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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游戏天才与现实衰仔(3)

繁忙的高三生活只剩下最后30天,班主任每天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班级监督同学们复习,而且他还每天都带有早餐发给无论是住校生还是走读生,同学们当然很高兴,这么一个好老师他们都很愿意认真复习然后考上一本,这样老师也能得到表扬,否则又怎么对得起老师每天早上都带的爱心早点。

三明治,火腿肠和一杯纯牛奶,一份加起来差不多10块钱左右,但高三三班的学生足足有四五名。这可真是个好老师啊。同学们都这么说。

现在的时间是7:23分,距离早读上课还有7分钟,陆一鸣如往常一样悠闲的在楼梯间慢吞吞的上楼,他讨厌上早读,尤其是讨厌英语老师,而且今天的早读就是语英语老师的,如果不是因为班主任每天都要来,陆一鸣还真有可能不来上早读课,但,班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吗,毕竟班主任对他还是很好的,不像那个英语老师,成天英语拌嘴,而且还喜欢间接性诋毁人,陆一鸣真想对英语老师说:“别人家亚索都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您可倒好,英语如血,刻苦铭心吗?卧槽!”

陆一鸣是高一上学期就和英语老师“结下梁子”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英语老师一进门就跩起英语,对当时正在想着放学后去哪吃饭走神状态中的陆一鸣叨叨了两句。语言极其恶劣,妄为师表。这是陆一鸣给英语老师的标签。

直到后来的英语课,陆一鸣一直被针对,然后就生气了,不学了,一到英语课就把腿翘进桌肚里身子往后仰倒在当时一个女同学的桌子上。陆一鸣跟那名女同学关系还不错,但好像有一名男同胞对那名女同学有好感,所以当时有点生气。“喂!人家女同学都没说什么,你搁哪气哄哄的干啥。”

那名女同学也了解陆一鸣的性格,孩子气,几分钟后等腿酸了就正常了,女同学自然不会生气,一笑而过。

虽然如此,但是英语老师依旧生气,每次都会罚陆一鸣到最后面站着,陆一鸣有近视,久而久之就将英语这门学科落下了,而他刚好又是文科生的料,数学物理和化学就差的离谱啦,当初要不是陆爸爸找了找关系,陆一鸣上高中都成问题,但陆一鸣语文好啊!他能将现代文完美无误的翻译成古文,作文也写的很棒,每次语文成绩都是全校前三甲,但一轮到总分,哈哈,四五百名去了。

高三教学楼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安静,除了碎碎喳喳的黏书声,那是二楼高三一班和二班同学们自习的读书声,高三教学楼每一层都只有两个班,而且环境很好,有花有草,背后还有一条人工小河,那是校长特意去市里面申请的,回来后立马请了几位好手,当天就完成了。说是给高三学子一份优良的学习环境,可以达到适当放松精神的作用。校长就是这样的人,这一大笔开销在教导处的老师哪看来就是一大笔学习资料的资金,校长尽搞些华而不实的装修。忘了说,教导处的老师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他们都是从新中国成立时期从大城市下来支教的同志。

而有部分的学生就会反驳了,这么漂亮的东西可以达到赏心悦目的效果,甚至有助于写作文。但他们都会在课间时间吹吹,但如果真要到教导处去的话……那么恭喜那位同学,你将会被写进《剅汕中学名人录》里面,而你的丰功伟绩就是,“xx年级xx同学于某日进入教导处公然反驳学院元老级教师!”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你将要面临的是元老级教师们对你轮番历史轰炸……如果你还能面不改色的走出教导处并且面带微笑的话……那么恭喜你,高一,高二甚至高三年级的同学就会躲在某个角落手里拿着相素极高的相机对你进行抓拍并放入“剅汕中学校园网”至于登顶时间……分分钟的事情……不,秒秒钟的事情。

“我要到教室了。”陆一鸣放慢脚步。毕竟同学们真的很八卦,一旦看见你跟某个女孩子走在一起来上学他们就会对你刨根问底,而且是恨不得要把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哈清楚。

“没事,那个追求者就是你们的班的,特死皮赖脸,”刘筱芸大跨步一下子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上。“要靠你呀,好兄弟,那个人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呀,整天烦我,跟个憨憨一样。”

“好好好,帮帮帮……”一想到那顿昂贵的西餐陆一鸣只好答应,反正又不是多大事,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能被刘筱芸说的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的家伙究竟是谁。

比起演戏,陆一鸣的魔高一尺果然还是没有刘筱芸道高一丈强呀,瞧那小手挽的,哦呦,还靠在陆一鸣的肩膀上,靠的这么久,亲密程度高的不谈。

做戏做全,刘筱芸还特别在进入同学视野内才假意慌乱的松开,哦哟哟!这演技,啧啧啧!影后说的就是你吧,那慌张的小脸,陆一鸣走进教室,同学们一脸惊奇的看着他,简直就像某句谚语叫什么?“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这哪有三日,明明才一日好吗,而且这那是刮目相看,明明就是,“那个姑娘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吗?竟然会看上他。”

