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阳夏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家里的酒都差不多喝完了,如果想喝的话可以去木屋,老生们都喜欢去那里喝。”禾家欢迅速说道。
尽管对于凤宣想喝酒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但他很好奇凤宣喝酒是什么样子。
“那就去木屋!”阳夏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好事啊,宣儿哥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不太爱说话。
酒后吐真言,酒喝好了,什么都好了。
“走吧一起。”禾家欢跟白术说道。
白术哦了一声就跟着三人去木屋喝酒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训练要去喝酒,但他没有任何意见,因为酒真好喝。
“那里也有烟抽吗?”白术有些担忧地问道。
禾家欢看着眼前这少年的模样,心里念叨着罪过罪过,刚来时的三有少年,现在已经快变成不良青年了。
社会是个大染缸啊,禾家欢不由感叹道。
“没事,那里没有烟卖,我身上有。”禾家欢肯定地回答他。
今晚的月色很亮,天上没有一丝云朵。四个人走在被月光铺满的大道上,说说笑笑去往木屋。
“木屋是在学校里面开的一个酒馆,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好一口的都喜欢去那儿喝酒。听说那里的酒物美价廉,品种多。老字号,已经开了很多年了。”
“而且听说掌柜的也是个爽快人,如果看你顺眼,有时还会给你免个单什么的。”禾家欢边走边跟室友们介绍道。
木屋就在修身馆不远的商业区,很多人在修炼之后都会去那里放松一下。木屋名副其实,还真的是用木头做的,据说这还是老板一块板一块板亲手钉上去全手工打造的。
这年头,手工木房可以说是十分少见了。
四人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商业区,各式奇特的建筑中,朴实无华的木屋还是很容易看见的。
说是木屋,占地面积却不小,大概有四五间教室合起来那么大,一共两层楼。
这个时间点正是木屋生意最好的时候,而且碰上新生们刚刚换好寝室,很多都慕名前来喝酒顺便交流交流感情。
四人陆续走进屋内,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就是木头桌子,木头凳子,连喝酒的杯子装酒的瓶子都是由木头做的。
陈设简单但身在其中却别有一番风味,各种质地的木头散发出的清新味道再混杂着酒的香气形成了一种让人舒缓迷醉的独特香味。令人过鼻不忘。
的确是个好地方,禾家欢感叹道。
“老板,醒醒,来几瓶酒,要最烈的!”阳夏走到前台拍着桌子喊道。
一个锃亮的光头嘟囔着从吧台后面探了出来,刚才这人躺在阴影中还不觉得,这时他起身众人才发现,这身材还真是庞大。
就是四人块头最大的阳夏和他比起来也像个小孩子,他一只手就有阳夏的脑袋那么大。
大块头老板打着哈欠说道:“现在的小屁孩儿本事不大,口气挺大。喝酒自己找位置坐,酒都在那边的酒柜里,明码标价,喝完了过来结账。”
众人闻言正准备离开。
“等等。”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喊道,“等会儿有个活动,喝到最后的有最终奖励,你小子不是要喝最烈的酒嘛,那儿的酒就是最烈的。”
几人一听都觉得还挺有意思,反正都是来喝酒的,喝的多还有奖励何乐而不为嘛。
白术表示这次的活动就不参加了,照他的话说,他出门的时候师父嘱咐过了,修道之人出门不要和别人争强斗胜,赌博更是要不得。
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算了吧,刚才都喝了不少,再喝下去也很难得奖。
半个小时后。
“喝!喝!喝!”
木屋酒馆内几张木桌拼接起来组成一个大型酒桌。
大概二十多人正围着酒桌,桌上每人前面摆着一个木桶和一个酒杯,桶里放着色泽通透,玛瑙一般红润的木屋特制梧桐酒。
这些人身后还聚集着几十个闲人正看着热闹起哄。
“铛!”一个酒杯被重重的砸在木桌上。
“我不行了,哥几个加油吧。”禾家欢捂着嘴表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梧桐酒真够劲儿啊。
“吁......”周围人都发出嘘声。
“哈哈,一看就是新生,酒量不行还使劲往肚子里灌,等会儿就有他好受的。”
“这梧桐酒木屋独创,气味香,后劲长。这些小朋友一看有酒喝还有奖拿都兴冲冲地来表演一下。哈哈,等下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你还说别人,当年刚来时是谁说自己千杯不倒,结果一杯下肚喝的尿裤子,抱着熊哥的大腿一口一个宝贝儿的。”
“哈哈哈哈哈.......”
又是“扑通”一声,阳夏仰天倒在地板上。大块头老板一只手撑着头,不屑地笑了一声,“年轻。”
“扑通”“扑通”“扑通”,倒地声连绵不绝,没过多久场上还在喝的就只有三个人了。
这些醉倒的人虽然现在醉的很严重,但是等到酒醒过后对身体不仅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大有裨益。这梧桐酒可是多少人想喝还喝不到的。
当然发的酒疯不算在里面。
白术眼睛通红的盯着剩下得两个人,咬咬牙仰头又是一杯,紧接着整个人身体一晃。
“倒!倒!倒!”
“扑通!”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最后只剩下两人对垒,到了此时,气氛已然紧张了起来。
凤宣依然没有表情,就是一杯一杯下肚,像是喝水一样。
对面的那人和酒馆老板一样留了个光头,头上的黑色蝴蝶刺青此时都已经微微发红了,拿起酒杯的手颤抖得不行。
“别抖啊,喝一斤抖八两,不兴耍赖的啊。”有人笑着喊道。
光头男拿着酒杯看着上面微微荡漾的波纹,突然一呕,他赶紧伸手捂住,“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围观群众:“呕!”
“啪!”看着凤宣依旧平静的脸色,光头男拿起酒杯一摔,“你耍赖!你肯定用真元解酒了,不然哪儿有人喝到现在还面不改色的。”
其他人一看这胡子拉碴的,哪儿看得清脸色,而且在酒馆老板眼皮子底下还能耍赖的,他们这么些年还没见过。
大光头清醒的时候倒是也能想到,但现在酒意上头,怎么看这大胡子都有问题。
光头越想越气,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凤宣的衣领。
“噢噢噢噢噢噢噢,打起来喽!”
“打!打!打!”
“打架的出去打,东西弄坏了你赔啊!”老板在后面吼道。
“有没有种!”光头通红的眼睛瞪着凤宣。
“打不死你。”凤宣回道。
“喔!!!”众人一阵欢呼,喜欢来这里喝酒的除了新生,都是些老油子,最爱看热闹,哪年酒会没几个人打架。
一群人跑到酒馆外迅速围成一圈把两人关在里面,打不完可不准走。
光头脚还没站稳就一拳冲到凤宣脸上。
“啪!”
凤宣仰面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