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阵少有的响雷骤然响起,惊得满地狼藉。
地球帝都某处饭店,
“我去,吓老子一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打个什么雷呀?”一个约刚二十的红脸青年被雷声吓得一哆嗦。
“陈九妹,你丫不会是想借着这个雷声躲酒吧?快点,底朝天。”对面一个年龄与刚刚青年相仿的男子拿着酒杯嚷嚷道。
被称为陈九妹的青年略带尴尬地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牛啊,二子。这都天时、地利还有我精湛演技的人和了,这他娘的都能被你发现,我以后还能愉快地打我的小九九吗?
“对了,顺便说一句。请叫我陈九,快把你妹给我带走,老子不要,也不稀罕。”
坐在左右两旁的两人开始起哄,其中一人道:“二子,不对,大舅子。你居然还有个妹妹?六六六六六。老陈不要的话你给我们啊,最近我的右手可甚是乏力呀。”
“草(给读者的话:这只是一种植物,大家不要误会),你们两给我滚。”二子满嘴酒气地叫了一句。
接着四人又默契地笑作一团,喊着让对方快点喝酒。
良久之后,陈九又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
“哥几个,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我也是时候得走了。在外面刚租了个房子,已经约完时间了,现在得过去。等两天我安顿好了我们再好好地来一场不醉不归。”
原本还在笑闹的三人顿时停了下来,连酒气似乎都清醒了不少。
“唉,真的没想到,原本以为我们四个至少得有四年的同窗生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才两年你就要离我们而去了。”二子情绪明显下降了许多。
“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早晚都是要各奔东西的。而且特别巧的是我偶像史蒂夫也是这个时候辍学的。
放心好了,等以后你们毕业了,我肯定也就发达了,到时候哥哥罩着你们几个。”一口饮尽怀中酒的陈九这个时候已经背起了放在旁边的背包。
“既然哥几个也劝不了你,也就只能默默地给你祝福了。记得如果有困难的话,随时电话。”一直比较沉默的唐宋明拍了拍陈九的肩膀。
陈九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向后挥了几下,他怕被几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男人这个时候应该留下的就应该是不回头的背影。
最好的兄弟总是最沉默的那个,不会言语相劝,当你做出选择后,他会默默地对你做出支持。
韩府后院草地上,
“咦,怎么回事?以前打雷闪电不都是要下雨的吗?”韩宇一脸狐疑地看向依旧漫天繁星的天空。
“天有异象,可能是预示着不久的将来咱们两个就要变强出名了。”一旁的韩让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韩宇满眼星星:“真的吗?那到时候哥你做天下第一,我来做天下第二。你我兄弟连手定能轻轻松松打遍天下无敌手。”
“哟,我们家小宇都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呀?那阿娘在这里可得先给你恭喜一下了。”远处柳温柔犹如桃枝曼舞般缓缓走到了两兄弟的身前坐下。
原本正做着女红的柳温柔忽见天生异象,担心两个儿子出事才急忙赶了过去。而刚刚赶到的柳温柔恰好听到自己的小儿子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就顺嘴调笑了一句。
北蛮某处荒山之上,
一个双眼浑浊泛黄穿着连身黑色衣裳的百岁老妪颤颤巍巍地丢下了手中的拐杖取下头帽子跪在地上,口中默念着一串不知名的咒语。
不多时,老妪浑浊的双眼原本就不多的瞳孔慢慢地开始放大、变白,最终变成了一副如同一对空白的眼框被人塞进了两团棉花的模样,
“假神名义,美既丑恶,翱翔毒雾妖云,东西尽破。
天威尾蝎,善哭罪传,献祭小子换魔,云海翻腾。
闹得伤走北蛮,散!散!散!
老妪在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老妪身旁立着一位童子正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一杯透明液体送到老妪的嘴里。
老妪看也不看一口将液体吞下,也不知老妪是从说完古怪的话后开始还是在喝完透明液体的时候开始,原本诡异无比的老妪就在这悄无声息中恢复了之前老态龙钟的样子。
“看来这次我们不得不下山了呀,这个天可是要变了啊。小安呐,你说婆婆这次还能活下去吗?”
老妪接过小安送过来的拐杖,用那双似乎比之前又浑浊了几分的眼睛看着小安说道。
小安并未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表示老妪可以活下去。
老妪满意地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等老妪转身开始走后,强烈的恐惧才敢小心谨慎地从小安的眼睛里缓缓地流露出来。
“小安啊,快过来扶着婆婆。”老妪慈祥的声音虚弱的从前方传来。
小安习惯性的开口想要说话,可张开的嘴巴里却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呆了片刻的小安才重新想起来,自己是没有舌头的,根本说不了话。
小安呐,还不赶紧过来……
北蛮右境境内,
李当康喘着粗气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拿起泡在药酒的一个黑红色物体吃了起来。
“变天了吗?有趣、有趣。韩三疯那家伙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嘛,只是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喽。
你说呢李叔,会死多少人?”
李当康对着地上躺着的一人轻轻发问,像是怕自己声音太大会吵得那人不高兴。
地上那人没有回答李当康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回答李当康的话了。因为他的心口处喷洒着鲜血,人早已经没有呼吸了。
北蛮左境边境处,
赵构投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吓老子一跳,还以为老天爷闲得无聊要劈了老子呢,原来就是随便打个哈欠。”
只是他肥胖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分明的表示着他心里并不认为这次电闪雷响和刚刚他的调侃是一回事。
异象已然消逝平静了下去,可整个北蛮却不再继续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