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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安跪在慕远清面前,表情很急切“将军快去救人,有个小士兵要被将军打死了。”

安安不懂军衔,所以话说起来有些像绕口令。

“带路!”慕远清阴沉着脸。

李冲到底还是有点本事的人,三两下就将猴子弟兄两打趴下了。

瘦竹竿被来了个过肩摔,摔的没缓过劲来,背脊一阵酸痛。猴子则是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只吸气不呼气的样子。

等营帐里的其他人慌慌张张提起衣服,出来看热闹时,恰好对上慕远清那张阴沉的脸。

“将军!”众人皆是一惊,转身迅速整理衣服。

猴子听到将军来了,也不挺尸了,委屈的爬起来捂着脸告状“将军……李冲他打人……”

猴子满是鲜血的手,指着李冲。

李冲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明明是你们做些苟且之事,我前来阻拦,反而被你们这俩看门狗咬了。”

李冲恶人先告状,因为耳朵疼到麻木的原因,他面部狰狞的就要离开。

“站住!”慕远清喊住他“谁让你离开的。”

“将军,你看不见我受伤啊!”他估计耳朵被咬掉了一半了。

慕远清按住他的胳膊,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意,令李冲莫名的发颤。

“牙门将军不妨把话说全,不然今日别说救医了,有没有明日,还得另说吧!”

慕远清的这一段话,令李冲牙根发寒,他总觉得今日的事无法善终了。

入夜,一堆堆火把将校场照的灯火通明。

全军集合下,一双双泛寒的双眼,盯着台子上那二十个五花大绑的人。

李冲左耳的血流到了肩膀上,耳朵尖上明显还缺了一块。

“将军把我们绑在这里,难道就是因为那几个女人?”李冲有些不服“将军不觉得很过分吗?自己左拥右抱的,却让兄弟们干看着,别军的军营里的营女支都好好伺候着,将军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李冲企图煽动其他人的情绪,结果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反而看着他的眼神更加义愤填膺。

慕远清目光森然,语气严肃的问着台下的众将士“你们参军是为了什么?”

众将士异口同声“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很好!”慕远清指着跪在面前的这几个人“这几个人,是你们的战友,是你们的兄弟,你们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吗?”

众将士毫不犹豫“不能!”

李冲咬牙恨道“你什么意思?”

“李将军来自禁卫军,平日里吃香喝辣的习惯了,身上的恶习难改。”慕远清毫不留情的说“你若是个普通士兵,丢军营里磨练。可是你是个军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慕远清撇了眼地上的士兵,一个个脸上脖子上满是胭脂红,连他都替他们羞愧。

“这些人平日里,虽不是多么出色,但是好歹也是中流力量。今日这么轻松的被人带动,那么来日他们是不是就会出卖战友,卖国求荣?”慕远清声声质问,一字一句的敲进众人的心里。

“将军,我们没有……”犯错的士兵狡辩。

或许,他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是他们也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儿,怎么会没有需求。

慕远清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台下的众将士。火红的光芒照在这群人黑黢黢的脸上,显得是那么刚毅,这才是南朝和百姓们需要的坚固城墙。

“你们是来参军的,不是来充人数的,既然这么想回家娶媳妇,那就如你们所愿。”慕远清将肖羽端过来的户籍牌,愤怒的甩到地上。

犯错的士兵惊恐的看着慕远清,这是想要将他们遣返回乡吗?

“将军,我们知错了!念在我们初犯的份上,打我们一百军棍,扣几年饷银都没问题……”

“将军,我们是第一次,我们保证不犯了。”

“将军,我们被遣返回去,三代以内科举参军都不可以啊!”

“将军,我们以后谋生……”

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苦衷,求情的理由都没有重复的。但是他们越说,慕远清的脸就越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文清沉着脸说着“你们的所作所为触碰了原则性问题。百姓们的税银,不是让你们拿来寻欢作乐的。”

“哈哈哈哈……”李冲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笑的癫狂。

“慕将军,你以为你多么伟大啊?自己吃肉,兄弟们连汤都喝不到。”李冲直言不讳“那个异族女人,还有县主不都被你弄进来了!你装什么蒜啊!先破坏风气的是你。”

“胡说!老大为我们着想,经常在军医营帮忙。那个县主是皇上赐的婚,将军是没办法才让进来的。”猴子被人架着站在一旁。

他继续愤愤不平的说“是你们,是你们来这里后,慕烈军就变了,是你……”

文清的咳嗽声打断了控诉,猴子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李冲继续咆哮“镇北大将军,我可是圣旨下来的人。况且,你让自己的女人穿军装入营,我让她们也效仿将军,我犯了哪一条罪?我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慕远清冷冷一笑“李将军是觉得我能奈你何是吗?”

