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身上那棱角以及傲气尽数被磨没了,也拼命学会那讨好做低的一派,此刻又看见了二皇子这眼神料想他是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此刻更是吓的不行,赶紧端起酒杯讨好一般想要送与二皇子喝下,此刻顾不得会不会在众人面前丢人一事,毕竟今后自已的一生还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那二皇子刚开始确实不喜欢徐侧妃,只不过一段时间后就发现她慢慢的转变,忽然二皇子又喜欢上看她这种心中不服却又不得不故意讨好的神情,今看见便戏谑的将那酒喝下,仿佛徐侧妃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一般。
这一晚在蔺玉锦的恶心中度过,好在熬到了散席的时间,一刻不想多呆的赶紧带着高典仪准备回去司仪房,出来被微凉的冷风一吹这才好受一些,她说不清自已此刻心中的不适,她讨厌女人被这样看低,她也有些为当年的徐女史感叹,但是更多的是差一点如今这个卑微的人就成为了自已。
如此想着,蔺玉锦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抹烦躁,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步想快一点回到司仪房,可是在一个拐角处却猛然被人撞了一下,幸亏高典仪眼疾手快将蔺玉锦扶住,否则定要摔了过去。
将头顶的发饰扶好,蔺玉锦这才看清居然是刚看见的二皇妃一行人,而撞她的则是曾经的冤家徐侧妃,蔺玉锦本不想见她们,却不想不过是随意走两步也能被碰见,便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几句,可是面上依然自然大方。
“见过二皇子妃。”
那人看了蔺玉锦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只是那笑容让蔺玉锦看的头皮发麻,就在这时二皇妃突然给了徐侧妃一巴掌,条件反射一般徐侧妃直接跪了下来,头点地双手掌心向上,竟让蔺玉锦一下不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蔺司仪你都敢撞,这眼睛时摆设还是腿不好用。”
那徐侧妃听见这话早就已经吓的如同筛糠,她上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就亲眼看着二皇妃面带微笑的让人将打碎她玉镯的侍女腿打断,扔了出去死活不论,此刻这话到了自已身上,虽然自已名为侧妃,但是在宋国不过就是一个奴婢,毫无地位,这下徐侧妃将注意放在了蔺玉锦身上。
“司仪大人,妾身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妾身吧!”
说完便不停的哀求蔺玉锦,弄的蔺玉锦有些不适应,明香见此便上前将其扶了起来,说是扶倒不如说是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迫使她远离蔺玉锦。
“二皇妃,臣没事情的,徐侧妃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我们本是故人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又有何妨,夜色已深您早点休息。”
说完这话蔺玉锦转身就要走,一回身却看见二皇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又不能当做没看见,只好低下头又行了一礼,可是却打定主意只要二皇子还在这宫中一日就要看看黄历再决定出不出门。
“这不是蔺司仪吗?多年不见,依然美丽动人。”
“二皇子谬赞,我们何时见过?”
见着蔺玉锦伶牙俐齿,二皇子微眯上了双眼俯视着蔺玉锦道,“蔺司仪记性不好,没关系,不过你记住本皇子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便笑着侧了身子让蔺玉锦过去,这地方蔺玉锦真是一刻不想多呆,匆匆的便要离去,临走时还恍惚听见二皇子让徐侧妃今夜伺候二皇妃,让史侧妃和自已睡的话,没来由的香气二皇子的脸又是感到一阵恶心。
好不容易回了司仪房,让高典仪回去休息,自已坐在床上,一旁的明香看出蔺玉锦有些不舒服,便倒了杯水走了过来,“大人怎么了?面色这么不好。”
蔺玉锦将水喝下压住心中的恶心,摇摇头道,“你知道宋国的一些风俗习惯吗?”
明香虽然不清楚蔺玉锦为什么如此问,但还是想到以前听别人说过的一些便道,“听说,那的规矩制度和我们很不一样,一个皇子可以有很多的侧妃,只是侧妃就如同奴婢可以买卖可以用来交换,可以用来伺候宾客赏乐,到了晚间若是不用伺候皇子,则要侍奉皇妃,毫无地位可言,您是看见故人心有所感所以才问的吗?”