陆一鸣想说,冤啊!天大的冤案,我陆一鸣一生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有生之年能盼到刀妹加强。

然后,就在陆一鸣就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中逃回自己的座位,他没有看见那个对自己此刻应该抱有敌意的男同学,那仅仅是他没看见而已,其实那名同学此刻想咬死陆一鸣的心的都有了,那个男同学就在中间桌的第二班最里面那个。

“哎,付浩宇,你的笔怎么断了?!”小胖男突然注意到了班长手里那只断裂的中性笔。

小胖男的声音就好似在提醒陆一鸣该看过去了,陆一鸣一见,心说“哦豁!为什么会是这小心眼的家伙……”

这还用解释什么?这已经是肯定句了!看见自己暗恋的人跟不认识的异性走在一起,是个人都会生气好吧,况且,陆一鸣对于他来说也不算陌生人,他们可是从初一一起升到高三的“好朋友”。

付浩宇在陆一鸣的心里印象是,小心眼,爱装逼而且是没本事的装逼,见不得别人好,自己一定比别人优秀,欺软怕硬,除了老师,班里面老子说了算。

这些可不是陆一鸣单纯对他的不喜而弄出的这些标签,他有过调查的,跟同学们聊天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家伙,满满的厌恶感,180的个子,身材略偏中胖,成绩属于上等,五班班主任是他姨娘,整天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讨厌极了。

还记得那是初中时期,这个家伙只有176个子,身材略胖,成绩优秀,在班里面妥妥的杠把子呀!而且还是班长!但干的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屁事,所以才惹得好多同学都对他没有好感,但能怎么办,别个在老师心里面是好学生,无论做什么只要不过分就是为了班级做贡献……屁勒!做贡献难道要老子一个人天天做,他妈的!老子难不成是你请的免费保姆。

陆一鸣记忆中的付浩宇没有半点令他感觉舒适的地方,简单点说就是卵·蛋一个!当然,要说这家伙真做过什么好事的话,哪还真有。

初中吗,找大哥保护这种事很寻常,哪些看不惯付浩宇又不敢反驳他的人自然找到了陆一鸣。毕竟咱们陆大少爷开学当天就迟到了,而且还是被一辆银色的迈巴赫送到,那时候,刷刷刷!同学,老师们的目光全在校门口,就算是念稿子的校长也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市领导来突检,老师们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并且整理班级排队,那个时候陆一鸣是直接睡着了,所以就没下车,同时也错过了校长大人精心为他这位“外市领导”准备的有感情念稿。

开学典礼结束,老管家才叫醒熟睡中的陆一鸣并告诉他开心典礼已经结束了,没办法,那个时候陆一鸣连续坐了好几天的车,从北京一直到贵州,很远的呀!

在老管家的呼唤声中,陆一鸣睁开沉重的眼皮,打开车门,老管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用品,他背上欧文书包,脚踩限量款式阿迪达斯,一身今年最新款式的流行耐克,那是陆爸爸特地托朋友从美国俄勒冈州总部那买的,那时候只有深圳和上海几家旗舰店才有而且很少,其他地方都是过时的款式了。

初一九班就是他的班级,看见穿着一身名牌进来的陆一鸣,当时就有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说了句:“切,一身假货!”

没错,就是付浩宇说的,当时他刚刚受到了姨娘的照顾,所以有点气傲,他就跺了剁他那条穿着欧文四代鞋的腿,那模样,嚣张极了!

陆一鸣当时差点没被气炸,不过好在他的困意还没完全醒,否则陆一鸣少爷能把你说的怀疑人生,“老子这一身从美国加州中心专卖店空运过来的黄金衣竟然被你这土鳖说是假货!”

“牛啊!陆一鸣,李姐这几个月天天都来这么早你还敢来这么晚,咋了,真吃了熊心?”

陆一鸣才刚刚落座他的好同桌,好基友,彭威就对他发起了问候。

这个小子也是从初一九班一起升上来的人,那时候陆一鸣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因为他每天课间时间都要和一个姓余的同学跑到门外的护栏旁吹牛皮……他们俩的中二程度不是一般的深……陆一鸣印象中最深的一段就是“爱卿!看见那条裂缝了吗?那是朕的前世,乾元仙帝与魔帝决斗生死时劈开的!”

“呵!既然如此,本尊也不隐藏了,你且看那边,天与山的交接迷雾处正是本尊与域外邪族战斗过后所倾泻出来的能量!”

