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新生婴孩的元气,越多越好,越多就恢复的越快。只是我姐姐始终不肯这样做。”小暖道。
“还有种方法,就是有大修士愿意付上代价,否则的话,这种伤了根本的事情,很难。但是有什么大修士原因为我这种的小花妖付代价的呢?几百年来,他那样的修士,我也只看到一个。”阿瑾道。
“那那个你救助的人呢?就是因为那个人让你想起了他,你便原意损了根本去救?”阿来疑问道。
“我那个年代,时有战乱,最后那位修士为了护一国百姓,然后与海妖同归于尽。我看到那个人之后,我之所有能想起来以前的记忆,是因为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他的转世!”阿瑾道,“所以哪怕再遇见一次,哪怕这个机会只是千分之一,我仍然原意去救治。”
“唉。”阿来长叹一声。
世间素有的不喜欢,无非是个无所谓了。但是世间所有的喜欢,却是有千万种,缘由更是数之不尽。而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阿瑾姑娘,我很想帮助你,可是我是一个长生桥桥座都损坏的人,我不是那大修士,我帮不了你。但我又不能把长生桥桥座就这样给了你,一来我们还没到那个份上,二来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去办件差事。不是我吓唬你,其实小暖姑娘一旦动了我的长生桥桥座,那就更不得了了,这个山头就要被夷为平地了。”阿来诚挚地道。
“真的假的。”小暖一脸不可思议。
“真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封印,身体里藏着可怕的怪物。”阿来道。
“你身体的怪物可怕不可怕,我不知道,那个….”阿来忽然整个人瘫痪了一样地软了下去,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月神还在吃着那白白的像馒头一样的东西,看到阿来倒下去之后,月神也倒了下去。
“哼,我们的东西,你以为你能乱吃的呀?这我们都不敢多吃。”小暖道。
“姐姐,怎么样?我虽然受伤,但是依然还能取去阿来的长生桥桥座。”小暖继续道。
“算了吧。阿来公子和我们无冤无仇,不要这样做,”阿瑾道,“趁这个时候,我们抓紧时间恢复吧,不然再来一个人,要是没有阿来公子的这份心肠,那我们四人都遭殃。”
小暖和阿瑾开始安心休养。
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到月神的手指动了动。
“这个时代这个世代只有一个答案,只有一个,那个答案就是光。没有光,那么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片混沌。”一个短发的老者在人群中掷地有声。
这个人是晴朗叔。
那是一个老旧不破的房子,众人席地而坐。阿来就坐着人群之中,阿来还是幼童的模样。
听着晴朗叔,阿来只是觉得这才太浮夸了。虽然是如此觉得,但是阿来还是很认真地在做着笔录。
不过一直以来,这并不是阿来所喜欢的,要不是边上的大哥这些天一直劝说着他写,他才不要写叻。阿来最向往的是那个退谷。退谷的长头发,从来不会好好束起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人群中,只要一眼,你就能认出他,那个退谷,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人。
哪怕是晴朗叔在这,他也是如此。
此时,退谷正坐在二楼的窗口,靠着窗,里面是晴朗叔和和众人,外面是晚上的景色。不管是看晴朗叔还是众人或者是窗外的风景,退谷都能够居高临下地去看。
晴朗叔讲地分外激情,但是退谷也渐渐地发困了。阿来坐在下方,也能看到退谷才打着瞌睡。然后阿来“哇哇哇”地叫起来,因为他看着退谷摇摇晃晃起来。
阿来边上的那个大哥,伸出手想要捂住阿来的口。然后顺着阿来的手一看,看到了退谷。然后更多人看到了退谷,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退谷就这样从二楼掉落了下来。
有人从会场来冲出去扶起退谷,手指在鼻子下一发,顿时失色,因为已经没了呼吸。扶住退谷的人,神色惊慌,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有其他人也冲过来,又是摸脉搏又是听心跳,没有任何迹象有生命的迹象。
晴朗叔,从人群中走出来,蹲下来,用头贴近退谷的胸膛。众人看着晴朗叔,尤其是那些早早就冲到退谷身边的人,他们看着晴朗叔的眼神带着悲伤也带着期待。晴朗叔抱着退谷,将他放在一个柱子边上,然后按手在退谷的头上几秒。然后会众人说:“大家不要慌张,他的灵魂还他身上。”
然后晴朗叔再次走回原地,继续。
阿来已经彻底愣在那里了,之后所有的笔录都是边上的大哥给他做的。
直到天亮了,然后就在众人准备散开的时候,有人将退谷活生生地领回来,众人也得了很大的安慰。
阿瑾和小暖已经从休养中恢复过来,这个时候就看着阿来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有小撇嘴像个受气包,有小得瑟像个幼童做学塾中得了先生的称赞,有惊慌得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恐慌的事情,有惊讶,然后慢慢回复平稳到发笑。
“姐姐,这个阿来莫不成是个傻子哟,入睡之后整个人的暴露出来了。”小暖道。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阿来公子可能是在梦境中遇到了什么事。”阿瑾道。
“姐姐,不动这个阿来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个须发皆白的也不捆绑一下,要是发起狂来该如何?”小暖又道。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也不至于如此,阿来公子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阿瑾道。
“啊,晴朗叔。”就在小暖和阿瑾一问一答的过程中,阿来醒了过来。
阿来一睁开眼睛,便是阿瑾和小暖两张脸,“啊~”阿来又叫了起来。
“噗哧~”
小暖笑了出来,道:“大男人还怕被人看,又不是非礼你,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暖。”阿瑾敲了一下小暖的头。
“这是什么情况?我刚刚明明和你们在聊着,但是怎么聊着聊着就倒下去了?”阿来有点心悸,这要是阿瑾和小暖要是有什么不轨,那么不就交代了?
