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群臣就各种弹劾。
沉鱼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好习惯,早早起床修炼内功。
突然,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来报:“公主,皇上请您到大殿一议。”
“可是那些老家伙又揪着本宫不放。”沉鱼冷笑说道。
“公主聪慧。”高公公见皇帝和皇后对公主的那番宠爱,心里也是多少有些怀疑的。但是身为宫中老人了,看破不说破是最基本的。作为奴才更是不要知道太多。他只知道,皇帝皇后对她好,他就捧着就对了。
“还是高公公您最好了。”说着,四月塞了一个红包给高公公的。软软的,一模就知道是银票。
“公主,这都是奴才应该的,您千万别客气。”高公公推辞道。他虽然爱财,但是他忠于皇上。有些钱他不愿意收。
“公公莫要推辞了。”
高公公见沉鱼坚定的神情,没有诸多推辞。看着眼前这如冰雪雕琢的美人,小小年纪,从容大气,出手大方。纵使自己这么多年跟着皇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也不免要高看一分。
沉鱼踏进金銮殿。群臣还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她故意让高公公不要通报,就是想听听大家都在说些什么。
大家喋喋不休,直到有人见沉鱼进来,互相提示了一番。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沉鱼见过皇兄。”沉鱼简单地行了个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萧颖辰一看,便知道她成竹在胸,无需担心。
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聚焦在沉鱼的身上。内心地恼怒使她无所畏惧。
她终究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了。
“平身吧。今日叫你过来,主要是诸位大臣有些疑惑,朕是想与其大家争论不休,不如叫你前来说说。”
“皇兄,沉鱼明白。”沉鱼冷笑一声,“不知道诸位大人有何讨教啊。”
几个方才讨论的最激烈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推手。沉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等候秋后算账。
“有什么就说吧,沉鱼看着呢。有什么可推的。大清早叫本宫过来就是来看你们互相推诿的吗?”
御史大人王正清站了出来:“公主,听闻昨日您在小花园,见丽嫔娘娘腹痛难忍,非但没有出手相救。反而讥讽一番。”
“呵呵,听闻?王大人从哪听来的。本宫听闻王大人为人素来清正。怎么着,御史果真靠着道听途说过日子?”
“公主何出此言?”王御史一生清正廉洁,此时感觉受到了重重地羞辱。
“本宫好歹也是出的了战场,上的了朝堂之人。这一身武艺,满朝上下,也不见得几个人能及得上。”
“公主扯这些不相干的作何?”王御史恼怒中带有几分疑惑。
“当然有关,本宫从不废话。”沉鱼正正有词,“昨日凭借本宫的武功,都没发现那周围有其他人。沉鱼实在不知道王御史上哪听说来着。按理说知晓此事的,只有沉鱼和丽嫔娘娘,以及我们各自的婢女。沉鱼昨日可没见过外人,不知道王大人从何处得知。”
王大人气的够呛,她这意思是自己没说,铁定是丽嫔娘娘告诉的王大人。娘娘和外臣若是给人一种私交甚好的感觉,那在皇上眼里可是大忌。
沉鱼知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当时四周确实没有身在明处的人。沉鱼就瞎扯了起来,谁叫这王大人蠢的出来给人当枪使。
“公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了。”
“哦,那王大人更应该替本宫想想了,这四周明明无人。一个后妃,还得了本宫不出手相救就得让群臣弹劾的重病,居然在看治病安胎的过程中,还能将这件事传播开。”
“实在是太不把皇嫂放在眼里了。”萧颖辰突然插话道。
辰王殿下一插话,众人心中自是有些着急,但是人多力量大,倒也是不怕的。只是他们没有注意辰王的眼神,那种隐在内心深处的憎恨,逐渐要溢出来了。
沉鱼也有些疑惑地看了萧颖辰一眼。此时,她并没有占下风,即便萧颖辰要帮自己,也不必现在出手。更何况,他心里始终对自己有些怀疑。
沉鱼没想那么多,她不知道,这一幕,除了是她心中的痛之外,也是皇家几位兄弟心中的痛处。
“公主,怎能如此笃定就无人看见呢?”王大人继续说道。
“王大人你是不是好笑。方才您弹劾我出言不逊。离得太远的能听到本宫说话吗?离得近的你是想说本宫虽然习武却是瞎的吗?”
“这……我……”
“王大人,您是御史,应该是最公正不过的。可别叫人误导了。”
王正清为人还算不错,脑子也不算是非常灵活的人。这会他的恼怒渐渐退去,只是一心在想着沉鱼方才的话,想着自己巧合地得知这个事情的过程。
沉鱼望着他那副为人诚恳只是脑子不够用的样子,也就不想为难她了。
姚大人见情况不太对劲,前两日又被沉鱼搞得家无宁日的。他没忍住,站了出来。
“公主,无论这个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您不顾丽嫔娘娘都是真的。”
“笑话,本宫又不认识她,为何要顾她。”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室骨血,任谁见了都不得不管。”
“本宫让她的婢女叫太医了,已经尽到本分了。”
“公主您会医术,您当下就应该……”
“应该什么,本宫会医术就得救人。您是父母官,路上看到乞丐,是不是都停下来捐个钱才能走。”
“是个大夫就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大夫还要挑病人呢。”
“大夫怎么可以……”
沉鱼又打断他的话:“怎么不可以,不救她是本分,救她是情分。难不成你遇到个杀人越货的,不过去挡两刀,就活该你被弹劾。”
沉鱼这神逻辑,大家竟无言以对。萧颖辰笑了,这才像是那临渊小公子。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皇上的嫔妃,也算是您的嫂嫂……”
“姚大人慎言,我嫂嫂是只有中宫皇后,不知道其他妄想做沉鱼嫂嫂的人是何居心。”
“是老臣失言。但是公主,那丽嫔肚子里怀的可是龙嗣,您作为公主,作为长辈,实在是不应如此不管不顾。”
“就是仗着那么一块肉吧,才敢如此嚣张,冤枉本宫。”
“冤枉?从何说起?”
“没病装病不是冤枉是什么?”
“老臣可是听说那丽嫔娘娘昨日脸色苍白,身子虚弱。”
“听说?哼,一个个就只会凭借听说来做事。她脸色苍白身子虚弱您可是看见了。”
“是太医院太医说的……”
“太医,呵呵,好一个太医。本宫一人救千军万马,本宫说没病的人,就是没病。本宫就是证据。”
“公主您推得到是干净,错的都是丽嫔。”
“推?本宫向来说一不二,绝不推诿。你若非要觉得本宫害了丽嫔娘娘,本宫一会回后宫便一刀杀了她。省的你们猜来猜去的。”
“公主,您太嚣……”姚大人想说嚣张的,可是话卡在喉咙里竟说不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沉鱼仰天大笑,“一次两次的都是这种手段,真是没意思……”
“您说什么?”几位老大人心中都有些慌乱。这位公主和想象的太不一样。
“高阳的公主还真是难当啊。怎么,时隔八年,还不腻啊,还是大家都忘记了……”
“公主……”几位大人瞪大了双眼。
就连皇室几位王爷,也震惊不已。皇上见她歃血的眼神,知她心里始终恨着。
萧颖辰怔怔地看着她:为何?为何你身上总是绕不开阿音的影子。
“别忘了,本宫不是知书达理的小公主,而是战场归来的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