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飞过一个荒凉地小镇,镇上空无一人,唯有强风吹过时,带起点点沙粒砸在干裂的黄土上,才发出轻微的声晌,静谧的诡异,村里房屋破损,只有村口处的客栈还能勉强配上完整一词。
客栈地底,有一群人正沉默着单膝跪地,他们的前方,有一人坐于高台上,火光闪过,一条巨大的疤痕闪过,正是一日前截杀云若白等人的全林,此刻,他身躯微微颤抖、脸上微冒虚汗,鼓鼓的太阳穴以及其脸上暴起的青筋都在向外人诉说着他的不适。
半晌,全林咧着嘴睁开了双眼,眼底好似有红光闪过,昨天,他与那群人一同离开后,光子便与他进行到了一次交易,需要他护云应熊等人的性命,作为交换,光子给他五年自由身,这五年内身体均有他暗子掌控,一听到这个消息,全林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对他来讲这可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过是一个小任务哪有他自己重要,唯一有点小麻烦的就是昨天的那些和他一起的刺客了,但是也紧紧只是小麻烦罢了,为了自己只好委屈一下那些人喽!昨天一夜之间,去杀封齐的刺客除了他自己以外呵呵。。一个不留!想想昨天那些人临死前的样子,惊讶、疑惑、憎恨,哎~其实他也不想杀人的,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杀了也没什么快乐的,还浪费自己的时间,可是谁叫把他们杀了是最简洁完了的方法呢!。。。。
回过神来,全林淡淡地扫了一眼一旁的下属,昨天把事情处理好后,他便连夜赶回了自己的一个分部,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感到异常,“传令下去,对外传播,元国太子封齐实力完好无损,落星棋盘并未损毁,外部所传介是流言蜚语,此次接取陨星阁任务者唯全林重伤而归,其余人尽数阵亡,另外向陨星阁告知,我全林身受重伤,一年内不在参与任何活动及任务。行了,都退下吧!”说罢全林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下方的黑衣人齐声应道,随后便退入黑暗,不知所踪。
“哒哒哒哒。。。”空荡的密室里只剩下手指敲击石桌的声音。过了半晌,全林低着头缓缓地说着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云应天,原来你们一直藏在这里,哈哈,有趣、有趣,看来当年的故事还没到结尾啊!哈哈”。。。。。
清凉的泉水打在云莫的脸上,让那浓烈的疲倦退去些许,转头看向一旁躺在地上还在昏睡中的云若白,云莫用双手舀起一捧水缓缓喂入云若白的口中,虽然大半洒落在地,却也有些顺着心意流入其中,无意识地吞咽了几口,可人依旧还在沉睡。担心地伸手摸了摸云若白的额头,依旧是高烧不下,看着自家公子的病况,云莫感到一阵焦急,已经赶了半天的路,还是没走出这大山,再这么拖下去,可就遭了。想着,云莫抬头四望,陡然间,云莫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沿着河流向下,左岸有一道炊烟缓缓升起,不再多想,急急忙忙背起云若白往下游方向跑去。。。。。
下游河道的左侧有着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微风浮动一片沙沙作晌。竹林深处,炊烟缭绕,云莫携着云若白奔至此处,一户人家映入眼帘。扶了扶云若白的身躯,令其靠的更安稳些,云莫扯着嗓子大喊道:“请问有人吗?我家公子染上了风寒,可否在此借住?”。。。可半晌也未有人应答,正当云莫急不可耐想要强行入屋时,庭院内的房门突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门缓缓的露出一丝缝隙而后逐渐扩大,“踏踏踏。。”一位年迈的老人弓着腰微微颤颤地走了出来,随后似乎习惯性地转头扫视一翻自己的庭院,待看到背着云若白的云莫时,眼睛陡然睁大,好似对这眼前的场景感到惊讶。云莫看着老人,老人看着云莫,都没先开口说话,一时间刚刚的气氛蔓延全场,“咳咳,那个老人家,我家少爷受了风寒,得了高烧,可否借您此地一用?”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云莫开口解释道。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就在云莫受不了准备再次开口请求时,那老人眯了眯眼,竖起耳朵歪着头,大声喊到“小伙子,你说啥?太轻了,我听不见,再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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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几声咳嗽把云若白带回了现实,头还是一样的昏沉,不过疼痛感已经减弱了不少,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疲惫地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窄小的木房,粗糙而又坚硬的木板床咯地后背有点疼,角落里堆积着许许多多的木质品,即使以云若白的眼光也觉得稍显紧致。双臂撑着床板直起身来,先前的那名男子已不见踪影,房间里空无一人。云若白掀开身上的被单,下了床,毕竟咯着木板也不舒服,不如下床走走。走到门前,云若白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却纹丝不动,不由地挑了挑眉,鼓足了力气再次使劲,“吱~嘎~”刺耳地声音让云若白不耐地皱起了眉,推门的力量再加一分,门缓缓地开了,光照射进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光痕,云若白抬眼向门外望去,只见庭院外绿竹摇曳,正当自己想抬脚走近细看时,一个略显黝黑的大脑袋在一旁冒出,露出亮洁的牙齿,笑嘻嘻地说道“嘿嘿,少爷你醒啦!”被吓一跳的云若白忍住了出手的冲动,看着云莫真挚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暖,笑道“嗯,好多了,辛苦你了。。。。”正想感谢时,云若白却发现自己连别人名字都不清楚,不由得沉寂下去。
“嘿嘿,少爷,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对了,少爷我叫云莫,莫名其妙的莫”仿佛看出了云若白的窘迫,云莫笑嘻嘻地说道。
“嗯,云莫大哥。”云若白挠了挠头。
此刻云若白已经走出了房间,站在宽大的庭院里,缓缓地把身旁的木门关上,又是一阵心烦。“咦?这位老人家是?”关上木门,便露出了门身后的位置,一位老人正坐在一个小竹椅上编织着一个竹篮,云若白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这位是福伯,这里是他的家,就是他收留我们在此歇息的。”云莫微信地解释道。
“哦哦,福伯好。”云若白挠了挠头,鞠躬问好。
看着正在编织竹篮的福伯,想来刚刚房间里的木质品也是其制造的吧!
“。。。。。”看着福伯一声不吭地做着竹篮,云若白感到无与伦比的尴尬,羞红爬上脸颊,看着云若白的模样,云莫嘴角咧起一丝笑容,随后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深吸一口气大喊道“福伯!”
正在做竹篮的福伯才木木然地抬起头,刚好正对上云若白的脸,看着那通红小脸,福伯哈哈大笑道“小伙子,醒啦!咦~看来我的药效果不错呀,一起来就满面红光,哈哈,精神气看起来不错。”说完,又咧了咧嘴,露出了那零散的几颗残破老牙。
“。。。。”云若白捏着衣角,这种断层性交流令他有点不知所措。一旁云莫正捂着嘴偷笑,直到云若白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才恢复原样,一脸肃然好似刚刚发生一切都是假象。
“啊啊!刚好晚饭也差不多好了,走吧,去吃晚饭吧!”福伯轻轻放下手里的小竹篮说道。
“嗯嗯,好!福伯。”云若白眼里闪着光不停地点头,一天了,还没有好好的正经吃过饭,肚子早已饿扁了,此刻不过是在别人家里,不好意思提起罢了。
“哈!小伙子,你说什么?年纪轻轻,说话这么轻干嘛,一点朝气都没有,给我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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