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个人清洁后,我衣帽整齐地拿了管烫伤膏屁颠屁颠溜进了沈佑的房间。
他正对着电脑奋战,一手支额,微蹙了眉,侧面轮廓在台灯的映照下显得明朗而干练,将‘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一至理名言进行了完美的演绎。
我搭讪:“查资料呢?”
“嗯。”
“还没开学就有活干了啊?”
“嗯。”
在他身边坐下,我谄媚地献殷勤:“来,给你涂点药膏。”
他却眼也不抬地毫不领情:“不用。”
“万一起泡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开始不耐烦:“大老爷们的在乎这个干嘛?”
我不由分说一把将他的手抓过:“那我在乎,行不行?”
他愣了愣,终于将视线转到我身上,偏首瞧了几眼,继而抿嘴一笑,侧转了身子面对着我,不再抗拒。
沈佑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掌薄而绵软,肤色不算白皙而胜在肌理细腻。
总而言之,手感不错!嗷呜……
“阔阔,我怎么觉得,我被烫的好像不是地方呢?”
“啊?”
“如果是身体的某些隐私部位,是不是就能让你摸得更爽些?”
我呆了一下,抬头看着沈佑一脸淫贱的坏笑,小心翼翼:“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便也是一呆:“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你最近都没对我这样过。”
他纳闷:“哪样?”
我咬了咬牙:“言语上耍流氓,行动上吃豆腐。”
“……”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油然而生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挺直了腰板,单刀直入:“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的性取向正常吗?”
沈佑一脑门子的莫名其妙,全凭下意识回答:“废话!”
“那么第二,你的性功能正常吗?”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圈,随即慢慢收缩,最后眉梢一挑:“阔阔,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便很有诚意地看着他。
沈佑眯了眯眼睛,微微后仰将我上下打量。
丝质薄睡衣顺着他的动作勾勒出拉伸开来的腰部线条,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刚刚沐浴后的残留清香亦随之一波波地浅漾而出,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若有若无。
我不禁开始认真考虑,是否是时候该给夏燕送我的那盒礼物,提供用武之地了。嗷呜嗷呜……
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炽烈,让沈佑警觉大作:“你想什么呢?”
“杰老师。”
“……谁?”
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解释,遂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稍停顿,又顺势下滑至他的锁骨处,轻轻蹭了几蹭。
他浑身顿时一僵,面色绯然一片。
“你干嘛?”
“你懂的。”
“你冷静。”
“你确定?”
他又是一僵,眸色蓦地幽深,一瞬不瞬地将我看了少顷,却终是阖上眼帘,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以五指握住我的腕部,力度下沉,将我的手一点一点拉离。虽缓慢,却坚定。
此举的用意如此明显,让我本就支离破碎的自尊心重创,大伤,几乎在霎那间失去了继续做女人的勇气。
大概我自怨自怜的模样太具有闪瞎效果,沈佑叹口气,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阔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顿,旋即展颜一笑:“我还是那句话,骂你是猪都侮辱了全天下的猪。”
我:“……”
性别和种族遭到了双重否定,我灰溜溜地站起身,准备找个地儿猫着去明媚地忧伤,却听沈佑又淡淡地道了句:“过两天,我要和导师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大概四月份回来。”
我一愣:“这么长时间啊?”
他已重新坐正,手指在键盘上如飞,随口回答:“因为要去好几个国家。”
“噢。”
所以,是打算冷处理吗?
这就是,他的决定吗……
我按下心中翻涌的酸涩,勉强笑了笑:“明天我去买些必需品,给你准备行李。”
沈佑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在我的手碰到门柄时复又开口,声音虽略沉,却温润含笑:“阔阔,趁着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做出明明白白的取舍,而不是掺杂着这样那样的因素。”
我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别跟小爷装糊涂!”他却语锋突地一转,恨恨冷哼,阴测测地咬牙切齿:“另外我警告你,以后少挑战我的自控力。知不知道这样强忍着,对取向和功能都很有影响的?本来就已经憋得很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