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百里流云嘴上说得眼中,对这些人却是丝毫不惧,回头道:“古师兄,那两个家伙虽然麻烦,可他们要是敢招惹你的话,你只管开口,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要说打架还从来没怕过谁。”
“行了,没你这张嘴在这里胡说八道,自然没人会来找我麻烦。”
陈冲无奈地摇摇头。
自从将这三人收到身边以来,给他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多。
好在他一直呆在青园园主的静室中修炼,一切的麻烦都交给青园园主了,对他而言也算不得麻烦。
不过,眼前麻烦似乎就要到来。
他依旧懒得理会,反手将百里流云推到一旁,道:“鬼长老,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出发。”
鬼愁畅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他的询问,下意识说了出来,可话音出口,却又急忙朝着大殿的方向回头看了过去。
古怪的一幕顿时让陈冲在心中记了下来。
他们现在仍在云山宗内,陈冲也不好询问什么,反正鬼愁畅有了回答,他当即说道:“那咱们就准备出发吧?不知道长老大人意下如何?”
“好,走!”
鬼蜮天帝有些机械化地回答。
话音落。
他立刻就开始安排起来,将百里流风和张啰嗦跟那两位很危险的人物安排在个马车里,最后把剩下四人安排在最后一架马车,这才领着陈冲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至于赶车的人则是娇滴滴的小丫头苗凤。
马车出动。
足足大半天时间,也下了蜿蜒的山路。
真正行走在厄云古界之中,陈冲这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
沧溟界时的星空也好,化作幻世沧溟之后的大陆也罢,行走其中能够感受到明显的世界之感,世界之大无边无际。
他之前一直在云山宗之中,感觉倒是不深。
真正行走在天地之间,竟在隐隐间有种这片天地只有巴掌大的感觉。
感觉很淡,却很是明显。
“小子,感觉怎么样?”
鬼蜮天帝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见他的沉思渐渐变淡,才开口问道。
“很奇怪,好像……这世界……”
陈冲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能够感觉到这片世界的问题,可在鬼蜮天帝问出来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的感觉竟然是那么难以开口。
“这世界很有问题,甚至完全都是虚幻也未可知。”
鬼蜮天帝替他说了出来。
“本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直接出现在这片天地之中,最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问题,在我的感觉之中,这片天地只可以是一个圣宝,可以是一方天地,可以是一个幻境,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段镜面记忆。”
“你说什么?”
陈冲猛地站了起来。
“你先不要激动,本帝所说的这些,对你可能会很有用处。”
鬼蜮天帝深吸一口气,双手连拍,打出几道隔音禁制,这才说道:“当年你父亲的残魂被厄云死山吸走之后,我们就研究过这里的情况,乍看起来厄云死山、厄云古界,都是很强横,很难以理解的地方,可若是换个角度去看,他们似乎也可以只是一件件法宝,若是我们能够得到这件法宝……”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甚至,他的整段话都只是给陈冲提供了一段思路。
良久。
“倘若只是法宝的话,那我们是否能够将其收取?”
陈冲终于抬起头来,满眼的沉凝之色,道:“即便真是法宝,也是当年厄云古祖那等存在的法宝,即便是其中世界,对于你我而言都已经是天大的麻烦,想要将其收为己用,何其困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鬼蜮天帝的脸上立刻露出狰狞的笑意,道:“本帝的猜测可能有误,但我还是坚信,这片世界只是一件至宝而已,若是你真的有心的话,本帝愿意帮你将这件至宝拿下来。”
“嗯?”
陈冲早在出发之前就感觉到他不对劲儿。
听闻此言,更是感觉古怪,问道:“天帝,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这里是个法宝,似乎也跟我们无关吧?倘若无主,取之无碍,可这片天地……”
“厄云古祖早就死了。”
鬼蜮天帝下意识开口,却又在瞬间闭上嘴巴。
良久,他再次问道:“小子,本帝对你如何,相信你心里应该有数,难道你认为本帝会害你吗?”
“自然不会,可是……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冲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不看还好。
这一眼看去,鬼蜮天帝的目光却让他心中一颤。
那是无尽的疯狂。
而且,就在疯狂之中,似乎还有着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仿佛只要将那一丝危险引爆,哪怕他拥有现如今的修为,都会在瞬间粉身碎骨。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冲的心中越发担忧起来。
“陈冲,按照辈分而言,本帝也能算是你的叔叔,虽然魔帝并不想让你冒险,可本帝有信心能让你顺利得到厄云古界,你可愿意信我一次?”鬼蜮天帝突然抓住他问道。
“相信,我自然相信天帝。”
陈冲明显看出鬼蜮天帝的问题,可不敢再有丝毫刺激的言语,
他这句话好像是对鬼蜮天帝的认可,使得鬼蜮天帝的情绪顿时缓和了很多。
“谢谢你相信我,若是可以……你放心,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本帝会以自身灵魂融入这片天地,成为厄云古界之魂,再将厄云古界给予你,成为你自身的助力之一。”
鬼蜮天帝突然说了这么一段不明不白的话来。
话语落。
鬼蜮天帝突然变得沉默下来,曾经不可一世的他竟然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的埋进双腿之间,似乎正在忍受着很么痛苦。
“天帝?”
陈冲忍不住小声询问着。
自从最后那一战昏迷开始,他好像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之中,看似真实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最让他无语的是这些事情全都是没有解释。
他看似在经历着一个个事情,可却犹如车线木偶一样,根本没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