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瑾一直把张樊远归为整天仗着父荫为非作歹的富二代。然而这个富二代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这么生生赖上了自己。今天是买了个新铺面给摆个招财阵,明天就是陪着参加个重要聚会,结果去了才知道,就是一群富二代乌烟瘴气的聚会。在明怀瑾强烈要求下,张樊远没有对外说过他的身份,就说是好哥们。
这个好哥们在他的契而不舍之下,业务范围也越来越广泛,今天居然包括陪着买衣服。
“出来放飞一下心情,我最近郁闷的要死。”张樊远将自己手里购物袋交给身后秘书:“被家里一个妹妹,一个老爷子快烦死了。”
明怀瑾把他搭到自己肩膀的手拨下去:“您可以找个美女陪您逛,相信有一票人愿意。”
“哥们最近烦她们,操,都是为钱来的,没有真心的。不像小明明你,”说着把脸挤成一个自以为最帅的笑容:“对我真心。”
明怀瑾正色:“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这还不太可能,老子是直男!今天不白让你陪我逛,带你去一家会所喝个茶,跟你说这个最近在我们圈里特火,牛掰的,一般人都不接待。”
“哦!那胜基张少肯定没问题吧?”
“其实吧,我真不爱这种附庸风雅的事,不过想着老兄你肯定喜欢,就叫人给约了。这里面有个茶艺师,据说喝过她的茶的人都会神魂颠倒,说的根仙女似的。”
明怀瑾摸摸下巴:“你这么说我还真就挺感兴趣了。”
“那是,就这一年火起来的,开始就是个三流的茶艺师,这一年可是见一面都是钱,没地位身份的给钱都不见,牛X的很呢!”
他们驱车来到一家闹中取静的私人会所,服务生一见是张少,便带路将他们引到院中一幢单独竹屋前,竹屋坐落于院中一角,装修的很是别致。
两人进屋落座,有服务人员把茶具摆好,又托了一个精致的香炉进来放在桌角。
“请张少和这位先生稍等,杜衡小姐一会儿就来。”
不过片刻,一个女人敲门进来,笑着说:“张少久等,杜衡来晚了。”
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得也算是漂亮,只是俗艳,到不是清新脱俗。
她进门坐到他们对面,随身拿出一个香盒,取出一块香丸,放到香炉中点燃。
“听说张少约了我的局,真是荣幸。早就听说张少又帅又风流,只是没有机会当面见过。这位先生倒是面生,没见呢。不过长的真帅,是明星吗?怎么称呼。”
明怀瑾说:“我姓明。”
张樊远斜靠在桌子上:“你们那套相册里没有我这兄弟吧?帅吧,开眼界了?”
这种高档会所里本就不就什么人都接待的,凡事有身份能进来的人,店里都会印制一本相册,让每个服务人员熟记。
杜衡笑着说是,边又净了手,取出茶具,开始洗茶具,动作行云流水,一会儿一杯茶放到他们面前,杜衡笑着说:“张少和明先生请。”
张樊远拿起茶杯一口进去,此时,一股异香传来。
张樊远伸长头闻了下:“嗯,这香味,好香呀!”
明怀瑾也闻到香味,心想,这和一般的焚香之味大为不同。
张樊远说:“这是什么香?这么这么好闻?与我之前闻到得都不同,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
杜衡笑着说:“张少,这是自己调制的,独家秘方哦!”
按道理说,这人对于香味的喜好是不同的,有的味道你喜欢别人不一定喜欢,明怀瑾自认为品味不会和张樊远相同,但是闻了这香味,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喜欢。
明怀瑾问:“杜小姐这香料里都有什么原料?真不怕您笑话,我也觉得这是我平生所闻到最好的香味了。”
杜衡笑着答:“这香丸是我家祖上所传的秘方,制作工艺复杂,原料难得。我其实也不能完全掌握。我母亲是唯一的传人,这是她亲手做的。”
明怀瑾还想问什么,皆被杜衡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显然对着香丸的事并不想多说。
杜衡的茶艺技术虽说也不错,但却远不如她的焚香技术,在加上她似乎对张樊远更感兴趣,聊了一会,就被张樊远找个机会给之了出去。
杜衡一走,张樊远便躺在屋内一张榻上,:“茶不怎么样,这香真是好闻,就可惜这个女的长得一般,要是不然收回去谈谈什么的也真行,就冲着她这香!”
明怀瑾说:“我看行,她对你可是很感兴趣。”
“他哪是对我感兴趣,是对胜基张少感兴趣。”
“看来,你心里还挺明白的。”
“我是明白,哎,我们张家人就是多情种子,情路坎坷呀!”说完,自己摇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得了吧你,你女朋友不缺,坎坷什么?”
“我是不缺,你知道吧,我那个妹妹,和林然本来好好的,这段时间闹分手了。”
明怀瑾问:“因为林然那个日本人林下案子吗?不是已经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不是,不是这个案子的事。我妹妹和林然是大学同学,上大学的时候就死活看好林然了。这林然吧,家境很一般,本来老爷子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同意。我这妹妹当时就非要和他好,寻死觅活的。不过,林然这小子还真是厉害,毕业自己搞了这个公司,几年时间,搞这么大!老爷子后来又很欣赏他,本以为两人这铁板钉钉,就要结婚了的事,谁知道,我妹妹又闹分手了。”
“既然一切顺利,为什么?”
“嗨,就是我妹妹说生活空虚,想要学油画,就找了个老师教,这一来二去的就和那个老师好上了。说林然整天工作不陪她,和这个老师体会到了天崩地裂爱情的感觉!老爷子气疯了,这个丫头干脆离家出走了,林然前几天那事还是老爷子给指示办的。”
“那林然同意?”
“不同意怎么办?幸亏是我妹妹给他戴绿帽子,要是他对不起我妹妹,看我不灭了他!本来老爷子以为他们结婚以后,对他们报有期望,这下倒好,看好的女婿没了,最近开始拼命抓我了。”张樊远愁眉苦脸说,:“我这几天天天在公司上班,苦死了。
明怀瑾安慰他:“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就好好上进吧。”
两人又喝了几杯茶,明怀瑾心道,这杜衡的茶艺虽也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流连忘返,倒是这香焚的当真是一绝了。他们走的时候,杜衡出来送,将一张带着香味的名片塞进张樊远的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