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毫无反应,直勾勾的看着骰盅,杜症一直看着他,松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怀疑:“小!小快开。”
他面漏喜色,认为自己赢定了。
骰子一亮:“655、大!”喊数的人看了一眼杜症,嘴角不着痕迹的一勾。
“哎呀,我也输了。”一直赢他的男人轻叹一声,伸手摆了一下自己剩下的筹码。
筹码被收走,他什么都没有了,愣了片刻,他突然一把拉住男人:“我还有,我还能赌,我能赢!”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还能赌、你拿什么赌?你没钱,没有筹码、还有什么?”
杜症心思了半晌,胡思乱想着他还有什么?没钱,没筹码,没房子,没车,他除了这个人什么都没有。
等等、他还有命:“我用命跟你赌,如果我输了我的命给你!”他双眼越发充血。
男人想了一下:“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杜症笑了,他很兴奋,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绝对会赢:“我不后悔,我一定会赢,你不要后悔才是,你输了你的筹码你名下的财产都归我!”
他有一种迷之自信,男人微笑了一下,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开始吧。”
他让了一下,看了一眼摇骰盅的人,杜症坐下,他兴奋的看着骰盅人:“来吧,别出老千,我们赌命。”
骰盅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抬手稀里哗啦开始摇,半晌“啪”的一声。
杜症额头滴下来一滴汗,他不动,任其就流下来:“你先来。”
男人不以为然一笑:“那我先来了、我压小。”
杜症这会才开始紧张,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压大,突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后悔,刚才怎么就答应了:“我、我压大。”
骰盅人瞬间打开骰盅:“1、2、”
他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男人,和紧张兮兮的杜症:“1、小。”
男人笑了一下,看向杜症,他似乎傻了,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瞳孔在迅速的闪动,像是有许多心思划过一样:“你输了,杜先生。”
杜症勉强笑了一下:“呵呵、是啊,那我先走了,下次在一起玩。”
赌命什么的,就说说而已,谁会当真呢。
男人一摆手,两个男人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你什么意思?”杜症攸的回头问。
男人拿出眼镜来带上:“带走。”
杜症挣扎着嘶吼:“为什么?一个赌注而已,你还当真么?!”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如果你赢了,你会放弃得到我的财产么?”男人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划过熟悉的精光。
这人正是周卫,他一摆手,杜症如何挣扎喊叫,也不能挣开抓着他的大汉:“你敢!一个赌注你敢要我的命。”
周围的人被吸引来视线,周卫皱了下眉,两个男人拿出了一块布料,团吧团吧塞进了他的嘴里,当即安静了下来。
直到几人走后,众人收回了视线,对于这种场景已经见惯,没有人会去管。
杜症一路不停的挣扎,可是两个高大男人力气很大,他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挣扎不出去,直到到了一个地方。
周卫坐在沙发上,一摆手,两个男人就松开杜症自己走了出去: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周卫的话让杜症愣了一下:“知道。”谁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上流社会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你知道我把你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么?”周卫点点头,又问他。
杜症摇摇头,迟疑着说:“不知道。”总不会让他来寻欢作乐?
“呵。”周卫嗤笑一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当然不是让你来享受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杜症不明所以的脸色:“是让你学会如何伺候别人的。”
“什么意思?”杜症怔怔的问,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迷茫了。
周卫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细细品尝了一口:“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杜症好像没反应过来,有点傻,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看着他。
周卫修长的手指摇晃着酒杯:“装傻没有用,该你做的还是要你做。”
半晌,他似乎终于明白周卫是认真的,他踉跄着爬过去:“不,不要,我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不可以、不可以的!”
他有些语无伦次,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一旦做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周卫摇摇头,伸出两只手指夹住拉扯裤腿的手,往下一撇:“你当初怎么没想到呢?你和宋佳茵合伙,企图玷污我小嫂子,你就没想过后果?”
杜症一个劲摇头:“不是的!不是,我是昏了头了,她引诱我给我钱,我需要钱,我——”
他似乎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宋佳茵,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有错他是被诱惑的!
“啪”高脚杯被放在了桌上,周卫伸手弹弹被抓皱的裤脚:“你如果坦诚,那还算个男人,如今看来。”
他摇摇头,唇角勾了一下,起身往门口走去。
杜症猛的扑过去抓住他的腿:“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样我是男人我不可以在这里伺候别人的,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苦苦哀求,觉得自己足够低声下气,他真的慌了,无法想象他如果是被玩弄的那个会怎么样。
周卫看都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一抬修长有力的腿。他就被蹬了出去,趴在茶几上,他满脸慌张,突然、看到了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
再看看周卫的背影,他只觉得一股火从心中喷薄而出,他一把拿过水果刀轻声喃喃:“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水果刀的刀尖冲周卫的后背落去,在即将刺入皮肉的时候,他露出笑容,只要杀了这个人,他就没事了。
周卫没动,感受背后的疾风,以他的身手除非故意让他刺,否则他一辈子都刺不中,猛的转身,左手一抬。
“啪嗒”刀子落地,杜症的手腕被他钳制:“痛、痛…”
他的力气太大,像是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