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灵光乍现,对方刚才的动作和语言似乎感觉有些在作秀,在表演,就这些让雨感觉不对劲,一个阴谋正在脑海中萌发,他似乎感觉背后有人,但理智告诉他背后没人自己没有发现,越是这样想就越无法说服自己,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自己站在这个场景,背后出现一个黑影,露出诡异的笑容举着武器要朝他脑袋砸去。
“躲,不躲,躲,不躲…”脑海中出现了两道指令互相争夺。
笑容,利器,在这一刻身体自发的参与了这项选择,躲避,雨向前扑倒,手中的刀挥向后方,想象的影子没有,利器没有,笑容也没有,不…他还在,在雨的幻想世界中,在意识中潜藏起来了。
“呼呼…”此刻的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明白他自己输了,输给了自己,他深陷其中无法挣脱,刀杵着地面。
“咔嚓…”枯叶发出声音,一个黑影走出,距离雨不远,如果没有脑海中的黑影那他将会成为黑影,黑暗笼罩,双方就这对峙着,一句话也没说,雨的呼吸开始平静,外面似乎到了正午,阳光很强烈,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进来,四周顿时清晰很多但并不刺眼,两人都被阴影笼罩,雨看着对方,对方打量着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都无比认真的打量着。
“你知道…你杀了人吗?”流浪汉沉吟许久才问出来。
“知道,但又不知道!”雨答道,他知道人怎么死的,但又不是他杀的。
“你知道他是谁?”流浪汉似乎知道某些情报。
“果然!恶灵的力量怎么来的,他可是亲身体验过,根据现有情报来看,对方应该是类似宗教的组织,好像还是秘密宗教,不被外人得知,至于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雨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雨可不想当祭品。”雨心中暗道随后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看到雨沉思也没有多打扰,更不会偷袭,他对雨已经有所改观了,或许雨也不清楚对方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后一刻又和颜欢笑的局面,就在刚才那一幕,其实每个教会成员都会经历的考验,战胜自我,这种考验初期通过某种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让另一个自己可以出现,有了目标才有战胜可能嘛!一般人是通过不了的,这时候再加入伪神的信仰就可以让成员们忠心不二,而流浪者是靠自己的意志战胜自我的,但弊病是再一次处决教会成员是,这种幻觉又复发了,饱受折磨的他选择脱离教会,回到他的家乡却发现曾经的家乡已成为过去,在精神摧残与自责中走向自我堕落的时光,身上的臭味早已习惯了,眼中不是死人就是活人,而雨出现给了很大的动力,他想要救赎…
听完流浪汉的情报雨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东西,那个“神”或者恶魔,反正都一样,能将力量分散出去,让其他人获得自己的力量,也就是当成补给站,必要是像之前那样子回收回去,而恶灵在教会中地位很高,又天使之称,其意为天神下凡的使者,不过已经成为传说了,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三名教会才会如此恭敬,或许对他们来说,恶灵已经上升到神比肩的高度了。
听完后雨悄悄退后,随着他踏入光明,阳光穿过缝隙照射而下,在流浪者的眼中好像神迹一般,似乎对方真的是天神下凡一样,而随后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他都将所谓的神称为伪神,又何来的信仰之说呢!
“唰…”雨挥刀直指向他警惕的说道:“你想报仇?还是想要拿回刀。”
“别激动,我不想出手。”流浪汉眉毛微挑道。
“呵,嘴上说不想,身体可是蛮诚实的,如果你在往前迈一步我可不会坐视不理。”雨尽量表现的凶狠些。
“呵呵…坐视不理,你打的过我吗?我要是出手你跑不了。”流浪汉笑道。
“是吗?你可以试试。”雨眯起眼睛说道。
“别生气嘛!我没有恶意。”流浪汉退了一步耸耸肩道。
雨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后退,从光明走向黑暗再走向光明,差不多十几米远后看向流浪汉一点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将手中的刀插在树干随后扭头就跑。
“你跑不了的。”流浪汉看着逃跑的雨喃喃自语走上前去将刀取了下来,他现在确实只能搏命不能战斗了,反正“天使”已经苏醒,只要根据文本留下的线索,想要再次找到他很容易,回到小船上摊开海图,海图上明确记载了哪个岛屿和它们的一些情报。
这次的目的不会改变,虽然有些插曲,但他还是想要回到家乡,哪怕看看,乘坐小船到达下一个海岛,这个岛屿只有一个小村子,里面的人靠打渔为生,流浪汉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中用贝利买了一点鱼肉干和一些淡水,在他们的目送下乘坐小船离开了,还好这座岛屿不是封闭型的,流浪汉以前就碰到过这样的岛屿,那里贝利黄金都不好使,不过还好那里的人们比较善良,不过那里的宗教对外来人可不太友好。
经历几天的漂泊,流浪汉总算到达了目的地,他的家乡,在记忆中是多么的美好,但现在看起来却少了许多韵味,整体就是平淡,那些岛民的目光和之前的渔民一样,带着敌视,警惕的神色,就好像他是入侵者一样,最多就是淡然陌生,走在记忆中的道路上,大家和蔼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陌生的神色,匆匆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他呢!漫无目地的走着,走到了岛的另一边也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在从最边缘绕回去,曾经渴求的,而如今却食之乏味,虽然之前的遗憾被弥补了,但新的遗憾悄然而至,或许真的是宿命吧!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我的心才会如此不平静。
他走了…
轻轻的来,悄悄的离去…
没人知道…不,大家都知道…只是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行为古怪的人,在他们的记忆中只存在片刻,忙碌了一天后早就抛到脑后了,所以…没人记得住他,好像没来过一样,正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