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以上特点,他就料定男人在看见那些小的陷阱时,一定不会当回事,反而会非常嚣张的站在这些小陷阱旁边跟他对视。
只要算好大陷阱的位置,就不愁男人不中计。
男人死了,游戏自然判定他为赢,他摸了摸眼前小红帽的头,有些惋惜。
大灰狼在小红帽外婆家里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恐怕她的外婆仍然已经没了,不知道小红帽有没有意识到。
容夏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懵懂的女孩儿,白光一闪,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容夏刚一回到现实世界,就看见苏艾拉着他的手,贼兮兮的,看起来有些探头探脑的问他:“你看我给你买的玉。”
容夏展开首饰,是一个玉佩。
令人惊奇的是,市面上较好的玉佩通常呈现浅绿色,或者是温玉色。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里面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血色,明明底色是青的,却偏偏透着一股红光。
像血一般的红丝,蔓延到整个玉块之上,总是透着一股不祥的感觉,看着竟有些触目惊心。
他看着苏艾,苏艾也看着他,只是看似戏谑的眼光中却透着一股子严肃,又仿佛有一丝怒气。
容夏心虚地撇开了眼,他以为是自己玩游戏空间的事被苏艾发现了,但苏艾下一句话却让他有些惊愕。
“一般情况下,质量好的玉块料子,通过几千年甚至上亿年的沉淀,慢慢的被炼化成为一块上好的料子,都会带着些天地正气、福泽保佑之类的。
这块玉不仅没有任何祝福、保佑的力量,反而会有诅咒的意味。”
容夏皱了皱眉,他拿起这一块看起来有些不详的玉佩,询问苏艾是谁送的?
“一个玉产大户,算是玉石界的大亨了,很有地位,他说这一块是难得一见的料子,送了我一块儿,你怎么看?”
容夏拿起手机用度姐搜了搜“玉佩有没有带着红色的”,结果还真有,他看着标名为“血玉”的玉佩,仔细和图片对比了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血玉?他似乎在哪儿听说过这种东西,据说是从死人嘴里拿出来的东西。
传说古时代,富家贵族有人去世以后,会在下葬的尸体中口含一枚玉佩,以保佑尸身不腐。
但口腔中的毛细血管丰富,常年和玉佩黏合就会诞生血玉,不过这种说法很久之前就被辟谣了。
容夏看着这一块玉佩青白色的底色,衬着脉络状血色更加刺眼,总觉得有些不吉利,他捏起手指拿起玉佩,看了看,没说什么。
“这一小块儿血玉价值不菲,在拍卖会上能拍出千万的高价,很多人都在争抢,这原本没有什么,这不是什么新兴的品种,很久之前就有人佩戴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多戴这种玉佩的人都出了问题,”苏艾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那位老板把这块玉佩给我,因为最近但凡是购买这种玉佩的人家里多多少少都出了一些祸事,有的人出了车祸,有的人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无一例外。”
“你是说他觉得事情发生得有些诡异,想让你调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容夏接道。
苏艾拿起玉佩的红色带子,放到阳光下,青白色透明质感,鲜红色的脉络状印记有些说不清的诡异。
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刺目,他嘴里嘟嘟囔囔:“反正我觉得带这个玩意儿,出事儿了,似乎也是——”
他没再说下去,容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摸了摸玉佩,依然柔滑,红色像是刻进去的,没有任何凸显的感觉。
但凡是罕见的东西,都会有人为的刻意标榜。
这点,无论是从象牙、皮草,还是从各种听起来都觉得残忍诡异的收藏品,就已经可以看见人这种以稀为贵的恶劣性。
他记得之前新闻似乎还看见有人把刚出生的小动物的整个脊骨活拨下来,用整个脊椎骨做成了骨包,并且还大肆炫耀,并在一小部分的贵族圈中极为盛行。
除此之外,之前还流行有人把人血,还是动物血封在透明的脚踏之中。
这种猎奇感,只能说明部分人中人性的无知和扭曲。
不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不会用大脑思考的人,无论做出多么荒唐、可怕的事情,似乎都不足为奇。
“我调查了一下,这种玉佩最近在西藏出产很很多。”苏艾拿着玉佩丢到了一边,他根本不想碰这种东西。
“西藏?!”容夏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不禁问道,如果真的是传说中在死人嘴里拿出来的东西,西藏怎么可能产地很多?
