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人和着周选侍紧随其后的也走了出来,“看样子那人你认识,沦落至此也不用我们在说些什么了吧!”
妙选侍此刻扶着一边满是灰尘的宫墙,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等着心情平复了这才转过身来,“我要回大皇子,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如此迫不及待?”
宋良人则是和周选侍对视一眼,“有什么好处自然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照做即可,我们自然不怕你去告诉皇上,如今在皇上的心中是你的分量重还是我们,想必你自已心里清楚的很。”
妙选侍这些自然是知道的,早在几年前,恐怕皇上的心中就已经没有了自已,更不要说现在了,她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若是照着她们说的做,自已得到了大皇子,若不照着她们做,什么都得不到,反正自已已经沦落这个地步,还不如赌一把,如此想着也就定下了新道“要我怎么做?”
周选侍得意的笑了笑,“自然是要你去皇上面前哭诉自已怎么怎么不容易,如何如何改过自新,怎样想儿子,这还需要我们教你吗?”
说完她们二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妙选侍猛然回过头却发现二人已经走远,再想起方才冷宫中的一切,她也赶紧离去,只是这一路上思绪乱的很,不过与来时不同,来的时候满是害怕,而现在则是在想着怎样才能去皇上那夺回大皇子。
第二天妙选侍便去了养居殿,房门一关内里发生的事情,外人无从得知,蔺玉锦只听说妙选侍在屋里的哭的外面的太监都听的一清二楚,呆了一个多时辰等出来的时候嗓子都哭哑了,而当时周选侍正在景元旁边,也跟着留了泪。
但是具体过程蔺玉锦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当晚妙选侍就去将大皇子带回了存秋阁,只是这事情她丝毫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宫外面的糖坊,已经有根院的姑娘混了进去,如今自已要做的就是静静等消息。
每每想到这蔺玉锦心中就满是苦涩,当初建立根院的本意是想孤苦孩子有个去处,却不想到了如今变成自已的眼线处了,若是太后等人知道只怕会多想,但是此刻她哪里顾忌的上这些,一心一意的就是将那些蛀虫一举拿下。
眼看着到了二月份,这三皇子和四皇子虽说渐渐的退了烧,可是一场大病下来,就连三皇子都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劲,更不要说四皇子了,总感觉这宫中冷清了不少。
这一天前面突然传了消息说是景元要去祭天,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若不如此安抚百姓只怕要民心不稳,这本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蔺玉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太过具体的她又说不出来。
到了圣驾出发这一日,众人都前来相送,等到皇上和太后渐行渐远,蔺玉锦那面突然得到了李水的消息,说是糖坊的幕后人查出来了,正是临王府的管家,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看见了而已。
这面蔺玉锦便和兰荣华商量如何才能让她们露出马脚,便想出让根院的男孩子去闹事,只说吃了他们的糖闹了肚子,这样一来根院的事情宫中必然插手,这糖坊也就能大白,到时候再由自已去和太后说明,大查一次,说不定就成了。
做好决定,蔺玉锦当即准备回司仪房只是路上经过花园一个假山旁,却听见有些动静,那声音不寻常,她便小心翼翼的往那面探去。
只听见是一男一女在说话,起初她还以为是寻常小太监和宫女,便想着走开,她们也是不容易的莫要耽搁了她们的事情,只是刚要走开却听见那女的声音像极了周选侍,便留了新心躲到一边。
只听女声道,“皇上刚走,你就让宋良人把我骗来,不怕传到皇上耳中吗?”
这声音分明就是周选侍,而且还涉及到皇上和宋良人等更是确凿无疑,又听那男声道,“这天下都要是本王的了,还怕他?况且你早晚是本王的人,现在你还抗拒什么。”
这是临王的声音,听着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说要得到天下,蔺玉锦恨不得现在冲出去大骂他一顿,但是蔺玉锦不能,她若现在出去,只怕明天河里飘着的就是自已的尸体。
“你急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父亲等你登基就立我为贵妃,我到时候自然是你的人,你现在过来算是怎么回事,哎呀!边摸。”
只是这话虽然如此说,可是蔺玉锦分明看见那衣服带子都飘了出来,一双玉腿也若隐若现,分明是衣衫半褪,还在这装着矜持。
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蔺玉锦便往前凑了凑,这才听见男的声音,“自然要让你当贵妃,你那风韵犹存出表姐都是贵妃的位子,景元居然让你当选侍,这不是屈才了吗?”
