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命令本王做什么。”
林映梦奋力挣扎,只是她那一点力气,根本就无济于事。
林映梦倔强地看着祁琛胥,不愿意服软。
眼看着林映梦面色涨红,她这才闷哼一声。
祁琛胥右眼的异瞳,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愤怒之下,要将眼中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林映梦喘不过气来,眸中都是充血之色,眼眸干涩,眼角竟是落下泪来。
冰凉的泪珠,滴落到了祁琛胥的手腕上,祁琛胥如梦初醒,立刻放开了林映梦。
林映梦大口喘气,无力地蹲在了 地上。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林映梦倔强地开口道:“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慕之意,你王妃的位置,我不稀罕。”
祁琛胥蹲下,扼住了林映梦的下颚, 与林映梦四目相对。
林映梦固执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林映梦终究还是妥协了下来,又要开口,祁琛胥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低头覆上了她的红唇,疯狂撕咬,似乎有心惩罚于她。
林映梦脑袋一懵,那一刹那,竟是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片刻之后,她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祁琛胥推开,一个耳光响亮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林映梦泪眼婆娑,心慌意乱地叫嚣道:“你无耻。”
祁琛胥眼中全是受伤之色,捧着林映梦的面庞,想要为她擦干泪水。
林映梦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祁琛胥掌心温暖又粗糙,他手掌的温度,就这么被林映梦铭记在了心底。
林映梦陡然想起, 卫奕云曾经明确地对自己说过,她喜欢祁琛胥,谁也不能和她抢,否则就是她的敌人。
卫奕云的大恩大德,她尚且无法报答,又怎么会和她做敌人呢。
林映梦一把推开祁琛胥,又推到墙角, 垂下脑袋,不敢面对祁琛胥。
祁琛胥苦笑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恍若受到万箭穿心,心脏已然千疮百孔,是他自作多情,以为他与林映梦历经生死,林映梦对他也是存了爱慕之心的。
也是,他生带异瞳,就是人人口中的怪物。
林映梦是大晋才女,是天下闻名的美人, 倾心于她的人,满城皆是,他一个怪物,哪里有资格得到林映梦的喜欢呢?
林映梦手指颤抖,想要伸手拉住祁琛胥,却又不敢。
林映梦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祁琛胥听闻声响,脚步一顿。
“王爷,算我求你了。”林映梦声音软弱无力,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话也不应该说,可是脑海里都是卫奕云的身影。
想到她们义结金兰,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祁琛胥停顿片刻,未曾吐出一个字,就这么离开。
很快,便到了开席的时间,宾朋满座,交杯换盏,不亦乐乎。
几杯酒下肚,祁翰英当真上前,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想要趁着拿云公子生辰这样大喜的日子,像父皇球一道旨意。”
话音一落,四下里议论纷纷。
皇帝一言不发,祁翰英心中忐忑不安,但想到尚书府的势力,他还是大着胆子道:“儿臣与如意郡主,两情相悦,恳请父皇赐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都以为祁翰英想要明媒正娶的人,是太尉府的林映梦,可是谁会想到,他说的竟然是卫奕云。
众人的视线, 在林映梦与卫奕云的身上转来转去。
皇帝将视线落在卫奕云的身上,片刻之后,喜怒不定地开口道:“如意,太子所言,是否属实。”
卫奕云落落大方地上前,从容自若地跪下,抬眸,直视着皇上,无所畏惧道:“回皇上,奕云性子不好,不堪匹配。”
卫奕云清冷高傲,这一点天下人都知道。
她说自己脾气不好,倒不是信口胡说。
“奕云……”祁翰英诧异地看着卫奕云,一个时辰之前,她还让不二找了自己,分明也是对自己有感情的,怎么现在却这般说话?
难不成是女儿家的矜持?
“太子殿下直呼如意闺名,实在不妥。”卫奕云此言一出,众人看向祁翰英的目光,都带着一丝笑话。
“皇上,如意与太子不过见过两面,私下里连话都未曾多说,何来两情相悦一说。”卫奕云似乎还嫌局面不够乱,就差直接说太子居心叵测了。
“如意丫头,端庄高贵,是为太子妃不二人选。”皇帝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话,祁翰英喜上眉梢。
就算她不承认又如何,皇帝始终是向着自己的。到底自己才是他的嫡子。
“皇上,臣女已有爱慕之人,还望皇上成全。”卫奕云趁着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赶紧插口道。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奕云,良久之后,又道:“莫不是成为 太子妃还辱没了你不成?”
皇上这话一出,卫家上下都是一慌,各个跪了下来。
尚书大人扯了扯卫奕云的袖子,道:“还不谢恩。”
“臣女不敢,太子妃身份尊崇,臣女自以为不配。臣女只愿意与心爱之人。相濡以沫,白首偕老,至于富贵贫穷,臣女毫不介意。”卫奕云不疾不徐,缓缓道来:“臣女平素里清闲惯了,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感受琴棋书画,风花雪月。”
“你倒是乐得自在。”皇帝忽而开怀大笑。正在卫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皇帝却又话锋一转道:“只是如意丫头,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适龄男子,个个垂下了脑袋。就怕皇帝乱点鸳鸯谱,给自己做媒。
卫奕云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了当朝太子,谁要是敢娶卫奕云,岂不是和太子过不去?
“你爱慕之人是哪家公子,朕与你做主。”皇帝对卫奕云是当真喜欢, 若是别家小姐,说出早有爱慕之人这样的话,保不定会不会被说不守规矩,败坏门风。
可是卫奕云这般说了,皇帝非但未曾动怒,还要为她做主,这宠溺之情,谁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