有些多,还都是会玩花样的那些。
看了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了。
方才那个周竟迟派去问萧府情况的人回来了,萧老爷已经醒了过来,并无什么大碍了。
陈阿娘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她准备去找王氏,王氏是当年最后一个接触到那个婆子的人,一些话她可能因为时间长忘了,但是这些话说不定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周竟迟明白她要去干什么,就没跟她一起,转身回到书房,开始他的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枉他暗地中查了那么长时间,他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有一对身份不明的母子,现在正呆在四皇子风明哲的府上,平白无故他府中为什么会多出来一对母子,这太令人奇怪了。
同时,他又想到那时候潭州刺史的话,潭州刺史的妻子儿子都被关了起来,看来这个四皇子,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