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原本支持东门徐兴的那些官员中,有好些忠于北斗帝国秋家正统的文武官员这才幡然醒悟,纷纷露出了又震惊又不耻的神情,指着东门徐兴骂声不断。
“大逆不道啊!”
“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谋反之人,我们都助纣为虐了!”
“这下完了,可怜我一家老小都要无辜受累呀!”
“……”
骂声中,许多官员远远的躲开了东门徐兴,有的急忙跪地给皇上和太子磕头求饶。
那些原本支持东门徐兴的将士们,见他们的将军都已经挟持了太皇太后,眼中纷纷露出了动摇之色。
秋思冷眼扫过那些以东门徐兴的长子东门天镇为首的叛军们,突然威慑力十足的怒吼了一声。
“时至此刻,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吗?”
“这……”东门天镇目露闪烁之光。
秋思杀人诛心,继续道:“现在能迷途知返的,本太子还可以既往不咎。”
刷刷刷!
一众叛军都放下了兵器投降。
只剩下东门徐兴和几个无路可退的部下还在挟持着太皇太后,且战且退。
太皇太后至始至终都一脸无惧的神情,腰杆挺的笔直,动容的目光在皇上和江洛漓二人之间流连:“哀家年事已高,不要紧的!你们……唔……”
太皇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东门徐兴架在太皇太后脖子上的长刀稍稍用力,一丝鲜血溢了出来,疼得太皇太后闷声痛呼了一下。
在场的官员有好几个都被吓的紧闭上了眼睛。
东门徐兴这才狰狞地笑着恐吓:“看见了没有?老子不是开玩笑的!退后,都退后!”
话音刚落,江洛漓一把抓起跪在旁边的皇后东门凌萱,手中一把短匕首,也紧紧的抵住了她的脖子。
“来呀,不想要你的妹妹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各自自求多福吧!”东门徐兴略有些心虚的眼神。
东门凌萱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东门徐兴,脸上表情简直万年俱灰。
“哥,收手吧!”
“收什么手?事到如今,你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这个老皇帝,一直都宠着秋思,哪里有把子晋放在眼里?”东门徐兴激动的吼吼着。
就在东门徐兴激动的吼吼着的功夫里,秋思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东门徐兴的身后出手。
咻!
一道夺目的灵光瞬间激射而出。
这如匕首般锋利的神光,直接从东门徐兴的后脑勺没入,眉心穿出。
眉心间留下的细小伤口,仅仅溢出了几滴不太明显的红色血液。
东门徐兴却已经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身子僵直,眼中不可思议的神情。
直到他倒下去的时候,也没有足够的力气让他转身看一看身后出手的秋思。
江洛漓也配合默契的丢下了用来转移东门徐兴注意力的皇后东门凌萱,迅速的将皇姥姥带回到了身边。
“皇姥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和秋思配合的真默契,简直是心有灵犀啊……呵呵……”太皇太后慈眉善目的笑着,甚至还打趣的口吻开起了玩笑。
江洛漓不敢大意,仔细的打量检查了一番皇姥姥,她除了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别的地方都还好。
江洛漓这才松了一口气,胸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怨气。
她抬头,冰冷如寒光的眼神扫向东门徐兴剩下的同党。
被这眼神一看,那些追随着东门徐兴的部下们便知一切已经完了,还不等江洛漓出手就争先恐后的统统举刀抹了脖子。
嘭嘭嘭!
数十个人就这样倒在东门徐兴的周围,与他一起陪了葬。
东门徐兴的长子东门天镇作为第一个放下兵器,跪地投降的,还舔着脸对秋高景,太皇太后,秋思她们求情。
“皇上,太皇太后,太子殿下……今日的叛乱与我没有关系!微臣只是被牵连的,刚刚太子殿下也说了,只要束手就擒就可以饶我们一命!”
“没错。”秋思冰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秋高景很满意秋思的冷酷,点头,决策道:“东门一族,在暗中,积年累月的给朕下毒,企图谋逆作乱,其心可诛!现在朕下旨,东门一氏诛三族,五服之内发配边疆,永不得踏入北斗帝国一步!”
东门天镇“扑通”一声就给皇上跪了下去。
“皇上开恩!微臣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侍奉皇上的,请皇上不要把微臣流放边疆啊!”
“皇上,臣妾……”东门凌萱也跟着一起跪地哀求了起来。
如此重罪,怎么可能轻易饶恕?
就算他们答应,江洛漓也不会答应的。
不过,眼下江洛漓也不急。
她只是陪着皇姥姥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皇姥姥递上一块糕点,送上一杯茶,偶尔还给皇姥姥揉揉肩,只负责安抚好皇姥姥的情绪。
其他的就看太子殿下和皇上他们的了。
只见偌大的北斗帝国议会大殿中,台阶上坐着的是老皇帝秋高景。
金銮宝座之后的屏风内坐着太皇太后,江洛漓就陪太皇太后坐着,侧旁还站着秋思的母妃,还有三皇子秋温,五公主秋湛雪等一些不方便露面的女眷。
台阶下站着的是没有参加谋反的一众忠臣良将。
台阶下跪着的是皇后东门凌萱,东门一族,二皇子秋子晋,四公主秋婉霜。
那东门凌萱哭得已是声泪俱下,几欲昏厥,身子歪倒了好几次,又被二皇子秋子晋扶住。
秋子晋也是连连磕头哀求:“父皇,你就念在母后被东门徐兴那个老贼威胁,一时糊涂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一旁被五花大绑着的东门天镇也连连附和:“是啊,我也是不知情的!”
秋子晋东门天镇都是一幅委屈的表情看着秋高景和秋思,极其凄惨可怜的样子。
见状,老皇帝竟然露出了些许犹疑之色。
只是……
那皇帝自知此次若不是有秋思作阵,这北斗帝国早已经江山易主,即使要做决策,老皇帝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