“是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让我在她之下。”
说完这话又顿了顿道,“下次奴可不要这样进宫了,若是让人看见可怎么办?我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自然要的,不然这尤物岂不是可惜了,瞧你这身子比我府里的任何一人都要好,肤白似雪,腰肢盈盈一握,这腿也紧实的很,若是死了本王可真要悔上几天。”
蔺玉锦这才明白,原来周选侍和宋良人都是临王的人,这宋良人只怕就是临王送进来的,而周选侍临王许了她贵妃的位子所以才也帮着她,只是如今就在这里暗度陈仓,岂不是太过无耻。
只听见里面的话越发不堪,满是污秽的词语,蔺玉锦只觉得恶心无比,抬腿就要走,只是不巧她的衣服挂在了一旁的树枝上,随着她走衣服撕拉一声被扯开。
这声音明显惊动了里面的男女,蔺玉锦捂着嘴来不及扯下那布条慌忙的就跑了,只是周选侍正好探出头来,瞥见那一个衣角,便急急忙忙的想穿衣服。
只是临王哪里顾得这些,管她是谁,又将周选侍拽了回去,不顾她此刻的害怕和推脱硬是自已尽了兴这才看着她把衣服穿上。
“都让人看见了,你还急着这一时,也不知道方才的话那人听见多少。”
临王却靠在一边道,“听见又如何,既然跑了就必定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人物说的话谁能信,更何况本王方才在兴头上,如此就走了,本王可怎么办呢?”
说着话又在周选侍腰间捏了一把这才让她走,周选侍摇摇晃晃的回了宫,正好看见林充仪在院子中,便强忍着腰间的酸站直了身子,“这是干什么呢?”
林充仪的眼睛都不在她的身上直接转了过去,周选侍见她不理自已,乐的开心,赶紧回了屋子,找来贴身宫女为自已揉揉腰,方才直接靠在石头上,咯的腰要折了一样。
脑子里却想着方才看见的布料,她也将树枝上的那条拿了回来,现在看着很是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还是那宫女眼尖道,“主子这布料好像是尚宫局司仪房的花色。”
周选侍一下想了起来,今早送皇上出宫的时候,那蔺玉锦穿的可不就是蓝色的衣服,那必然是她了,这话怎么会让她听去,此刻周选侍的心中满是后怕,不禁又有些怨恨临王,但是一想到方才假山石后面的欢愉。
这面上又潮红一片,他与皇上不同,皇上虽然宿在这里的时间多,可二人只是同床共枕,自已进宫这么久,那次数都能数的过来,此刻的临王在周选侍眼中俨然成为了真汉子的代表。
那宫女见着自家主子如此不免心下好奇,手上的力度倒是重了一些,周选侍哎呦一声叫出了声,回过身就是一巴掌,“贱蹄子,你想把我的腰按折吗?”
那宫女吓的不行,只好自已打自已,手上的力度一点不敢弱,直面上红肿周选侍这才让她停了手,想着该怎样让蔺玉锦等不到皇上回宫告密。
而另一侧蔺玉锦回了司仪房,明香一眼就看出自家大人的衣服坏了一块,便想着补一补,只是蔺玉锦却让她拿了火盆,将这衣服烧掉,直到一丁点看不出来,这才让明香去把灰烬倒掉,明香虽然不解但是也只好去照做。
做完这一切的蔺玉锦坐在床上又想起方才的恶心事,便有些慌张,等着景元回宫只怕还要七天,也不知道周选侍有没有看见自已,就算景元回来了,自已和他说他又会相信吗?
想到这蔺玉锦心中又是十分忐忑,只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明天那些人就要去糖坊闹事到时候哦直接回禀陆尚荣让其为根院做主,好好的查一查糖坊,这事情就成了,只希望明天的事情一点岔子都不要出才好。
如此迷迷糊糊的终于到了第二天,这一整天蔺玉锦都坐立难安,在路上见到周选侍时又想起昨天的事便只想快点走,她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恶心的人。
只是她走的太快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去之后,周选侍看着自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