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牢牢的记住,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许瑞安没有再说什么,挂断电话转身便回了牢房,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各不相干?怎么可能。”
在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梁依默都是他的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他要借助这把匕首去刺伤那些阻挡他道路的人。
当这样的审,判结果传到顾平生的耳朵里的时候,顾平生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是谁?”看着电脑上的视频,顾平生语气阴冷的问道。
“是曹勇斌,江城最高法院的法官。”杨东此时的表情跟顾平生差不了多少。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平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阴鸷,沉思了一会,他大概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
他阻断了前面所有可能的路,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在最后一个环节动手脚。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疏忽了,这个曹勇斌在江城是个很有名的法官,一直以清正廉洁著称,这么多年审,判的各个案子都是被大家拍手称赞的,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
说到这的时候愤愤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想到他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官,只是戏演的好。”
冷笑了一声,顾平生的表情中带着些许的玩味,“现在哪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官。”
官场上和商场上是一样,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杨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我觉得孙市长就是个很好的官啊!”
看了一眼杨东,顾平生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的确,他算是江城仅有的一个好官了。”也算是一个例外。
“那老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他们都清楚缓刑对于许瑞安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可能在外界看来他只是稍微晚一点进监狱赎罪,但是他们却清楚的很,只要他能从那里面出来,就再也不会进去了。
至于他被判处的所有的罪行,最后都会渐渐地被人遗忘,然后不在被任何人提起。
“他想方设法的出来,无非就是想继续和我的争斗,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就算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找上我们的。”
“老板,怕就怕他背后里使阴招,我们会防不胜防。”跟他这几回交手,杨东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没什么多大的真本事,暗箭伤人的事倒是做的很熟练。
“你觉得我会怕他吗?”说着有些傲娇的冲着杨东挑了一下眉头。
“我能把他送进去一次,就能把他送进去两次,而且我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出来。”
“我相信,以老板你的能力就算他想害你也害不到,可是就算我们能再一次把他送进去,他依旧还是会再逃出来。”这才是最让他们头疼的事情。
眼神变得有些凌厉,此时的顾平生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狼,“那就把那些帮他逃脱的人一起处理掉好了,没有人帮他,我看他怎么再逃出来。”
虽然他并不会主动与人为敌,但是如果谁跟他站在了对立面,他就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老板,你的意思是……曹勇斌?”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看着杨冬有些慌张的表情,顾平生语气轻松的问道。
“他毕竟是政界上的人,而且位高权重,我们如果公然和他作对,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政商两界向来和平相处,做为商人,他们绝对不会主动的去得罪政界的人。
“首先,是他先对我们不利的,其次,位高权重又如何?我还和市长单独吃过几次饭呢,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江城最高法院的法官不是要换届选举了吗,我们可以通过正常的手段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老板,您的意思是政界的事情我们也要参一脚?”
虽然绝大多数的商人都愿意和政界的人交朋友,那样可以让他们在做生意的时免去很多的麻烦,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也更容易解决,但是他们许氏向来不愿意和政界的人有来往。
最起码他跟在顾平生身边这两年,并没有看到他们结交任何的政府势力。
“之前许氏不参与政界的事,那是老爷子有顾虑,严禁我们跟政界的人有来往,现在不一样了,许氏我当家,这件事情自然由我说的算,更何况,我们和其他那些参与政事的商人可不一样,我们不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报私仇而已。”说着十分愉快的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办,我猜那个曹勇斌这次之所以愿意帮助梁依默,应该也跟换届选举有关系,他需要资金支持,这个时候有人送上门,他当然十分愿意接受,那么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把柄,日后要想对付他,也算有了筹码,而且论资金的话,我们许氏绝对不会输给梁依默。”
所以如果顾平生真的决定了,做这件事情,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两事,一件就是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等到换届选举的时候,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另一件就是好好的去调查调查这个曹勇斌,看看他这么多年到底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个老板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查的,有了许瑞安这件事,就说明他绝对不会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仔细查一查,说不定大家心目中那个光辉明亮的法官的形象,一下子就会彻底崩塌。”
“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这一次最重要的不是毁掉他的形象,而是让法官这个位置上的人受我们的控制,只要在次把许瑞安送进去,就绝对不要让他再出来。”
“放心吧老板,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的。”说完杨东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顾平生一个人,轻轻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然后轻轻的对着空气说到,“许瑞安,这一次,你又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宁思年到院子里给花浇水,便发现别墅的四周多出了一些保镖,这时顾平生从门里走了出来,宁思年放下花洒走了过去。
一边给顾平生整理整领带一边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门口多了这么多人?”
“没出什么事,不用担心,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顾平生十分乖巧的站在那里任由宁思年给自己系着领带。
“许瑞安被放出来了?”那个判,决她也看了,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事实已经如此,他们没有办法改变。
轻轻地点了点头,顾平生抚,摸着宁思年的头发,温柔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交给我来解决就好,只是那个男人到底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保障你的安全,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人,不要自己出去,如果实在不想那些保镖跟着你,就告诉我,我陪着你。”
虽然这种感觉让宁思年觉得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冲着顾平生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赶紧去上班吧,一个总经理,上班总是迟到。”
看着宁思年,宠溺的笑了顾平生转身便离开了,直到顾平生离开,宁思年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们难得平静的生活再次被许瑞安打破,也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要维持多久。
也许以前她只是有些不理解许瑞安的执着,但是现在她真的有些厌恶了,所以对许瑞安最后一点点的同情,也被他自己亲手消磨殆尽了。
许家大宅,许瑞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脸上带着些许的胡茬,看上去有些沧桑,看来他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出来就好,能出来就好。”一旁的蒋兰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说到。
现在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儿子能够安全地回到自己身旁,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宽容了,至于公司,至于金钱,她现在并不在乎。
“我跟顾平生之间的恩怨,还没有结束呢。”许瑞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凶光,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周身都散发出让人害怕的气息。
“儿子,以你现在的状况,你是斗不过顾平生的,如今,你能够安然的从里面出来,就已经是幸事了,不要再去跟他争了,他想要公司就给他好了,我们依然有很多的钱的,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过的很好。”
可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当她体验过一次失去至亲的痛之后,便没有勇气再体验第二次。
“为什么那个离开的人要是我?我才是许家的人,为什么最后一无所有的那个人要是我?我不会甘心的,我跟顾平生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完,既然老天有眼让我从里面来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