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自从上几天名满京城之后,就被各大“疑难杂症”围绕在医馆里。出现了她从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工作疲劳。
好在在她的诚恳期盼下,又到了双休的时候。
来她这里看病的病人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有什么事情也尽量周五就来解决。
这几天虽然屡屡有些“求子”“壮阳”的病人来找她,但令她安慰的是江米前两日到达了京城。
宋琳琅亲自到城外的驿站去接的。她医馆这边打了烊之后,就去接她。本来以为等自己到了的时候,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可是知道她喝了茶博士到的第三杯茶的时候,江米才姗姗来迟。
果然那位老者是同她一道进京的。只是老者虽然身体早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大病初愈,有一番舟车劳顿自然是脸色不好。
下车之后只是匆匆问了宋琳琅的名讳和居住的地址,说要改天上门拜访。
然后那老头就上了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想来应该是他家里派来的人接他得吧。
宋琳琅不傻,看见那马车的规模和驶去的方向,就知道这老者必然是非富即贵。居住在南城那可都是得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呢。
“小姐,你看什么呢?”江米看着宋琳琅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啊?没什么”宋琳琅反映过来,拉着江米的手,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遍才道:“瘦了,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小姐,您现在住在京城啊。”江米问道,顺便被宋琳琅拉着走进城内、
“是啊,我在京城买了处宅子,哥哥嫂子还有小骨头都在呢。”宋琳琅道。
“那夫人找到了吗?”江米担忧的问。
摇了摇头,宋琳琅低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发现一白先生竟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有他的帮忙,找到我娘的机会就会更大一点。”
“好了,我们不说了。赶紧回去吧。嫂子他们还给你准备了饭菜接风洗尘呢。”宋琳琅拉着江米往宋府走去。
就在二人刚刚进入城门的一瞬间,驿道上又来了一辆马车。
正是顾弦之和韩贯仲两人的马车。到驿站的时候,韩贯仲看见摊子上有卖冒着热气的茶水。
想到这几天他们急着回京,顾弦之都没有好好地喝上过一口热水。于是问马车里的人道:“弦之,我们现在到驿站了。已要不要喝点热水,在这里休息一下。”
谁知顾弦之却拒绝了。“我们赶紧赶路吧,马上就到家了,我片刻也等不得了。”
回家的诱惑对顾弦之来说太大。越靠近京城她就越急切。在路上这么多天她都没有这么想家,就在进城的那一刻,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
马车掉了一个头往南城驶去。一进南城门就有太子府的人看见了,忙骑马回去给顾微之报信。
“殿下,前边来信说是公主和韩都尉的马车已经进南门了。”罗管家显然是跑进来的,说话还微微的气喘。
“吩咐厨房,让他们多煮些公主爱吃的菜。”说罢,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外出。
还没走到前院,就听见顾弦之清脆的少女音,只是里面还有几分疲惫。
“累死俺了!”顾弦之一边说一边活动着身体。小半个月都待在马车里着实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听到她这话的罗管家和一众丫鬟侍卫皆是一愣,没想到公主能说出这么……的话。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走在顾弦之身后的韩贯仲早已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来我上次对你的责罚还是太轻,没有让你长记性。要不再去抄十遍静心经”顾微之的声音冷冷传来。
顾弦之一个机灵,偷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怎么忘了这是在太子府,哥哥最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了。顾弦之一副懊恼的样子,旋即跑到顾微之的身边,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哥哥,俺……呸!我想死你了。”顾弦之装作大哭的样子。
“怎么人家一回来,你就让人家抄书。”顾弦之松开了手臂,甩给他看:“你看看这手都软了,拿不动笔。”
顾微之挑了挑眉:“哦?那一定也拿不了筷子了吧?不如我就让罗伯吩咐厨房给你做些白粥喝,也省了你的事。”
一听要给她喝白粥,顾弦之知道这是哥哥在生她的气,讨饶道:“哥哥,人家知道错了啦。”
“好好说话。”顾微之甜面无私,丝毫不因以为软萌的少女的求情而有所动容。
“我知道错了。”顾弦之乖乖站好,然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顾微之,见他没有动真格又重新笑了开来。
“哥哥,我想吃烤鸭,烧鸡,还有大鹅。哥哥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在马车上吃糕点,吃得我都快吐了。”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顾微之不耐烦地道:“刘嬷嬷,给公主待下去沐浴更衣。”
“是。”刘嬷嬷带着几个小丫鬟就将絮絮叨叨的顾弦之给架走了。
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韩贯仲这才走上前来,笑道:“也就只有你能降住她。”
“辛苦你了,这一路上怕是没少受着小丫头折磨。”顾微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贯仲笑着冲他眨眨眼:“也别说的我好想很高尚的样子,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啊。”
二人相视一笑。
趁着顾弦之沐浴的机会,顾微之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宋琳琅,告知她弦之回来了。
“她有没有说是谁下的手?”顾微之问道。
韩贯仲摇了摇头:“一路上她到是没提起,每次我问她都找别的事情搪塞过去了。我看这里边还是有事,不如你问。她最相信你了。”
顾微之点了点头。
“你方才是给哪位女大夫送的信?”韩贯仲抱着看热闹的心情问道。
顾微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可不管我的事啊,是弦之告诉我的。”
宋府。宋琳琅刚回了屋子,就有人说来了一封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