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蒂姆便赶来这个地点,蒂姆看着这个废弃很久的厂子纳闷道:“这上校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不过蒂姆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反正这里要是没有他不介意再次去海军基地,他没感觉到背上的两个大包已经越来越大了,透着血的颜色,三米多高的蒂姆弓着身子迈进了大门,羽西和格伦正在上方,还有蝰蛇少校和一个身穿袍子的人看起来不像海军,蒂姆嗤笑道:“哦?看来你们选好了葬之地了!”
“就是这个人吗?看样子不过是个小角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达伦!”黑袍人看着蒂姆那狂妄自大的模样表示不屑一顾。
“可别小看他……身为剑豪的你应该能破开他的乌龟壳吧!”羽西本来想说什么不过想到他是剑豪后气势顿时弱了许多随即冷哼道,随后对蝰蛇说道:“蝰蛇,封锁周边,我要让他的同党们无处躲藏。”
“是!”作为羽西的心腹,这个人就是蝰蛇找来的,准确的说是羽西派他去找他们的,之前也找过他们,他们隶属于一个名为“冠头”的组织,上一次袭击紫金王族事件就有羽西的份,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精确的掌握动向,这毕竟很耗费人力物力,虽然是个小组织,不过里面的成员可都是亡命之徒,是羽西重要的棋子,而眼前的黑袍人则是冠头组织成员之一西柳条沙罗听起来是个女性名字,身形有些瘦小,腰两旁各插着短刀,手显得有些白嫩,声音也偏中性。
“准备好赴死了吗?上校。”蒂姆身子微微弯曲,“嗖……”的一声跳上了上校面前,手上的爪子抓向上校。
羽西冷冷的看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一把刀鞘挡住了蒂姆的攻击,随后一剑劈砍下来,蒂姆用手抵挡,所幸攻击之人收回了力,蒂姆手上只是缺失了几块鳞片,没等蒂姆回味一脚用力的将他踹到地上了,而蝰蛇也这时候离开了工厂,蒂姆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不由得警惕起来,虽然身上有鳞甲保护,但人体还是有汗毛的这些让鳞甲不会那么的密集,但像这个人直接打裂缝现象都在说明一件事,他是一个剑豪。
“嗒……”沙罗从上方跳了下来,只是轻轻的发出声响,漫步走到警惕的蒂姆面前伸出手邀请道:“要不要……加入我们。”
“哼,第一次听说海军需要邀请海贼加入的。”蒂姆压根就不会信他的话。
“不不不……我们可不是海军,严格的来说更像是赏金猎人,而且也还有海贼。”沙罗连忙解释道。
“加入你们?然后做海军走狗。”蒂姆冷笑道。
沙罗微笑道:“我们是不过是在做生意,我很看好你呦!来吧,加入我们,可比做海贼好多了。”
“哦?比做海贼好,你又不是海贼,呵呵……还真是会大话。”蒂姆也不废话了直接冲了上去。
“真是活泼可爱呀!”沙罗感叹道,面对蒂姆的攻击井然有序的应对着,很有耐心的说道:“不如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巢穴吧,我发誓,你会爱上那里的。”
“咳咳……这和规矩不妥,西柳。”羽西在上面纠正道:“还有,能不能别玩了。”格伦趴在上面看着下方的战斗,海楼石使她全身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规矩时死的,人是和活的嘛!况且我这是为组织招揽新人,老大会同意的。”沙罗边分心和羽西聊天一边抵挡蒂姆的攻击。
“可恶啊!”蒂姆看到沙罗在戏耍自己不由得攻击更加迅速了。
“不错,不错,确实是个人才呀!不过这还不是你的极限,我知道的!”即使再猛烈的攻击沙罗依旧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可恶啊!为什么?他好像知道我要攻击哪里一样,不能再这么消耗体力了,一定要像个法子。”蒂姆心中暗道。
“嚇呼呼……”蒂姆双手扶着膝盖,身子弯曲的盯着沙罗大口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以你的实力……不该……不该在海上……默默无闻才对。”
“布噜布噜……”羽西掏出怀中的电话虫皱眉问道:“抓到了?”
