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瞪大眼睛望着苏辞,他这是在帮我吗?
我抱琴,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毕竟,他应该是知道的,我现在这副情形,虽表面上强撑着让人看起来与其他人别无它样,但身体却难受得很。
——手上的疼痛还不算什么,尤其身体内部,几乎快要被烈火吞噬。
我本就想溜,既然苏辞已经顺水推了我一把,那我我就不客气了。
须臾,我回答道:“谢陛下关心,那……定安便……便先行告退了。”
……
然后,我便飞也似地溜回了定安府里。
当扯下满头金饰那一刻,我再压抑不住体内燃烧得热火,扑倒在床上,情绪激动时,几乎就要按耐不住要将身上的衣服全撕光。
仰面躺到在床上,一想到热毒发作会难受三天,我就不禁腹诽,苏寒呀苏寒,让你那么作死去害人家,这下好了,弄成这个样子,也是你活该……
“公主,公主,”汀儿的声音回荡在床前,“公主,你先忍一忍,汀儿去给你熬解药……”
说着,她替我整理了下被褥,便要离开,去为我熬药。
我迷糊的听觉猛地接收到她口中的“解药”二字,心急忙一抖,急忙叫住她那离开的身影,开口追问道:“解药?你哪儿来的解药?”
我只是懂得,中热毒者会难受三天,三天后,药效自然而然就会过去,至于热毒的解药,学艺不精的我却不甚清楚。
而汀儿,她又怎么会知道?
汀儿闻言,脚步顿了顿,转身朝我解释道:“刚刚公主和奴婢刚刚出宫时,莫霖悄悄塞给奴婢一张纸条,说是里面记载的东西有助于公主……汀儿回来后,将字条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工整写着的一道药方,我就猜到那是热毒的解药了……”
闻言,我脑子里似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莫霖是苏辞的人,莫霖做的事,权凭的都是苏辞的意愿。
那解药,虽然假的是莫霖和汀儿的手,但仔细想想就能得知,那药方分明就是苏辞给我的。
是苏辞给的吗……
正想着着,汀儿:“公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汀儿便先去给您熬药了……”
我躺床上,长叹一口气。
片刻,我才缓缓开口道:“你去吧……”
……
苏辞送来的药方药效确实不错,喝了药,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身上的热很快就退去了。
接下来的这些天,琼华行宫的夜宴还在继续,而我都待着定安府上,称病推了一切的宴会。
不仅我懒,懒得出门了。
更重要是因为中毒的教训给我留下了对夜宴的阴影。
谈到夜宴,我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夜中毒后的难耐,不住地发抖,更别说去参加了。
不过我每日待在定安府中,也乐得清闲,每日也只是听着汀儿给我说道着姑苏今日发生了什么、琼华行宫今日又来了哪个国家的使者,以打发时间。
在汀儿给我传来的消息中,我还得知,我出了名了。在整个大周。
那日我的一曲《凤求凰》,碾压“琴绝”,一鸣惊人的消息,次日便传遍了大周,世人皆称,楚国的定安公主,继齐孟姜女之后,又将是一位“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