他大手一挥,刽子手拿着大刀从台子的一侧走了上来。

李冲脸色一变“你要杀我?”

慕远清不搭理他,反而对众将士说“将官犯错罪加一等,李冲!斩首!”

话音刚落,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将军,刀下留人啊!刀下留人……”王知州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衣服和鞋子都穿反了。

王知州气喘吁吁的站在台下“将军,这可是圣上派来的人……”

“那又如何?”文清反问“让这些蛀虫,继续腐蚀军队,让十五年前的城破继续上演?”

王知州吃了一憋“可是,圣上怪罪下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大人是个聪明人,小算盘打嗯响,但也别因小失大,到时候人头不保,还提保什么乌纱?”慕远清一语,就将王知州的心思揭开。

王知州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乌纱和命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些。再说了,陛下不会为了一个违反军纪的人降罪。

想到这里,王知州默默的退到一边。

“呵呵呵……”李冲笑的很勉强“老子第一次听说,玩个女人还犯死罪的,你这是妄用死刑,南朝律法是……”

“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文清哼笑“李将军应该感觉到高兴,刚好成全了你做风流鬼的念想。”

刽子手一脚踹到李冲的腿窝,李冲不得已跪了下来。

“犯错就勇于承认,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刽子手嫌弃的嘟囔了几声“要说求饶的话就说,装什么孙子。”

先不说他是职业刽子手,单是个男人的角度出发,这还是将官呢?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还指望他上战场拼命呢!

慕远清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李冲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恐惧过。

“斩!”慕远清冰冷的语调,将他推入了无尽的地狱。

……………

月色朦胧,三四个人在小巷子的深处聚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了一番,然后又迅速分散开。

待人走了,凌上攻才从角落闪出来。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凌上攻有点不敢相信。

阿木一脸凝重“他们与族人的死有关。”

凌上攻从未觉得族人被杀这件事单纯,可是居然没想到的是,沙盗还掺合了一脚。

她刚才躲在暗处听的真真切切的,那些人要在送军营里的水里下药。

某日,村子里的人喝了泉水后四肢无力,就连水里的鱼,都懒的摆弄鱼鳍。

她记得阿木离开村子,就是为了查水源的问题才躲过了一劫。

凌上攻强压住心中的愤怒“通知军营里的人,注意日后的送水车。”

“可是那毒是用银针也测不出来的。”阿木有些担忧,老组长都查不出来,更何况那些不会医术的士兵。

凌上攻白她一眼“告诉慕远清,让他自己想办法不就行了!”

她现在气还没消呢!帮他个鬼呀!

县主营内,侍女贴在李怜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李怜儿瞬间眉开眼笑。

“你说的是真的?明天早上,那小杂种就能被带走?”在军营门口抢人,想想就刺激,但是回头一想,这不是变相挑衅慕远清吗?

侍女点头“他们说让你放心,绝对没问题的。”

李怜儿终于舒了口心“我看谁以后还能和我争!”

桃子忧愁的望着李怜儿,她嘴巴不能说话,又被县主嫌弃,从大丫头变成了人人可欺。

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

清晨,跑操还未结束,军营门口突然来了一群愤怒的百姓。

“让慕远清滚出来!”有男人叫嚣着。

“我们这么信任他,他带的是什么兵!都欺负到百姓们头上来了!”

“还什么治军严明?不就是和西戎人一个德行嘛!欺负良家姑娘算什么!”

“枉我们如此信任他,他就这样对我们的儿女的!”

他们的言论一传十十传百的,越来越多的人,都纷纷加入声讨的队伍中。

刘杰看到来势汹汹的百姓,瞬间就怂了。

“去请将军过来!”这么大场面,他搞不定的!

“大清早的,都在喊什么呀!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李怜儿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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