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在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于是她想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发现这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苏澜清,这一认知,让她震惊了许久,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好了,好戏看完了,美食也吃了,如牡丹姑娘这样的绝色美人也见到了,我也该走了。”
苏澜清放下筷子,整理一下,起身就想离开,却被牡丹给叫住了。
“等等,王妃把我这儿醉春楼搅得一团乱,就想这样离开吗?明人不说暗话,指使我楼里的姑娘在苏宁衡的酒中下药,故意用芙蓉挑起苏宁衡和刘安君的争端。”
说着牡丹又指了指对面,“现在他们打起来了,很快官府的人就会来了,我这楼估计又要关门几天了,这损失可不是王妃你那几张银票解决得了的。”
苏澜请意味深长的看向牡丹,“若不是背后有姑娘推波助澜,他们两个也打不起来吧。”
牡丹脸色一变,看向苏澜清的眼里全是警戒,“你竟连这个都知道?”
“苏宁衡报到七万两的时候,刘安君那边久久都没有回应,显然他是不打算出价了,可是后来他立马喊出了八万的高价,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怂恿了,后面便看到姑娘从刘安君的房里出来,这一切不都明了了吗?”
“你观察的可真够仔细,真不知道,如此聪明的你怎么会被苏蓁蓁那个蠢货欺负成那个样子。”
牡丹感慨的说了一句。
“人都是有觉悟的时候,不是吗?”
苏澜清笑了笑,留下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离开了。
牡丹看着苏澜清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看在你和我性子差不多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把我醉春楼搞得一团糟,我绝不饶你。”
事实上,牡丹才是这醉春楼背后的老板,老 鸨不过是她放在明面上迷惑众人的罢了,而她相信以苏澜清的智慧只怕早就知道了。
苏府,赵春梅哭着找到了正在书房里面看东西的苏豪,“老爷,这一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儿子啊。”
苏豪一直都知道苏宁衡那不学无术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老爷,衡儿他……他被官府的人给抓了起来,说是他打了淮南王的世子,老爷这一次你可一定要救救衡儿啊。”
赵春梅拉着苏豪,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淮南王的世子,岂是苏宁衡一个尚书之子惹得起的。
“什么,这个孽子,他要气死我呀。”
听到苏宁衡打了淮南王的世子,苏豪气的一口血堵在了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那淮南王的世子就是一个小霸王,淮南王是皇室宗族,和当今皇上更是有沾亲带故的关系,那淮南王的王妃更是一个泼辣不讲理又护短的人,这才养成了淮南王世子不可一世的样子。
而最糟糕的是,淮南王妃的身份,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又得皇上宠爱,亲封为华兰公主,她要是为刘安君讨说法的话,苏宁衡不死都要去掉半条命。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传召您入宫。”
此时下人匆忙来报,苏豪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看样子,淮南王已经将一切都禀告给了皇上了,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
“去回禀,就说我换身衣服就来。”
苏豪冷冷的看了一眼赵春梅,“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要是淮南王妃咬死了他,他一条命就给淮南王世子吧。”
他气急,可是再气他也得想办法救苏宁衡,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让他绝后不成。
宫里,苏豪到的时候,御书房跪了四个人,重伤的刘安君,淮南王夫妇,还有醉春楼的老 鸨,见到此情此景,苏豪赶紧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脸严肃的看向苏豪,“苏爱卿,你可知昨晚发生了何事?”
“知道一点,犬子打伤了世子,臣心中十分愧疚,都是臣教子无方啊,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知世子是否有什么不周之处……”
苏豪根本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那个逆子一向不好管教,淮南王世子也是个小霸王,只怕是一言不合打起来的,这样说来,他也就有理由推脱一些。
然而,淮南王夫妇听到苏豪的话却不干了,尤其是淮南王妃飞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皇上,您可要替华兰做主啊,华兰就这一个儿子,虽说调皮了点,但是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昨晚仅仅因为他在拍卖风尘女子的时候叫了两次价,就招来这无妄之灾,还请皇上明查,换我儿一个公道啊。”
皇帝看向苏豪,“淮南王妃不用着急,朕想苏爱卿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经过,醉春楼老 鸨何在?”
老 鸨当即跪了出来,“在,草民就是醉春楼的老 鸨。”
“你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来,不得偏袒他们任何一方。”
老 鸨弯腰行了一礼,“是,昨晚,苏公子和他的朋友都在醉春楼玩乐,淮南王世子则在自己雅间里喝茶,后来……”
老 鸨将当晚的事情给讲了一遍,苏豪这才知道苏宁衡究竟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不仅打了淮南王世子,还欠了醉春楼十万两银子,合着这两个都是债主,这一刻如果地上有地缝苏豪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去。
十万两银子,那几乎是整个苏府的全部家底了,苏豪气的直接在大殿上大叫,“孽子,孽子……”
忽然他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皇帝赶紧让人把苏豪送了回去,可这件事并没有不了了之,苏宁衡被罚流放二千里,五年内不得回京,秋后开始行刑,苏府将十万两银子照还给醉春楼。
赵春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急得不行,偏偏这是皇上的旨意,她一个内宅妇人是什么办法都没有,这一急的,还急上火了。
“这可怎么办啊?流放两千里,衡儿从小可没吃过这个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