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过去了,在怀着缅怀与惊恐的神色中,照常执勤,不会因为一个的逝去而害怕,我们是海军,将要面对的是比海兽更为凶恶更为残酷的海贼,所以我们不能退缩,这样想的话内心的恐惧少了很多,死去的人只是偶尔缅怀,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就如羽西上校说的一样,他不会出手帮助,一切要靠自己。
船下的深海中,无形的血腥味刺激着疲惫贪婪的海王类,虽然这个气息让他们有些害怕,但贪婪战胜了恐惧,已经有两头海王类出动了,他们朝着海面游去,一头眼神闪动,张着血盆大口想把船咬断这样船上的人就是口中的肥肉了。
船舱中的羽西上校睁开了眼睛冲出甲板去。
“上校!”甲板上的人员敬礼道,以为上校待的闷出来透透气。
拿起甲板上一个鱼叉,那鱼叉有些锈迹斑斑的样子,只见羽西上校拿着鱼叉站在护栏上注视着海面。
雨,弗雷尔等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羽西上校之前说过:“除非船有危险不然他不会出手。”还有人以为上校想捕鱼,但都无一例外没人去打扰他。
举起鱼叉,似乎在瞄准什么,手握的有些用力,投掷一气呵成“嗖……”的一声鱼叉向下飞去“噗通……”水花溅起的声音,羽西上校转身离去留下不明所以的人们,在船只飞驰而过的海面,一个比军舰还大的尸体浮现上来,顿时有些惊呆了众人,在尸体上一把鱼叉插到海兽的眉心处,众人纷纷感叹这就是上校的力量,有羡慕也有憧憬,雨皱着眉头看向羽西上校临走的方向,就在刚才他那种危险的感觉又传来,但海兽死亡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这一切有什么关联,还有羽西上校是怎么知道海兽的袭击以及海兽眉心的位置的,大海上从船上看下去满是漆黑的海水,更本啥也没看到。
船远远的离开,不一会儿海面波涛汹涌,那头死去的海王类的尸体被其它海王类分食殆尽,享受完同类的血肉,不满足的继续跟随者,鲜血激发了海兽的贪婪,已经开始围剿了。
“嘭……”一个巨大的狗头出现在海上,长长的脖子,不,那是它的身体,海龟一样的前肢正倾斜着想放到船上。
“开炮!开炮啊!”来到甲板上的雨看着发愣的众人喊道,但好像没什么人行动。
“滚开!”弗雷尔一把撞开了炮手,炸弹早就装好了,瞄准点火发射炸弹,当然这么大的体型瞎子都打的中。
“砰……”炮声的巨响让众人反应过来了纷纷瞄准狗头海王类。
“嘭嘭嘭……”急促的爆炸声在狗头海王类的身上,还好海王类没有像鱼一样厚实的鳞甲,炮弹打在它们身上也能炸掉块肉。
“嘭……”后面也伸出一条长长的脖子,像蛇一样咬住一个炮手。
“可恶!”萨瓦卓德拿起随手佩刀斩向蛇头。
“咵啦……”甲板被砸出一个窟窿,而那蛇头早已缩回海中了,连带着那个可怜的炮手。
“嗷呜……”狗头海王类悲鸣的倒在海上,掀起一阵巨浪,将船击打的摇摇晃晃的。
“该死的!”虽然战胜了一头海王类但我们也损失了一个同伴,瞬间胜利的喜悦又朦胧上一层阴影的面纱。
“哗……啪啪……”在周围海上裸露的背鳍,大家看着这些在旁边的海王类不禁有些凝重。
“我们被包围了!”凯梅低沉道,“砰砰砰……”耳边传来炮轰声但似乎没给它们造成什么伤害。
“操作室在做什么啊?怎么不开船。”弗雷尔纳闷道。
“那边说,动力系统刚刚损坏了正在修补。”萨瓦卓德无奈道:“这样消耗弹药有用吗?”
“喂!别浪费炮弹了!”塞达尔凯梅拍拍一个炮手的肩膀。
“什么啊!你这个家伙。”那炮手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转身抓着凯梅的衣领说道。
“这样就能掩饰心中的恐惧吗?”凯梅说的话狠狠的刺痛了炮手。
“可恶的家伙!”说着举起拳正要打,而其它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皱眉,显然也意识到这样消耗弹药没什么用,不过也没说什么,他们也想揍一顿这个小子。
“等弹药消耗完你要肉搏吗?在水里?”凯梅说完,拳头也到眼前了,颤抖着在离眼睛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了下来不住的颤抖着,随即松开了凯梅的衣领有些恼怒的砸向木栏嘴里嘟喃道:“可恶,可恶,可恶啊!”
