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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陵“不知火”

吴浩南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金陵,映入眼帘就是金陵无与伦比的繁华。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各种贩摊临街而列,贩卖拉客的口号不停的传入路过行人的耳中。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烧饼,松脆可口的烧饼,两钱一个了啊!”

“哟,这不是王员外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小二上菜,把上好的酒给我端上来,今天我请我兄弟吃饭。”

“得嘞,来了客官。”

众人皆感叹这金陵的繁华程度丝毫不低于长安,足以和长安比肩。

还有一行人与我们一同到达,为首的是个白衣长袍男子,刚到弱冠之年的样子,十分白净,脸上有些稚嫩,但又有给人一种淡淡的帝王威严。后面紧紧跟着四个黑袍人,遮头盖脸。除了白袍男子,后面的四个人根本看不到脸,甚是神秘。

“咦,他怎么来了?”天心心想,两眼死死的盯着白袍男子。

长袍男子淡淡的看了天心一眼,就举步离开,进城了。

“我们走吧,开始进城了。”前面的长老喊到。

一行人来到金陵的一家客栈住宿,再次看到那个白净的男子。互相不曾搭理,就分别找房间住下了,奇怪的是那个男子就住在我们隔壁。

“第一次来金陵我要出去瞧瞧。”天心突然说到。

“嗯!在外面小心点。”长老答应着。“最好找个人和你一起,这几天金陵不太安全。”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没那么好欺负。”天心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天心离开人群,没一会儿,转身推门进入一个房间。

“你怎么来了!”天心撇撇嘴,没好气的质问到。

只见茶桌前坐着刚刚的白衣男子,笑着给天心添了一杯茶。“我可爱的好妹妹,这几天金陵这么危险,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金陵呢!”

“你会这么好心?”天心一脸怀疑的表情。

“这怎么能是假的呢!只是在保护你的同时要探查一下金陵古迹而已。”

“切,就知道!”

“话说在金陵这几天,你最好不要跟你们院一个叫吴浩南的走在一起。我得到消息,柳剑阁已经派人刺杀他了,怕对你有所波及。”

“什么!”天心花容一变。多少年了,竟然有人敢刺杀中州学府的人,真是活腻了。虽然柳剑阁的势力强大,但在百年大学府的面前依旧不够看。中州学府学子满天下,从中州学府出来的人才更是数不胜数,随便一个人出来,就可以灭了柳剑阁。

“我知道,柳剑阁的人要刺杀中州学府的学子,这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估计是有大人物再背后撑腰。”白衣男子扶额,“唉!终究是中州学府没落了,没了昔日的威慑力。”

“真是茅厕里点蜡烛,找屎。”天心悠悠的说到。

“哟!几天没见,妹妹都会用歇后语了。”白衣男子打趣的笑道。

“都只是些烦人的事罢了,记住遇到谁欺负你,只管打。打不赢,把你腰上的玉佩拿出来,接着打,我就不相信有人看到这玉佩还敢还手的。”男子接着说到。

“知道啦!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天心皱着眉推门离开了。

“如今都开始嫌我烦了。”男子笑着无奈摇了摇头。

夜幕悄悄降临,天空变成了深蓝的墨黑色。金陵的莫愁湖上慢慢陆续点起了星星灯火,湖中之景色就如苏轼形容鄱阳湖一般——鄱阳湖上都昌县,灯火楼台一万家。

夜晚金陵城灯火通明,路上行人不减反多,各种店铺都点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以便为走来的顾客照明。

在客栈中修炼的吴浩南望见外面繁华热闹的场景,不由的有些心动。

吴浩南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手举在半空准备敲门,又犹豫了一下,思考要不要敲门,但最终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咚……咚咚!”

修行中的天心听到敲门的声音,起身打开门,有些生气的看着吴浩南。“你要干什么?”

“呃,这金陵这么热闹,一起出去看看,怎么样!”吴浩南感觉有点别扭。

“什么……你邀我出去玩!”天心大吃一惊,很难想象一个死宅男突然有一天想要出去散步。天心显然非常高兴,以前都是她威胁吴浩南陪自己出去,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天心思考了一下,“不去!现在的金陵比以往危险的多,还到处乱跑,不是没事找事吗!”