“你也不想想你们吃了什么,那东西虽然能吃,但是还是需要提炼了。”小暖翘着嘴巴,道。
“那是我每天采摘的被灵气遮盖的花粉和露珠,我还只是第一步做了合成,还没有提炼。所以这里面是七分补三分毒,说毒也不大对,就是另外三分容易在体内被当做是类似迷幻剂一样的东西。”阿瑾接着补充道。
“那我这是被迷幻了多久了?”阿来道。
“你觉得呢?”小暖道。
“有个快五天了。”阿瑾道。
“啊?五天!”
“你还说呢?要不是这段时间,我姐姐一边恢复一边给你们盖被子和喂流体食物,你觉得你会怎么着?可累快了我的姐姐。”小暖打抱不平。
阿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褥,然后赧然道了一声“谢谢。”
“光谢谢就够了哇?不给点补偿?”小暖敲起了竹杠。
“小暖,注意点,”阿瑾道,“阿来公子,莫着急,不用补偿,你们尽管先休养着。”
“月神前辈呢?怎么样了?”阿来问道。
“你有眼睛,自己不看的呀?”这肯定是小暖的声音。
“月神前辈吃的比你多,现在还在躺着呢,没事,这个不致命,就是需要花些时间来恢复。”妹妹小暖总是严言厉色,姐姐阿瑾总是恰到好处的温和言语。
这样一来,阿来反而就沉默了起来。
这一路上才刚走没多久呢?
先是月神前辈基本没多大的助力,反而还需要分心照顾。
然后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战力高出天际的人,还抢走了平先生临别送的雨伞。
而自己这样的长生桥,这样的剑术,其实根本没什么花头,如果不是遇到了阿瑾这样的向善的,可能早就死了个几遍了。
如果长生桥已经崩塌,虽然身体受损远不及以前,但是好歹练过剑。看来得找把剑了,打不过跑还不行吗?哪怕再不济,也可以练练身体,不至于跑起来也不行。
如果楠石在就好了,至少,身上的这套行头可以存放在楠石的空间里面。
阿来站起身,有了些严肃,毕竟心里载着事情。
阿来在庭院里捡了一根树枝,开始练那剑的起手式,只是这一套剑都还没打出来,阿来便是气血翻腾,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阿瑾本来还想说阿来公子剑术还是比较务实的,不花哨,招招击人的要害。
但是看到阿来吐口鲜血,话到嘴巴,硬是吞了回去。
“阿来公子,你没事。”阿瑾问道。
“我没事,就气血翻滚厉害,休息一下就好了。”
“阿来公子,看你的剑,似乎是师承裴金吾一脉?”阿瑾试探地问道。
“阿瑾姑娘也懂剑法?”阿来心头一动。
“当年分灵气给我们的那人,在登山前,便以剑客自居。仗剑当客千里去,一更别我一更回。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所以也略略知道一些皮毛。”
“这句诗听起来很耳熟呀?”阿来蹙着眉头。
“是呀,登山前行侠仗义,在民间也有很大的名望。后来正式登山修行后,偶尔会来我们花园修炼。他总说不想登山,人若没有烟火气又有什么意思呢?后来他登山修行后说,登山唯一的好处的知道了剑有剑道、剑术之别。剑道,出入无形,杀奸以去神散之之法。剑术,世俗共睹,治人以技艺。以前只知剑术,现在得以窥探剑道。”阿瑾说起那人,便是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