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非常黑的房间中,坐着四个人,一个人中间另外三个人分两组对面坐着。
“调查清楚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是中间的人发出的声音,虽然小声但很有力,语气很重。
“教父,我看就是某个人搞得鬼。”说着看了看自己对面空着的位置,看来两人不对头,这是一个年轻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的调调。
“住嘴!”没等继续说他身旁的人喝道:“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要妄下结论。”这个声音则是个中年汉子,声音很粗犷,不过那双眼睛很灵敏一直转悠着。
“那你们查到了什么?”教父开口说道。
“在盛典后我们的人离开小岛不到半小时,小岛顿时火光冲天,当我们返回时,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惨不忍睹。”之前的粗犷汉子说道。
“你怎么看?加罗斯。”教父看向汉子对面的男子说道,他长的很消瘦,眼神空洞,浓浓的黑眼圈,就像老烟鬼一样,但还是有种令人感到柔和的气质。
看了斜对面的男子一眼,算是回答了他之前的“栽赃”犹豫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总有几个疯子想要挑战真神的威严。”说完便离开了。
“这个家伙,整天神神颠颠的,不愧是梵的老师,不过我还是觉得梵有重大的嫌疑,我的手下曾经看到他和几个赐福的信徒说些什么,而之后他们便发疯了,如果一个岛两个岛还好,但其他的都这样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心。”粗犷汉子身旁的年青人说道。
“好了,下去吧。”教父开口了。
“是!”和粗犷汉子一起离开了,留下教父思索着双方的言行,至于对方说的话也只能半信半疑,毕竟他们按照剧本来说可是对着干的。
“还是老样子啊!真当我老糊涂。”教父私语道,声音不大,但在这个空旷的房子中却异常响亮。
另一边雨经过十几天的辗转来到了其它岛屿,无一例外基本都是白骨,古怪的祭坛上五六个人围坐成一个圈,圈中是一座神像,一个长着七八只手,脚下踩着七八个骷髅头,而神像的头似乎都被打破了。
“真是的,越来越乱了,到底是谁对这些穷鬼下如此狠手。”就是这点让雨疑惑,虽然说也有海贼屠村的事件,但那也是看富有,而雨搜刮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杂乱的屋子,沉吟片刻暗道:“现在还是找个镇子好好休息一番为好,情报太少了,希望海军那边有所收获。”
在三年一度的盛典中,这座小岛还洋溢着幸福的气氛,送别了天神教的教士才算轻松下来,难得的日子,这个时间的人们可以不再劳累,人们坐下来喝着祭祀用的酒,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安宁。
盛典结束,女人们开始忙忙碌碌收拾,而大老爷们则在床上呼呼大睡,很难接触到酒的他们酒量不会太好,大部分都死的死死的,黑暗开始吐出毒液,在月光的映射下透出一抹精光,五六个人手持武器,菜刀砍刀之类的,在毫无防备的女人身后,一刀砍向对方的脖颈,喊也喊不出身形,冷漠的看着脚下的尸体随后走向下一个目标,不过不会总这么顺利,惊叫声在寂静的村子响起,那些女人们冲了出来疑惑的看着其他家门,而有些清醒的男人们也不明所以的出来想看看有什么事。
接下来就是大屠杀,他们惊恐的发现曾经熟悉的朋友现在正举着刀砍杀,而他们好像冷血机器一样对于他们痛苦的呻吟不管不顾,即使血流不止也不曾停止,在其他人的恐惧中一步一步走来,而那些人只能跪倒在他们面前无力的祷告,希望神明回来救自己,然而等待他们的也是死亡,费了一些功夫,把人们杀光,接着虔诚的跪在神像下祷告围坐成一个圈,首尾相扣一击毙命,而远处一艘船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对于岛上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两天后
“卡达前辈,已经到达烟柳村了。”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一个稚嫩的声音。
“嗯!”回应一声,满是沉重的鼻音,整理好房间随后穿上制服走了出去,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口。
没有说什么看着远处的城镇发了一会儿呆,这里曾经的景象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而现在,大火把这里烧的黑乎乎的,洁白的墙壁也变得阴沉,大半年过去了这里的景象从那天起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卡达~梵,是天神教的教司,负责教会活动以及教务,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信徒村被屠,而在天神教流传出卡达教司是魔鬼的化身,尽管很少人会信服,但教会还是决定让梵去调查真相,而同行人却是教会的苦实派的人,这与梵是两个派系的,明则保护实则监视。
再度踏上这片土地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前辈…”之前的小伙连忙扶住梵,虽然派系不同,但梵可是教会的狂热信徒,对于其他信徒而言也是很信服的,像梵这种信徒还是很少的,大家都不笨,刚开始可能是信仰,但随着地位的升高心态也变了,对于神,对于信仰也开始动摇,从狂热转变为对权利的渴望,这里的权利绝对不是某个职位,而是对其他人的一种掌控,那种控制他人的感觉让他们兴奋,直到放弃了自己的天神。
一个人缓缓朝他们走来,迈过地上的白骨。
“谁…你是谁?”梵问道,一脸警觉的模样。
“呵呵…当然是凶手了,怎么样,我的祭祀天神可还满意。”一副骄傲的神色对着梵说道。
“原来是你,给我上,抓住他。”梵满脸的怒气对着其他人说道,而其他人一动未动仿佛没听见一般。
“嗬嗬…我不想看到你们,死吧!”黑衣人对着其他人说道,随后他们便倒下了。
“怎么回事?”梵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魔鬼,想到这里似乎忘记一切坐下专心祷告,刚开始还有他的声音从冷淡到疯狂,似乎还有村民的惨叫,好像那晚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等什么声音都消失后,梵睁开眼睛,果然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看向身边的几人,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扭头一看,黑衣人那种腐烂的脸吓了梵一跳随后便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