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看着自己手上这份要招待的合作商的资料身体逐渐僵硬。
北年,BM集团执行总裁,最年轻的金融家,单身钻石王老五。
帝都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年少不及的梦。
BM集团顶层,彦岳看着自家总裁盯着手上关于鼎城娱乐的合作案已经一个上午了。
什么也没说,这让他很不解,总裁从来没有这样过,总裁到底在看什么?
正当彦岳好奇的思考时,坐在办公椅上一上午的男人总算是动了动。
北年将手中关于南暮的介绍资料放下,十年了,她回来了。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或许也不至于浪费这十年的光阴。
南暮站在BM大厦前,深呼吸了几口气,不过是北年罢了。
十年了,说不定他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南暮唇边蔓延出一丝苦笑。
不过南暮瞬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当年就知道的,都过了十年了,何必再为难自己。
南暮默默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彦岳从南暮站在大厦门口就注意到了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南暮。
在南暮走进大厦后,彦岳近距离的看到她的脸时瞬间惊艳。
彦岳混迹在花丛中这么多年,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一个像南暮这样一眼惊鸿的。
而且南暮的气质又是温婉的,好特别的女人,怪不得总裁会特别吩咐让自己在这里等着她,真是尤物啊!
彦岳迎上前来,“南小姐好,我是北总的秘书,彦岳,很高兴见到南小姐,总裁特别吩咐让我等在这里,南小姐请随我来。”
南暮礼貌的对彦岳一笑,“彦秘书久等了。”
彦岳微微一笑,“美人驾临,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虽然被彦岳打趣了,但南暮脸上依旧是礼貌的微笑,“彦秘书说笑了。”
彦岳心中赞赏,怪不得总裁今天这么奇怪,不过总裁不是向来不沾女色吗?
彦岳上下打量着南暮,南暮察觉到彦岳一直在打量自己,转身对着彦岳,“彦秘书对我很好奇吗?”
彦岳在愣神中没注意南暮问了他什么就点点头,反应过来瞬间摇头,“南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习惯使然……”
南暮微微一笑,“哦。”
彦岳愣了,这一句哦是什么意思,果然,总裁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是弱者。
很快电梯到了十八层,彦岳领着南暮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南暮心微颤,提着包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手心甚至都出了汗。
彦岳打开办公室的门,“南小姐请。”
南暮迈步进入,入目就是背对着她的办公椅。
彦岳站定,“总裁,南小姐到了。”
彦岳话落南暮就听见办公椅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嗯。”
一别十年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暮差点情绪失控。
南暮的指甲都掐进了手掌心才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彦岳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气息,“我还有事要处理,南小姐我先去处理了。”
彦岳对着南暮微微点头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南暮站在原地,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久南暮终于平静下来,“北总,我今日来的目的想怕您已经知道了。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这里是合同,如果您同意,那么请在乙方签字。”
南暮把合同放在办公桌上就继续站在一旁。
听到南暮开口说话从南暮进来就一直背对着她的办公椅终于转动过来。
北年转过身就看到一身职业装的小女人,南暮比十年前成熟了。
唯一没变的仍旧是绝美的容颜和温婉的气质。
南暮再度见到北年心尖微颤。
北年拿起合同翻阅,南暮偷偷看了北年几眼。
一别十年了,北年依旧是那么清冷高贵,依旧那么遥不可攀。
南暮心里酸酸胀胀的,北年快速阅读完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北年抬头时南暮正在走神,北年也没有急着叫她,只是眼神一直聚集在南暮身上。
十年了,自从十年前的一别,南暮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踪迹,北年十年都没有南暮一点消息。
如今她终于愿意回来了,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
万一把她再逼走,自己就真的要呕血了。
南暮回过神就看到北年处理着一份新的文件。
自己竟然又走神了,南暮默默的在心底唾弃自己。
南暮拿过合同,看到乙方北年两个字微微一怔。
熟悉的字,熟悉的人,陌生的却是两人现在的关系。
南暮收好合同就转身离开BM大厦。
北年注视着南暮的身影离开,放在办公桌下的手用力的握着。
北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气。
北年几乎用了自己最大的控制力才制止住自己想要追上南暮的心。
南暮直到走出BM大厦还有一种心颤的感觉。
南暮有想过十年后自己再见北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淡然,还是怨恨,亦或是仇恨,却没有想过仍然是心颤。
南暮苦笑一声,他注定是自己逃不出的劫,真是可悲。
明明知道他对于自己多么高不可攀,自己竟然仍旧想为了他飞蛾扑火。
南暮坐上车离开BM大厦,北年点开门口的监控。
在看到南暮离开时脸上的一抹苦笑时,这一幕令北年心头刺痛。
如果不是自己十年前的一念之差。
她或许还是那个单纯的叫自己一声北哥哥就开心好久的小公主。
十年了,以前就算离开自己一天都会不开心,却狠心的离开了十年。
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如此,北年不敢想象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离开家。
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身无分文是怎么熬过这十年的!
北年只要一想心就无比的疼。
鼎城娱乐,南暮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姬邬炀进到南暮办公室就看到南暮一直盯着某一处发呆。
姬邬炀走上前,“暮暮,暮暮,暮暮……”
姬邬炀一连叫了南暮好几声南暮才回过神来,“啊,哥,怎么了?”
姬邬炀伸手触碰了一下南暮的额头,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没有生病啊,暮暮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