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闵佩瑜走了只剩下荣泽梁,他坐在傍边看着眉头微蹙的慕耶溪,心里有一丝的感佩。想起小时候调皮捣蛋地爬树,结果一下子脚踏空从树上摔下来,锁骨给摔断了。那个疼到现在还记得,睡觉不能翻身,不能跑步不能做大动作,就是简单的吃饭都感觉锥心的疼。那个时候的自己懂不懂就在家里大呼小叫,让所有人都让着他,自己不开心也要让别人跟着受罪。那个时候还是皮实的糙小子,可面前的幼弱的女孩面对着这么重的伤却从来不吭一声,还有一丝余力不让别人担心,看着实在让人心疼。荣泽梁鸿蒙的心脏某处开了一个照进了一缕温暖的阳光。
荣泽梁对闭目忍痛的慕耶溪说:“小溪,你好好养伤,我们集团会负责所有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慕耶溪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睛虚弱地:“荣总,我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能你要查一下公司内部。”“我明白,放心吧!”
慕耶溪感觉到撑不住了再次睡过去,荣泽梁然后找到了护工,仔细地交代一番,他还要赶回公司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慕耶溪受伤的消息暂时对外封闭,但集团里却风起云涌。集团内部有传马上就要解散了,有的穿马上新的资金入住集团,也有消息说马上和国企合作。最近的消息太多,集团上下没有信心浮动。而就在几天前,重新再出发的宣言声犹在耳边,如今却陷入分崩离析的险境。
荣泽梁一会集团就来到荣泽栋的办公室,兄弟俩很多年没有这么第面对面的坐着。
荣泽栋看着眼前这个人,是一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而不是那个从小时起,一定要和自己唱反调的小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无知和浅薄,那就是自己始终用同一种眼光去看待别人。时间给我们不仅是容貌上的变化,更是经历和岁月所带给我们的成长。荣泽梁也看着自己的哥哥,但是有防备和保留的。
“你打算怎么办?”荣泽梁强先一步发文。
“公司的组织结构老化不是一天两天,我需要时间来调整。”
“但集团现在的运营情况和这次你的大计划是不配套,甚至落后的,如果你还不下决心,拖累地是整个集团。”
“我明白,集团董事都是和爸爸老一辈,他们不能甘心。”
“他们也该让出位子了,这么多年一直占据重要位置,也享受到该享受的。公司发展依然有他们的一份。”
“这个工作不好做,慢慢来吧。”
“你以为做什么事情都和你们做医生那样保守治疗。时间是不等人的。”
“那要视情况而言”。
“你做不来就由我来做!”荣泽梁终于抛出藏在心里十年的话。
荣泽栋这才惊醒,这才是这次谈话重点。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弟弟会这样直白地和自己对话,这么直白地想要抢过自己的位置,虽然自己有时也不太喜欢这个位置,他更喜欢做医生时的那么自信和从容。但他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习惯了父亲对自己赞赏,所以放弃了自己的爱好来接受家族的担子。他知道这个弟弟也很优秀,但都是在自己的光芒之下,从来没有正面仔细地观察过自己的弟弟。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位置。”
“不,我不想要,但是我觉得我更合适。”
“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你从来不知道别人在考虑什么,你考虑只是自己的所想的。作为公司的一把手你必须掌握每个人的所想,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他的弱点。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我想你从来没有,你太过骄傲而忘记其他人,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不过是爸爸以前的铺垫,但如今也是沉疴难治。你也看到了表面和平下暗涌了。对此你却说是慢慢来。我想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爸知道你的想法吗?”
“他已经退休,我觉得逼退你,他会有一丝不甘,但是他该在意的是荣氏集团的兴衰吧。”
“你如今过了董事那一关?”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