“没有,不过出了一点意外。”传出蝰蛇的声音。
“意外?”羽西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他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便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有人闯入封锁区现在正朝着岛屿前进。”蝰蛇略有着喘气的说着。
“是海贼吗?还是某位贵族?”羽西询问着,在他看来也只有这两种了。
“嗯……”蝰蛇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看样子并不像是贵族,与其说是海贼不如说是赏金猎人吧!”另一边蝰蛇举着望远镜看着船上的人影说道。
“赏金猎人?呵……有意思!”看着场中的沙罗嘴角微微勾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对方有几个人?”
“据线报来看目前只有一个人。”蝰蛇继续回报道。
“一个人!”说着还有嗤笑随即说道:“不用管他,继续封锁。”
“是,上校。”蝰蛇便去下达命令了。
“击败我,我就告诉你。”沙罗终于开始拔刀了,刀刃挥霍而去,蒂姆只能小心的躲避着,沙罗攻势渐渐猛烈起来“连突刺……”不断的戳着蒂姆抓住一个时机抓住了沙罗的刀刃,尽管手上已经流血不止但蒂姆还是朝沙罗攻去。
即使是灰暗的地方,在阴影之下那张脸依旧存在梦中,连温和的微笑也是令人恐惧的,半张面孔充满银色的机械,仔细看还能看到莘莘白骨,血肉被机械深深的扎住这得有多么痛苦呀!
蒂姆一爪刺入沙罗的身体,原本蒂姆想的是对方要么放开佩刀,要么躲避或者发出猛烈的攻击,可是都没有,那样毫无动静的待着,不管有什么诡计蒂姆依旧刺入沙罗的身体,没有想象中鲜血横飞的场景,一瞬间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间,虽然脑袋中提醒着他还在战斗,可是呢?渐渐被身体的其它感官所迷惑,那些所见所闻都在眼前浮现。
小时候蒂姆的家庭和其它人没什么不同,蒂姆的父亲母亲都是赏金猎人,他们是西海波利亚克力岛屿上的一家剑道馆出来的,他们本是师兄妹,不过在生下蒂姆后,他的父亲决定做着小本生意,因为他觉得赏金猎人太过危险而且不能做的长久,但母亲不这么想,母亲觉得现在还能做,以后想再做可就不行了,虽然意见不合都是为了养育蒂姆,所以他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可是有一天,那时的蒂姆才四岁,如他父亲所预料的一样,母亲在一次任务中被反杀,据说他的尸体被海贼们挂在了船的诡杆上,足足挂了十几天,当父亲找回来时已经认不出来她的样子了,母亲走了,父亲没读过什么书,做生意不是那个料,家里的负担都在母亲身上,在罪恶感逐渐滋生的念头下父亲匍匐前进,父亲举着刀割破了蒂姆的喉咙只是一点血流了出来,在蒂姆的哭声中扔下了刀抱头痛哭起来。
“没想到还是个猎人家的小子啊!不过这不是你最深的恐惧不是吗?”在这四周中传出了沙罗的声音。
在那一刻过去了,父亲决定重操旧业,海军对于海贼的悬赏还是很高的,父亲每周抓个小海贼的酬劳足够我和他生活了,没事熟睡时我都会梦到一个嗜血的恶魔举着刀划破了我的喉咙,每次都会醒过来,在面对父亲是始终会有些胆怯,这种胆怯与时俱增,父亲也没有发现,兴许是太累了吧!在喝醉时会痛哭起来,也只有喝醉时我们能睡个好觉。
后来我们搬离了那里,赏金猎人本就随着海贼逐流,而海贼则随着大海漂流,海贼更强了,他每次回来都伤痕累累的,家中到处遍布着纱布,在一个叫曦晨法溪露的地方,我们安居了下来,他每次任务的时间增多了动不动就是一个月,为此他找了一个女人,这是我生命中第二个女人,她很温和对我很好,对他也很好,那时我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疼爱,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她成了我的继母,我以为是美梦的开端却没想到是噩梦的入口,成为了我的继母开始暴露自己的面目,在他回来的时候犹如梦境般,而我却身处在地狱中,好景不长,他在任务中随母亲而去了,只不过他比较悲惨,没人为他收尸,我的恐惧结束了,尽管继母待我不好不过我都是能忍受的,现在的我离不开她,后来的一段时间,差不多是父亲死后的七天,她又给“我”找了一个继父。