吴浩南斜眼看着天心,“你是那种怕事的人?”吴浩南跟了天心这么久,早就看透了天心的性格,哪里是什么美女,纯粹一女流氓,比男生还豪气那种。

“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吴浩南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陪你去还不行吗!先说好,刚才不是我害怕,现在陪你去,只是为了保护你。”

“行……”吴浩南答应着。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吴浩南小声嘟囔。

吴浩南和天心两人离开客栈,来到金陵人声鼎沸灯火辉煌的街道。路边站满了各种商人和行客。

“锵……锵……锵!”突然震耳欲聋的敲锣声从远方传来,行人和商人听到敲锣声,都放下手中的东西与事情赶往敲锣声的源头也就是金陵中心——“花满楼”。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巷,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呃,好可怕的力量,吴浩南有些汗颜。”

吴浩南和天心拦住了一个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商人,向他询问到前方发生的事情。

“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得你们都不行商了?”

“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来人!金陵早有榜帖,说东瀛使者要来我们这里,而且还带来了东瀛最有名的歌舞伎——不知火。听说这不知火是东瀛第一美女,能歌善舞,所以大家都准备去一睹芳容啊!不和你们聊了,再聊就耽误时间了。”商人说完,赶紧疾步离开了。

“呃,我们也去看看呗!反正也是出来玩。”吴浩南对天心说到。

“你怕也是想一睹那位东瀛美女的芳容吧!”天心一脸嫌弃的看着吴浩南。

吴浩南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说,还真有点。”

“切,这就是男人!”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豪华的马车满路芳香。悠扬的凤箫声四处回荡,玉壶般的明月渐渐西斜,一夜鱼龙灯飞舞笑语喧哗。美人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身上香气飘洒。

吴浩南和天心也来到了金陵中心“花满楼”。到处都是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人头攒动。没一会儿就把天心挤烦了,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临近的一座高楼楼顶上。而吴浩南就相对逊色许多,慢慢爬楼梯爬上去的。

当吴浩南爬上楼顶的时候,天心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他,看到气喘吁吁的吴浩南摇了摇头,“你这体术要抓紧时间练啊!太弱了。”

吴浩南嘴角扯了扯,被个女孩子贬低是个很没面子的问题。“大姐,我才刚开始修炼,和你比不了啊!”

天心听了,心中一惊。确实,按照吴浩南的修炼速度并不是慢,只是时间太短了。想想自己从小就开始练,也才到现在这个地步。论修炼天赋可以说吴浩南完胜自己。可是放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天心只能扭过头,重新看向张灯结彩的“花满楼”。

“哇!你这眼光和我有的一拼,真会选地方。”吴浩南在屋顶坐在天心的旁边赞叹。头上一轮白色银光的满月,放眼可以看到整个灯火通明的金陵城,下面则可以看到人山人海的花满楼,随便挪一下眼睛就是一副难得的美景。

“锵~~”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喧闹的花满楼立马鸦雀无声。

“咿呀~~”一声尖锐的女戏腔声音从后台传出。

“看来表演开始了。”吴浩南饶有兴致的说道。

舞台两边的红幕布缓缓拉开,一个身着绯红戏服的女子早已摆好姿势。白净的脸颊,两眉之间处一抹朱砂,加上两眼旁的红色眼影,越发显得妖娆动人。手捏兰花指,双眼望着天上的明月,眼中仿佛有流年的颜色流动,空灵玉秀。

“好像没白来,是真的漂亮!”吴浩南嘿嘿的笑道。

“荒凉的城池,千年的战局,听秋云在低泣。参商映夜雨,孤月垂天西,血染青纱衣。”

舞台上的女子一时清眸如水,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曲声呜呜然,绕梁而转,吴浩南跟着戏曲的节奏也慢慢打起了节拍。

“你听的懂?”天心一脸疑惑的问道。

吴浩南被天心打断,转眼看到天心一脸懵逼的表情,瞬间大笑。“没文化,真可怕。”原来,这段戏完全是按照日语唱的,天心根本就听不懂。

“这是东瀛歌舞戏——荒城之月。这首戏曲准确的说是亡国之曲,讲了一个女孩看到战乱后的古城与家乡,四周尸骨满地,狼烟烽火的悲伤与孤独。”吴浩南解释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以前百度过!”吴浩南得意飘飘的。

“百度是什么?”

