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自己被打,其实有一点点的庆幸,还好不是自己处于那个状态。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拳,我的身体像一个煮熟的虾仁,蜷曲着,稍微有些抽搐,看着都有些疼,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让他帮我承担我的痛苦。我背过脸,不看好像罪恶感就会少一些,毕竟我也怕疼。
过了好一会,打人的好像打够了一样,老鼠脸又蹲下来说他下午会带着合同过来,就好像我什么都同意了一样。
等这些人都走后,我努力划动手臂,想要靠近我的身体,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控制现在的自己,用力过猛,直接穿过地板到下面一层,现在的这种状态,真不好控制,憋了一口气我又一用力就撞回上一层,这次我能体会到好玩之处了,其实我还想试几次,结果被我自己一把抓住,没错是我的身体抓住我的魂魄,说起来有些诡异,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已经打完了。”说着他抓住我往我的身体里面带,出于本能我不断的在挣扎,但最终没有任何作用,他手上很用力,我无论怎样都只是徒劳。只能眼看着又回到这副看起来就不好的身体里面。
“嗷。”立刻就感觉到了,从脚到头,每一块肉都是疼的,从不疼到疼的状态,真的就好像要死了一般,或许死都比这个要好受一些,自然的把身体卷曲起来,比之前还要抱紧一些,疼的时间好像比其他时间要走得慢长一些,低声的嚎着,总感觉出点声音就没有这么疼一样。
“看你的样子马上就应该可以适应了。”
听他说这句话,我恨不得打他两拳。
“按你的体格来说,这样的力度,估计你还能抗两次。”
他说起话来还真的完全没有同情心可言。
“说吧,要怎样你才可以帮我。”和他谈条件应该是比那些人要靠谱一些。
“我不会帮你。”没想到他直接给我这句话,不是让我彻底没有办法了吗。
“你就真要看我死吗。”我用尽力气朝空气吼着,我当然是看不见他在哪里,所以也不清楚要朝哪个方位去说。
“你没那么容易死。”
“现在生不如死。”就真的连呼吸都是痛的,只要稍微一动,相应的肌肉就会拉扯的痛,像个虫子一样,缓慢的扭动身体,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找到稍微舒服一些的,被这样打,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不要命,这种疼痛我真的坚持不住,得想想办法才行。我抬着头尽可能的看着四周,这间房子很小,除了进出的门还有一个窗户,我现在这种情况想要利用这个窗户很明显不太可能,就算是从门出去都有些呛,何况门外应该是有人守着,想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办法,看来我就只能受这一劫。
除了感觉到痛,现在我还感觉到饿,真的好糟糕。一感觉到饿,我才发现,目前我应该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和喝水了。
“他们没打死我,我估计先把自己饿死了。”我想着就这样说了出来“话说我如果死了,这具尸体对你还有用吗,借尸还魂?”说回来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这个鬼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有作用,我不是鬼。”他说话都没什么变化。
见他有聊下去的可能,我就和他说起话来,这样好像可以转移注意力,感觉疼痛就没有那么明显了“那你是什么,妖怪?”
“不是。”
“你不会说自己是神仙吧,我可没见过你这种神仙。”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自己想象出来的,我们那边没有这些说法。”难得他说这么多话。
“你们那边,在哪里?”我问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答,感觉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般“是不是另一个次元那样的,比如说是二次元,或者其他次元。”
“不是。”
“平行世界?”
“不是。”
“那你到底是什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神也不是鬼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看来他嘴还是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算了,我也没有兴趣,我们也认识有些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现在没有名字。”
“现在没有,你以前呢。”
“楼,那都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
“楼,low,不是一个好名字。”说着我笑了一下,靠,我忘记了我还疼着在,瞬间疼痛的感觉就淹没了刚刚好起来的好心情。
不过到了快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报了警,当然我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感觉,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几个穿警服的人,第二天我在医院醒过来,听给我打针的护士说的。
其实有些乌龙的事,警察原本不是来救我的,而是因为听说有非法交易在那个地方,他们是去处理那个,顺便把我救了,我发现我这个人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当然运气好不单单是被救这一件事。
听医生的意思,我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大多都是体表挫伤,打两天消炎的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回家。
就刚拔了针,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进来,两个都是妹子,一个长发扎着马尾,一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的好看,另一个短发,看得出来是个女的。她两是找我录口供的,主要是问为什么在那里,被什么人打成这样的,话语间我知道他们主要的那个案子已经结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原本我是想说我怎么被打怎么被关在那里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该从我那次网恋开始,还是应该从我借钱开始,或者从我被他们拉上车开始,感觉哪里都不对,我只说欠了钱被人打的。
“你欠了多少钱。”那个短头发的警察问道。
“现在是一百八十多万。”一听我说完她们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完全对我怎么欠这么多钱没有兴趣,看着她们的样子我也懂,问话到此结束。
她们没坐一会,就离开了,我连她们怎么称呼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