继父继母待我很不好,之前我还能去私塾去学习知识后来他们觉得这样费钱所幸就留我在家里做些家务,要不是其他人不要童工(未达到8岁就算童工),因为能做的活很少又在长身体吃的多所以很少会有人去雇佣他们,不过他们对我只是身体的惩罚,心灵上只是一点不爽也没什么。
很快一个生命诞生了,一个女孩降临到这个世界,她算是我的妹妹吧!她的父亲讨厌她为什么不是男孩,她的母亲又不愿照顾她,反而有我在,照顾不好又得挨打,不过正因为她我才能在痛苦中挣扎着一丝慰籍。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不知道是因为哥哥还是因为我是照顾她的人,所以她对我非常好好的和至亲一般看待,可是……我……我…………
一股红色的帷幕笼罩着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慢慢被黑暗吞没,沙罗愣了一下似乎在吃惊有人能挣脱他的束缚,走到蒂姆面前,用手按住他的脑袋,一串记忆像视频般从近到远从现在至从前排列出来,在一个充满血色的影像中伸出魔爪,突然一个身影从影像中爬了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稚嫩的面孔,还有那毛绒的猫耳装饰金灿灿的发色白绿相间的衬衫,完全显露身形后,那双黑亮黑亮的高跟鞋颇为耀眼。
“沙罗,立刻撤退,那个女人来找你了。”那个身形钻出来对着窥探记忆的沙罗说道。
“那个女人,呵呵……”说着摸了摸自己那机器触感的肌肤说道:“来的正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沙罗。”那个人继续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每个片段都冒出了一个来。
“够了,修雷丁,你不过是个传话的,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沙罗气愤的说道。
“这是上校的意思,你想违抗上校的命令吗?”名为修雷丁的少年冷冷的说道,身形开始慢慢消失留下沉默的沙罗,良久开口道:“算你走运。”说着戳了一下蒂姆的额头,就这样倒下去,看了一眼羽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能活下来算你走运”在空气中飘散。
抓着格伦一跃而下,随手将她撇在一旁望着沉睡中面露痛苦神色的蒂姆眼神寒光一闪,不过随后又恢复了正常诚然之前所言,活着比死了有用,即使要死也是死于海军的审判。
从背后掏出海楼石手铐给蒂姆戴上,不知什么时候,蒂姆已经恢复了正常,抓着两人向外踏去,至于他的同伙,羽西也毫不在意根据之前的表现来看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很快戒严便结束了,鯑捂头叹道:“想不到海贼都如此讲义气,我真是……更想不到我这才加入了一会儿,海贼团就没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上错了船还是上对了船。”
克格尔呼出了一口气无奈道:“过几天要是没什么机会你还是走吧!”
“走?”鯑冷笑道:“我怎么会那么没义气,况且我也走不了呀!”
“放心吧!海军已经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也是呢,谁叫我们这么弱呢!”克格尔苦笑道。
“那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吗?”鯑询问道。
“我?我想?……去救格伦小姐。”克格尔神色有些变化最终决定下来。
“你疯了吗?”鯑感到有些不解。
“你不会懂的!”克格尔摇摇头说道:“因为……因为……”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想救她。
“值得吗?”鯑疑惑道,他觉得不值。
“不知道,她……”克格尔好像陷入了回忆随后说道:“她很让人怜惜。”
“能说说你和她的事吗?”鯑还是决定听他讲讲不然没办法劝说。
“那恐怕有点远。”克格尔笑道,那笑容让人如浴春风。
“没事,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鯑耸耸肩说道。
“那好吧!”克格尔想想也是于是同意了,点头后开始说道:“那大概是两年前吧,那时候我刚上船的时候,就从那里开始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