听见明香如此说,蔺玉锦点点头,只是不如同多年前当得知二皇子要的是自已时那般害怕,此刻她心中只有满满的不屑,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而她的自信则是景元和太后的喜爱,此刻蔺玉锦不禁心中一动有人在乎自已的感觉真好。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也就睡了,接下来一连三日兰荣华都请了戏班子进宫,来招待二皇妃,还有杂技表演等,本也邀请了蔺玉锦前去,但是她都推脱身子不适而拒绝了,又想起明香素日里最爱热闹便让高典仪将其带去乐呵一番,自已一连三日都躲在寝房乐的安静。
到了第四日兰荣华便带着二皇妃等人开始游园,作乐等到这些人在此呆了七天之后,前朝才慢慢的有消息传过来,说是二皇子此次前来目的并不单纯,只是蔺玉锦也无心在乎这些,整日和文档作伴,也十分开心。
多日不曾前去给太后请安,也着实说不过去,这一日看着风和日丽便前往宁圣宫,宫门口没有一人,直到门前这才听见屋子里有声音传来,“母后,那二皇子狼子野心,为人狡诈的很。”
刚听见一句,就忽然听见身后有一人走过来,一转身却看见是佩竹姑姑,“玉锦,你在这做什么?”
蔺玉锦生怕佩竹姑姑以为自已是来偷听的赶紧为自已辩解道,“姑姑,我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走到这发现没有人,正想着要不要进去。”
没等佩竹说话,太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佩竹,是玉锦吗?让她进来吧!”
蔺玉锦虽然只听见一句话,但也明白太后和景元正在里面谈论国事,不知道自已此刻进去好不好,但是正在思量的时候佩竹已经率先走了进去,无法蔺玉锦也只好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屋内不仅是太后和景元,陆尚荣也在此处。
佩竹依然出去看守,不让人打扰,而蔺玉锦则是小心的坐在了陆尚荣身后,这时太后才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听听,不要做个后宫妇人。”
蔺玉锦自是应承下,便见景元对着自已暖心一笑随即开口道,“母后,经我们的探子报宋国国君确实病重,几个皇子开始争权,而这个二皇子则想要我国的支持,帮助他得到国君的位子。”
太后听闻这话,略微沉思片刻道,“只这二皇子生性狡诈会不会有圈套在内。”
而陆尚荣则是摇摇头,“近来史侧妃得他的宠爱,史侧妃来报二皇子却是走投无路,他母族使不上力,而其他兄弟虎视眈眈,这才找来我大凉。”
陆尚荣这话让蔺玉锦大为惊讶,原来二皇子身旁另一个侧妃,是陆尚荣的探子,听及此不禁有些佩服眼前这三人,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这就是要往别人府中安插探子的理由吧!只有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也更加坚定了蔺玉锦要培养自已人手的决定。
接下来的话蔺玉锦不过是左耳听右耳冒,满心想的都是自已那些事,可就在这时太后突然道,“玉锦,对于这事情你怎么看?”
可是蔺玉锦方才的心思却都不在这上面,又怎么知道太后她们说道了哪里,只好站起身将目光看向了景元,想要得到一丝帮助,却见到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已,蔺玉锦心中暗叫其小气,可是太后再次又不能一直保持沉默。
思量许久这才道,“您们谈论的是国事,臣乃后宫之人,不敢乱议,故而也不敢乱听。”
一句话倒是逗笑了太后,她指着蔺玉锦对那二人说道,“瞧瞧,刚才分明是不知道想着什么呢!此刻反倒说成不敢听,胆子多大,啊?”
蔺玉锦听的面红耳赤,可这也确实是实话,故而也不敢反驳,只敢悄悄的瞪着景元,太后一转过身又赶紧低下头去,倒是有着两副面孔。
而太后忽然话锋一转道,“哀家允你进来,就是希望你能对朝政上的事情有一些了解,不要被一些日常的琐事迷住双眼,看不懂大局,你要知道自已能做的事情有哪些而不是一味的去和后宫妇人斤斤计较,明白了吗?”
太后的语气十分严重,蔺玉锦赶紧跪下听从教诲,“是,多谢太后娘娘教诲,臣记下了。”
方才还本着看热闹心情的某人看见蔺玉锦如此反倒心疼起来,“母后,您这样可要吓坏蔺司仪了,万事不都要慢慢一步一步来,心急哪吃的了热豆腐呢!”
太后本十分严肃的面孔,一下就松懈了,“陆尚荣你看看,哀家才说一句话,这就护的不行,今后哀家可要当做个哑巴了。”
一番话又是逗的不行,而蔺玉锦也十分会看眼色,便站了起来,挪至太后的脚踏上坐好,将头凑了过去,“臣爱听太后娘娘的教诲,以后可做不得哑巴,不然可怎么教导臣呢?”
佩竹听见里面笑闹起来,便知道正经的事情议完了,也就走进来,随着插科打诨一会,又看着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众人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