要是往常凯梅肯定要再说几句不过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心情了。
“还算不错呢?上校大人,即使因为懦弱的愤怒也依然没忘记自己是一名海军,对于刚成为海军的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呢?”
“唉……吉普,这还不够呢!现在海贼越来越多了,有些落选的士兵听说成了海贼呢!”
“无法坚定自己的信仰,我们该庆幸他们没败坏海军!”
“这个世界变的陌生了起来,如果他们连这个难关也度过不了,想必以后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的!”
“上校大人说笑了,没有人能知道未来怎么样,就像上校大人一样,不是吗?若是人现在死了那未来成就再高也只是空想不是吗?上校大人,可别想他人像上校大人一样优秀呀!”
“有吗?“他们”会超越我的!我希望如此。”
“希望上校大人能吸取我的意见,我先下去了!”
“嗯,好!”
“咔……砰……”
“上校对那群孩子过份的执着,严格?”低声喃喃自语后摇摇头离开了。
“嘭……”只见前方两只海王类分别是野猪头和鳄鱼头它们张着大嘴狗爬式游过来。
“砰砰……”不止炮弹连一些士兵也开始拿着枪械击打,像雨等人准头差的也没闲着,而是负责装弹以防空档期,只有一个人没动作,萨瓦卓德手握着别在腰间的刀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嘭……”静等了一会一个长长的脖子从众人身后的海面袭来,军舰两侧都架有火炮,但因为海王类在一个方向所以另一个方向的火炮给转过来击打,萨瓦卓德俯下身免得挡住炮弹,也就这样躬身急促的来到蛇头方向,炮手察觉身后有动静连忙躲在火炮下方,萨瓦卓德一跃而起跳上火炮手中的刀挥舞斩向蛇头,如切菜一般将怪蛇的下巴斩成两半,被痛苦刺激的画蛇愤怒的咬向萨瓦卓德,船有些晃动,萨瓦卓德脚滑了一下被大蛇撞击到甲板上,蛇口布满锋利的牙齿,萨瓦卓德的刀挡在中间,但手臂依然被利齿所洞穿,鲜血直流也只能咬牙坚持着,那名炮手好像吓到了,没有前去帮忙,此时的蛇脖在他正上方,如果给予重击便可解决,但可惜他被恐惧操纵也自顾不暇,幸好旁边的兄弟捡起生锈的大刀一刀便斩断了它的脖子,剩下无头的身躯在海水中翻滚过一会儿才停下,这边战斗解决了另一边也差不多了,我们付出了大量的炮弹子弹,还有一个弟兄的性命才换取的胜利,在劈砍和火药的硝烟中沉眠,至于那个背弃同伴的人,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懦弱之举让他饱受折磨,当然这些都是雨的臆想罢了,换位思索突然又有些同情他,但此刻要做的则是附和其他人,免受牵连,或许当时盯着流言蜚语安抚他也许……也许……但这就是人生,被孤立被唾弃被敌视,众人这几天受的苦闷在这一刻爆发了,对于羽西上校他们不敢反抗,但是对于这个本该有错的人他们变的变本加厉,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死亡的气息闻到了出口的疯狂的涌向那个承受之人,雨还没有做好准备承受痛苦,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用,对于痛苦来说,那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呀!
无处发泄的士兵看着蛇头,不敢抬头望向其他人,他们那种嗤笑,那种轻挑,那种深入骨髓的嘲笑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如果那时他看向蛇脖还会这样吗?现在只能苟延残喘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不过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在走神期间蛇的眼珠好像动了一下那把他吓了一跳随后再看顿时有些羞愧,他开始有些痛恨自己,胆小让身体颤抖不已,突然它的眼珠又动了动,真的动了,不住的揉揉眼睛盯着蛇头看去,恐惧还没有播种,死亡却已降临,本该死去的蛇头一头死死地咬住他,不住的大喊:“啊……啊……”锋利的牙齿穿透了他的身躯,鲜血不住的流淌,在痛苦中这样想着:“现在该解脱了嘛!”他的叫喊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力,看着蛇头,雨捡起刀重重的看向蛇头,再砍,众人也会过神来了,纷纷帮忙,终于把蛇头砍死了,众人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雨有些“惭愧”的扶着他,鲜血在口中不住的吐出,伤口处还有绿色的鲜血,就这样在他口齿不清的讲着什么话,静静的听着,众人舒坦的心又提了上来,有人不屑有人惋惜,一瞬间雨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凶手一般,看着残存的鲜血不由沉思道:“自己为什么要成为海军,自己的目的在何处,脑中混乱的记忆让人无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