“额……”吴浩南突然哑口了,“好吧,我读书多,所以知道。”吴浩南懒得解释这个名词,他知道越解释越乱。

飞鸿过眼晰可查,城头剑丛泛光影,昔日清辉照谁家?此刻荒城夜半月,清辉依旧为谁照?

表演到达高潮,钟鼓玉琴和音大奏。不知火的四周开始升起徐徐火苗,火苗伴随不知火的舞姿上下浮动翩翩起舞。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几团火苗开始在不知火的胸膛聚集隐没,突然不知火胸膛金光一闪,无数金光闪闪的蝴蝶喷涌而出,飞在不知火的身后组成一对巨大的翅膀,不知火缓缓升起,悬空,场面十分炫酷。

“这……这是意境?”天心惊叹道。“她也是修炼的人?太奢侈了,拿精神力表演。这个歌舞伎比你和我都厉害,一般人是不会这么随便浪费精神力的,除非……”

“除非她精神力完全够用!”吴浩南接过天心的话继续说道。“那又怎样!只要不是敌人就行。”吴浩南摊摊手。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敌人?”

“漂亮的人永远不会是敌人,对吧。”

天心翻了翻白眼,表示对吴浩南的鄙视,“我看你已经被那歌舞伎迷惑了。”

“嘿嘿,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坏人多让人可惜啊!”吴浩南挠挠头笑道。

表演最后在满天的焰火中结束,人群散去,热闹的花满楼归于平静。

吴浩南和天心走在大街上,“怎么样,今天的表演好看吗?”吴浩南问到。

“切,也就那样,我要是精神力够用,我也可以。”天心撇撇嘴。

“哟,看样子你不服人家歌舞伎的表演啊!”

“那是,本姑娘从小就没服过谁。”

“把你能耐坏了!”吴浩南斜眼笑道。

“咝~”突然一道身影从天心的身边闪过,还偷走了她的钱袋。

“我……毛贼,敢偷姑奶奶的东西,别让我抓到。”天心瞬间火冒三丈,玉足轻点,直接飞走了。

“额!我就这样被抛弃了。看来我还没她钱袋值钱啊!”吴浩南摇了摇头。

吴浩南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金陵的大街上,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金陵的莫愁湖。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浮动,天上圆圆的明月在湖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倒影,就好像月亮生于湖中一般。在湖的中央有一女子在跳舞,素白的脸庞,蓝色彩衣,腰肢如柳,拂袖如风,甚是绝美。月耀人,湖映月,湖中明月伴佳人。

女子载歌载舞,此时湖中央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慢慢的,湖中开始升起万千蓝色的火柱,柱散花开,一时间火柱又全部溃散,变成一朵朵蓝色妖娆的荷花,吴浩南看的有些痴迷。

“刷~”一道火墙挡在了吴浩南的面前,瞬间惊醒了痴迷中的吴浩南。湖中女子一跃而下,站在了吴浩南面前,直接伸手从火墙上扯下一根玄铁箭,递给吴浩南。“公子,出门在外要小心了,方才有人要刺杀你。”

吴浩南皱着眉头,凝神看着铁箭。没想到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已经有人预谋杀害自己了。

吴浩南无奈的摇摇头,“多谢不知火姑娘。”吴浩南作揖谢道。

“不用客气。”不知火笑了笑,“公子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舞蹈啊,都看的出神了。”

“额,喜欢吧!感觉挺美得。”吴浩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嗯,谢谢。对了,我叫阿离,不知火只是我艺名。”不知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花满楼的某处阁楼房间

“啪~”巴掌恶狠狠的打在一个黑衣人的脸上。“一群废物,连个求道境的人都杀不死,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身配白色长剑的人对着黑衣人大发雷霆。

“报告大人,本来是要成功的,都怪那日本歌舞伎‘不知火’捣乱,所以就失败了。”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那个说话的黑衣人脸上。

“别给我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只要结果。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没成功,你们就自行处理,别逼我动手。滚……”

“请大人放心,下次我们一定成功。”黑衣人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哼!歌舞伎——不知火,你找死。”白衣男子阴险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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