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接着说:“那么,我们的除灵师徐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救不救你的同学?”
徐馨儿说:“我的本事救不了她们,希望他们可以撑到天亮。既然这是它的陷阱,我们在这么走下去,也是白费体力,不如找个地方休息。”
林然说:“以逸待劳,也是好的。”
他们看见不远处有一间教室,便走过去,徐馨儿拉开教室的门,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感觉是实体的,就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教室,教室的角落里,推着一推旧桌椅。讲台上还放着讲桌。
用手电照了一圈,徐馨儿说:“我们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
只有一个手电筒,林然给她打着,她走上讲台,在讲桌抽屉里开始翻找起来。
“运气不错,”徐馨儿说:“你看有蜡烛和线。”
“蜡烛有用可以理解,线有什么用?”
“你知道吗?有一种阵法正好需要这两种东西。”徐馨儿把它们拿出来,心中默默感谢了一下资本家明怀瑾,前几天他还逼自己背书,正好背过这个。
“这个阵法需要在东南西北四角,点燃四根蜡烛,把蜡烛用血线连起来,那么在这个范围内,鬼魂是看不见我们的。也是困鬼镇的一种,不过是具有保护性质的,明怀瑾说我这么菜,学会这个镇很重要。”
“血线是什么?”
“血线是用血浸湿的线。”
“那我来,把手指割破的血够吗?”
“要用至阳纯阴之血才可以。”
“什么是至阳纯阴之血?”
“额,”徐馨儿脸红了,还好在黑暗中,不然被林然看到,她停了一下,慢慢的说,:“就是,那个,那个,嗯,就是处男处女的血。”
林然唔了一声,然后说:“那你来行吗?”
果然,徐馨儿想。年轻有成的资本家,还有漂亮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这世道稍微有财有颜的都……,何况这个啥啥都有的。
林然看徐馨儿没有接话,很自然的问:“你也不行吗?”
“我当然可以。”徐馨儿顶着她的大红脸急切说,:“你有刀子吗?”
“没有,我怎么会随身带着那个。”
“讲桌里有吗?”徐馨儿问。
“估计也没有吧,有也好生锈了,用了会不会破伤风?我看电视里,那些道士都是咬破手指的,你可以吗?”
“我试试吧,之前没咬过。”徐馨儿说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自己咬自己实在是咬不破,”她又狠狠心,又咬了几下,还是没破。
她把手指从嘴你拿出来,递到林然的面前:“要不你帮我咬?”
林然看着她的手指为难的说:“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这个时候了。”
林然拿着她的手,刚要放进嘴里,:“我和你说一下,我每年定期查体,没有乙肝,艾滋等传染病。身体健康,除了有胃溃疡以外,不会传染。”
徐馨儿催促他:“嗯,知道了,咬吧。”
林然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没出血。徐馨儿说:“你咬的和蚊子叮似的,拜托,用点力。”
林然又加大点力气,又咬了一下,还是没有出血。
徐馨儿说:“你一下子咬破了,我就少受罪,你这左一下,右一下的,还是遭罪呀!”
听他说完,林然只得狠狠心,又咬了她一下,这下终于出血了。
徐馨儿把手指的血,挤在线上,在教室中间,点燃四根蜡烛,分布在东南西北,用血线绕住蜡烛,形成一个正方形,因为线的数量有限,那个方形不大,两个人靠的很近,勉强坐了进去。
林然刚坐进去,就拉过徐馨儿的手,查看那个伤痕,被他拉着手,徐馨儿的脸通红,把手缩了回去,说:“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想起那个间接接吻的事。同一根手指,先被自己含进嘴里,又被林然含进嘴里,算不算间接接吻?转念一想,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在那间漆黑办公室里的吻。心里忽然开始狂跳,漆黑的房间,阳刚的男人气息,她不熟悉的激情,吻的缠绵。关于强吻这件事就是这样,如果对方又老又丑又矬那就是必须狠狠给巴掌。但如果对方又高又帅霸道总裁范呢?像林然这样?她必须承认,其实现在想来,心里居然没有那么讨厌!
自己和他那么直接的都吻了,更何况这个间接的,心中还是又暗暗诅咒林然一下,混蛋,那可是我的初吻。
林然突然说:“说起来,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徐馨儿问:“什么对不起?”
林然说:“就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在我办公室里,对你的冒犯。”
徐馨儿:“……”。
你这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我会想起这件事!
我该怎么说,嗯,知道了,没关系?
对不起,没关系,用这么符合礼仪规范的用语来表达自己明明在意,却不敢承认的心?
“我想,”林然继续说:“我需要对我那天的行为解释一下。”
徐馨儿:“……”
他看徐馨儿没有接话,就自己说下去:“我那天在你来之前,接到我......”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前女友的电话,说她要来办公室找我。我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以为是她,就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居然是你,所以,这是一个误会。”
徐馨儿听他说完,心里一声哀怨,大哥,你还不如不提起来,不解释,尴尬的好吧!你这解释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亲错人了,这耿直到无以复加的思维,难怪你女朋友和你分手。
想到分手,又想起他之前可恶的言行,忽然作恶之心起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听说你和张小姐分手了,节哀顺变。”
林然说:“嗯,我人还活着,心也没死。”
徐馨儿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道你这绿帽子带的到是坦然。
这男人带了绿帽子,不是最难以接受的事吗?怎么这个林然反而一脸坦然?
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不太厚道,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昏暗的蜡烛光中,林然微笑的看着她,没有接话,像是鼓励她继续说,徐馨儿脸一红,越发口没遮拦:“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兔子不吃窝边草,虽然你放弃了一棵树但你得到了一片森林......”。
她知道自己越说越离谱,慢慢的声音小下来,有如蚊蚋,:“总之,”
林然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轻笑出声,:“总之我现在没事啦,你不用安慰我,当然,”他停了一下说:“笑话我也没用。”
徐馨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到可笑,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恼怒,转过身去,不在讲话。林然也不说话,一时间四下寂静漆黑,整个楼上也只有他们这几只蜡烛的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