他俩的语气……一个比一个中二,提着嗓子还比动作……陆一鸣当时很想问,“您……难道没点羞耻感吗?”

好吧,那姓余的同学或许真的没有,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他很难找到同伴……成绩差,又不爱说话,跟女生说话又总是低着个头看别的地方,而且还有点结巴,比自己还严重,他太紧张了,好像生活在这个世界都要随时准备应付什么事情,而又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胆怯的紧张,但他的自尊心又特别强,不会随便向谁低头,真是个倔小子。

陆一鸣为什么这么懂他?陆一鸣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凭感觉,那姓余的同学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衰小孩,明明当场副班长对他有点好感但硬是被他阻隔在外,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

当你和你表哥从网吧出来时偶遇了她,而且那个女孩还大声的向你打招呼,但是你呢,却望都不望一眼假装跟表哥聊的正欢就这样直接无视她。

天呐!这是傻X吗?你这样做那个女孩该有多尴尬知道吗?而且你竟然还要让女士开口先向你打招呼,而且你他奶奶的还无视她,你是傻X吗?

“吃熊心豹子胆可是犯法的!”他取下书包放进桌肚中,千块钱的书包还真是随便呀,陆小少爷。

“有钱人不是都喜欢干这种违法的事吗?”彭威又接了一句。

“停停停!”陆一鸣眼睛睁的大大的,扭过头看他“你哪听说的这些啊,谁给你说有钱人就喜欢干违法的事,再说了我又不是有钱人。”

“不是吗?”彭威挠挠头“我看电视上的呀,那些都是千百万的富豪,他们就干,最后还是被逮捕了。”

陆一鸣疑惑,电视?中国什么时候提倡了直播逮违法份子了?他问“你看的那是多少台?”

“反腐剧。”彭威干脆的回答。

“……!”

“大哥,反腐剧怎么能当现实呢,最近几年扫黑打恶很严的啊!你这么搞,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不法份子跑到我们这小桐梓县来了呢。”陆一鸣简直欲哭无泪,想膜拜他为最强的心都有了。

不过一想到这里,陆一鸣又想起了他,那位姓余的同学,初中时期他一直在看有关哲学的书籍,虽然有点结巴,但语气总是低厚沉沉的,说出来的话也总是话中带话,只可惜他中考不利,差了十几分,后来听说是去了市里面的某所职高,混的风生水起呢,又是班长又是组织委员又是文艺委员的。对他的印象,陆一鸣只能说是可怜吧。记忆中的余同学是个偶然开朗,偶然内向到谁都不愿意交流的人,对于陆一鸣来说,余同学对于他只能算是一种神秘吧。

早读课下,班主任“李姐”唠叨了几句就离开了,正在思考事情的陆一鸣被彭威一拐“走!出去吹吹风不?”

“嗯!”他起身“走吧。”陆一鸣还是没有注意到那双恶毒的眼神。

他与彭威走到了护栏旁,心中思绪再次被勾起,他又想起了那个姓余的同学。以前初中部时,那个时候的护栏还不是铁护栏,来到这里的也不是他和彭威……至少,不该有他。

我什么时候这么多情善感了?他心想,他甚至有点为自己一直沉寂在一个男人的回忆里,当然,他只是觉得有点时间之快,物是人非。

高三的最后30天,高中部还能像他们这样悠闲的人已经不多了,因为每个人都巴不得多看一眼书本,说不定运气好考试的时候考到了类似的题目呢?如果你抱有这样的侥幸,哪还不如去买彩票的中奖几率还要大一些。

早上前两节是物理老头的课,陆一鸣还是如往常一样看着窗外发呆,物理老师每每都会看他一眼然后叹气。大概意思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但他又哪懂陆一鸣究竟在想什么,因为物理老师总是摆着一副“你们才多大?我会看不透你们?”

那时候陆一鸣真的很想告诉物理老师“大人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轻易看透了小孩,小孩也别觉得自己轻易看透了大人。”但他不敢说,因为这句话仿佛蕴含了一股十分强大的精神力量,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口的,或许正如那位从法国请来的礼仪教师说的那样“说话也是一门艺术,不会说话,你就输了。”

中午放学,陆一鸣打了电话叫青年不用来接自己,他在校外和同学们一起吃就是了。反正学校附近的饭店还挺多的。

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妈妈:

“妈妈,中午我就不回来了,我和同学在外面买来吃。”

他的语气表现的比较欢快,因为这样能让母亲不会起担忧。

然后,他们三三俩个组队带上自己的午餐去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咖,五块钱一个小时,电脑配置整体都不错,陆少爷请的客,他登录英雄联盟,游戏界面跳动了一两下,在众多发亮的好友中他找到了那个给他发消息的人“淮梦有然”,她说:

“来一把吗?我打狮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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