这种东西在开封、洛阳、在西安这种古都,他都是相信的。
“对,西藏。”苏艾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
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了。
他看着被扔在角落的玉佩,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一样仍然在散发着微芒,莹莹白光中衬着血色,移开了眼。
看来下一阵会在西藏呆着了。
西藏是个好地方。
空气好,海拔高,容夏到西藏的第二天就因为高原反应,躺在床上,呕吐不止,动弹不得。
苏艾在一旁看的幸灾乐祸,还要兴致冲冲的想要拉着他去爬山。
骗人的,西藏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几个土碉堡,还有几个花花绿绿的房子,其他和平凡街道毫无区别。
容夏没了兴致,身体又虚弱,只能呆在房间里看资料。
看着看着,就给他看出了一个好歹来。他看着新闻上鲜血淋漓的标题,大写粗旷加重,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说最近有很多头羊,被活剥残忍杀害,废弃尸体竟然多到丢弃到山丘里发烂发臭。
因为散发的味道影响到了附近的居民,才让大家关注到了这个弃羊尸坑,这才被发表在报纸上,引起讨论。
羊肉羊毛,甚至是羊角哪个不被好好利用,而这次的尸体竟然多到被废弃,容夏有些不思其解。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容夏觉得这件事和他要调查的血玉事件有一些关联,直觉让他仔细看了那片报道。
“据此去前去了解情况的记者亲口说出羊的尸体,竟然几乎要填满整个巨坑。
散发的恶臭,几乎让人不能忍受,腐烂的臭味,还有伴随着高温天气来可能会传播的病毒。
这个问题,当局应该重视,审查彻底。”
报道上的问题渲染得似乎非常严重,他看了眼在一旁刊登的照片,瞳孔有些紧缩,不禁皱起了眉头。
照片上白花花的尸体,粉红色的腐肉,还有似乎在不停涌动着密密麻麻的模糊的,尽管看不清的,却让人联想到也令人作呕的东西。
像尸山一样的,让人的瞠目结舌的惨状,容夏眯起了眼睛,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迫切的杀害羊群。
竟然连羊群的剩余价值都舍得抛弃,也就是说,有值得更高利润的东西让他们去谋取。
杀羊,迫切,钱,血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都下意识地选择不去相信。
苏艾回来了,他这两天玩的很疯,西藏地广人稀,很适合他这种玩起来不要命的性子。
他体质特殊,不会受高地海拔影响,就是闲的没事儿,玩山地车去登珠穆朗玛峰也是没什么的。
他兴高采烈,甚至高兴得脸上都浮起了似乎是高原红的东西。
他兴致勃勃的过来,抢走了容夏手中的报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凝神对容夏说道。
“其实之前我就经常来西藏这边,但似乎以前在草原经常能看见羊群牛群,但今年似乎……我是说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容夏心里有点直突突,一想到某些联想就有一点心颤。
苏艾拉着容夏骑着从旁边牧民那里借来的一头牛,急冲冲走向了当地的一个牧场主。
牧场主笑嘻嘻地迎来,苏艾似乎是他们的老常客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苏艾问到今年羊群的情况,牧场主表情似乎有一些奇怪,但转瞬恢复正常,一副装作无所谓,很平常的语气说道:
“今年最大的牧场主召集了更多羊群,我们的羊都被送到他那里去了。”
不管他表现得有多自然,依然掩盖不了语气的紧张,容夏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一信息。
接连发问,“他要那么多的羊干什么?你们听说你们没看今天的新闻吗?这件事和他有联系吗?你到底知道多少?”
牧场主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不耐烦但又不敢冒犯眼前的两人,他有些焦虑。
来回度了几步脚,依然当做没听见的样子,距离刻意距离两人远了些。
容夏冷了脸,草原上风突然大了起来,天气无常,这似乎是西藏的常态。
旁边就是牧场主的房子,他倒是不介意两人进去躲风,容夏迈了进去。
感觉到脚下柔软的触感,似乎是用动物毛皮制成的毛毯,这在牧民中很常见,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屋内东西摆放的有些杂乱,很有生活的气息,桌子上还摆着散着热气的油茶。
屋子里有着一股膻羊肉味儿,和奶腥味,味道有一点特殊,说不清楚是香还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