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着一路斩杀那些凶狠的妖兽,苏清溪识得一些药草,美滋滋的到处挖着,暗自盘算着这个可以炼造什么药。
除了后头那个跟屁虫,这次到魔兽山林历练收获还是不错的。
一带就是数天,两个人除了吃饭的时候说两句话就没什么交流了,久而久之,苏清溪彻底忽视傅池烨的存在。
今天运气颇好,不仅斩杀了一头八阶妖兽更是收获一大堆珍惜的药材,苏清溪笑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终于回头瞧了傅池烨一眼:“你饿了么?”
平常傅池烨都是摇摇头说不饿,今天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轻轻道:“嗯。”
“让你尝尝我的独门烤鱼,包你吃了就再也忘不掉。”苏清溪嬉笑着,真的就带着傅池烨就往河边去。
尚还不知道水有多深,苏清溪不想湿了衣衫下河,捏了个诀一道雷电就朝着水面而去,不一会,不少鱼就翻着白肚子飘了起来。
苏清溪美滋滋的捡了两条起来,她雷电施的威力并不大,只不过是短暂电昏而已,这些鱼很快就能醒来。
有了鱼其他的就很简单了,苏清溪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傅池烨去拾来了一堆树枝,自己把鱼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又把一种去腥的草药塞了鱼一肚子,这才驾着鱼烤了起来。
苏清溪烤的漫不经心,傅池烨厚着脸在她旁边坐下,苏清溪倒也是没说什么,因为这些天傅池烨就爱黏在她身边,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瞧着苏清溪没有反应,傅池烨得寸进尺的更近一步,把苏清溪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苏清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知是犟不过他也就由着他抱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怪癖,总哎把人搂在怀里头,不让搂还委屈。
心里头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分心给鱼上了一层盐巴和孜然,不一会就烤出了香味来。
苏清溪的肚子合时宜的响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朝傅池烨尴尬的笑笑:“马上就好了!”
鱼烤的金黄,撒着苏清溪摘来的香菜叶 看着就诱人,一条烤好,苏清溪本想自己先吃的,可是眸子一转,撇了眼身旁的傅池烨,这个人好歹是自己的师叔,自己是不是该谦让一番。
苏清溪及其肉痛的把鱼塞到傅池烨手里头,不容其拒绝,又去烤下一条鱼了。傅池烨挑了挑眉,拿着鱼没动。
“哎,不知道那些妖兽的肉可不可以吃,每天杀死那么多有些可惜了!”苏清溪在这里嘟囔着,傅池烨倒是好脾气的回了一句:“可以吃的,只不过需要特殊处理,妖兽的肉鲜嫩肥美是大家族里头的常菜。”
“是么?”苏清溪眼一亮,惊喜的回头,“你不早些说,之前那些妖兽真是可惜了!苏清溪语气带上了几分埋怨,瞧见傅池烨手里头的烤鱼还没有动,皱眉:“唉,你怎么不吃?”
傅池烨眸子微合,声色晦暗不明:“太烫。”
“奥,”苏清溪不疑有他,笑眯眯的把手里头还在烤着的鱼塞到了傅池烨手里头,又把他手里头那条已经烤好的鱼抢了过来,笑眯眯道:“我不怕烫,我先吃了吧,还请师叔等下一条了!”
苏清溪见傅池烨没有出手,便当他是默认了,美滋滋蹲到一旁去啃鱼,留傅池烨一人在火堆前烤鱼。
那草丛里头却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清溪刚好奇的抬起头,傅池烨就淡淡道:“有一对人马来了,是赏金猎人 。”
苏清溪惊讶,他还没有起身看就知道了吗,她动用精神力去覆盖了周围,的确是一对赏金猎人。
极巧的是,那赏金猎人的带头人是苏紫染。
当真是冤家路窄,苏清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进入备战模式。傅池烨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是一群缕蚁之辈,何须警戒。”当真是好狂的语气,苏清溪咂舌,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凝起了雷团。
“好香的烤鱼啊!”
这道声音苏清溪打死都不会认错,正是苏紫染的,下一刻那草丛后边就走进来一堆人马,为首的苏紫染一袭红裙,乌发红唇,端的是妖娆百态。
“好香的烤鱼啊!”苏紫染又重复了一遍,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傅池烨和苏紫染身上转了转,在傅池烨身上停留许久这才看向苏清溪手里头的烤鱼。
“小哥,你这鱼多少钱,我买了!”苏紫染见苏清溪看起来也没比她大多少便称呼小哥了。
苏清溪特别傲气的一摆头:“这鱼不卖!”
苏紫染后头跟着的大汉个个身形高大威猛,原本瞧苏清溪生的无害也没甚感想,此时可不乐意了,纷纷上前了一步企图恐吓到苏清溪。
苏紫染也是半天没出声,好不容易挤了个笑脸出来,从怀里头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小哥,一百两买你的鱼,够吗?”
“什么鱼要一百两!”后面大汉不依了,只当苏清溪在狮子大开口准备黑钱呢,连忙温声细语劝阻苏紫染,“苏姑娘,你想吃什么鱼没有,何必强求他这一条,不值啊!”
苏清溪无语,眼神冷了下来:“一个二个是聋子吗,我说话听不见的?”
“我说了,不卖!”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余地,苏清溪好好的食欲也被苏紫染给打扰了,一时想扔了这鱼又不舍得,挪到傅池烨身旁,鱼朝他那边伸了伸:“诺,吃鱼。”
傅池烨没有动,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这鱼没动。苏清溪突然有些个恍然大悟,指了这鱼说:“你是不是嫌脏?”
这几天傅池烨的洁癖他可是有领教过的,坐个稻草还要那被褥来垫上,每天就手一背什么也不碰,苏清溪摘来的野果子他也不曾动过。
这次傅池烨终于是实诚的点了点头,苏清溪横眉竖眼,撕了鱼就往傅池烨嘴里头塞:“那可不行,干净的干净的,快给我吃!”
出乎意料的,傅池烨没有拒绝,苏清溪喂一口他就吃一口,只不过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 ,他不过是贪恋那指尖的温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