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钟却没有任何异动,陈维桢不禁觉得有些不安,难不成这位反悔了?那就麻烦了,现在的他就是软柿子任人揉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不明发光体爬到办公桌上,站直了说道:“再往前一点。”
陈维桢不明所以向前走了一步。
“还是太远了,再向前一点。”
陈维桢又向前走了一步。
“要不要这么害羞?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让你快点过来就干脆点,磨磨蹭蹭干啥呢?”不明发光体不悦道。
不是,陈维桢都已经懵了,这发光体不停地让他前进,他这会儿肚子都已经碰到办公桌了,要是超短裙的话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了,还往前?往哪前?
“算了,这里就行。”发光体道。
然后随着发光体的动作,陈维桢的眼神从期待和好奇迅速变成了卧槽,这货在干什么?
伴随着小孩子恶作剧时响起的笑声,35厘米的裙摆在空中飞扬,并不断向外延伸,短短几秒内就遮蔽了陈维桢全部的视野。
在掀起的裙摆下,陈维桢并没有看到令人怦然心动的**或者大白腿,只有无尽星空,亿万星辰,宇宙的画卷在陈维桢眼前缓缓展开。
女孩的裙摆下有什么?
宇宙。
每天,在异世界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鸟儿就要开始它忙碌的一天,它需要去捕食来喂养自己和那些嗷嗷待哺的小鸟。
然而在一成不变的日常中,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鸟儿的生活中。
鸟儿定居的大树下多了一个鳞甲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她除了正脸,头发,肚脐和北半球到下巴的位置以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漆黑的细密鳞片,就连两边的侧脸上都有,并且屁股后面的位置上有一条粗大的尾巴,背上还有一对收拢起来的漆黑翼膜。
这只萝莉爬在地上,撅着屁股,一脸认真地画着奇怪的圆圈,还时不时地往上面放一些特殊的材料,后面肉嘟嘟的大尾巴则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摆。
那些被摆放的事物中有不少都在闪闪发光,出于对发光物的喜爱鸟儿有飞下去叼一个上来的想法,反正女孩有那么多,她不会介意的吧?
却见下面的萝莉表情逐渐抽搐起来,还不停地用自己粗大的尾巴拍打着地面,口里念念有词道,“又搞错了,这个勇者召唤阵怎么就这么难搞。”
对于树上的鸟儿来说,尾巴拍打地面的举动不亚于一场小型的地震,并且从沮丧的女孩身上传来一股若隐若现的威压,就像是老虎之于小羊,雄狮之于小鹿,巨龙之于小鸟。
出于内心的恐惧,鸟儿决定放弃去抢那些闪闪发亮的石头,先去捉虫子。
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和厮杀后,临近正午时分鸟儿终于捉到了虫子返回巢穴,在喂饱自己和宝宝的同时,鸟儿看到下面那个萝莉已经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一个奇怪的图形,有几个圈叠加到一起,上面还画有繁奥复杂的咒文,图形的各个角落和中心都摆有各种金光闪闪,非常漂亮的材料。
萝莉站在这个图形前,双手收拢在稚嫩的胸脯旁,闭着眼睛默默祈祷:“女神在上,来自异世界的往生者,与吾签订契约···”
随着萝莉的反复念叨,先是一圈光晕在召唤阵上显现,紧接着就像是水流产生的波纹,有涟漪在召唤阵中回荡。
随着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白光从召唤阵中出现,而那些涟漪开始紊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渐渐地,来自东亚某国的福原贤治从里面缓缓浮出,并露出半个身子,他好奇地张望着周遭的一切,不管是这片秀丽的风景还是面前长满鳞片的少女都让他感到惊叹。
“难道我穿越到异世界了?”
从来都是一个好青年,乐于助人的福原贤治,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为救一个闯红灯的小女孩,而和卡车发生的激烈搏斗中,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搏斗中他因为耐久不足惜败给了卡车,被著名的异世界转身装置送到了一个有着龙和魔法的异世界。
那边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召唤者吗?
就在福原贤治要打招呼,提醒萝莉召唤已经结束的时候,不经意间空间裂缝在他头上打开,一只陈维桢从里面掉了出来,一头撞在福原贤治的脑袋上,把这个未来可能成为最伟大勇者的人顶了回去,啪叽一声拍在召唤阵上,紧接着一圈圈光华全都汇集到陈维桢体内。
车祸现场,满身是血的福原贤治猛地睁开眼睛,吓坏了一旁的警察和医生,他揉着脑袋喃喃自语:“龙与少女?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镜头回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鸟儿看在眼里,但它不可能去告诉下面长满鳞片的女孩,也不理解它看到的都是什么,自感没趣的它又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别的地方。
但对于鳞甲女孩来说,她刚刚向女神进行了祈祷,然后就听到一声高空坠物的声响,并且感知到了契约成立,然后睁开眼便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气若游丝,大概二十岁上下的青年,那感觉贼刺激。
“难道这就是我召唤出来的勇者?”
女孩看着这摊不动的肉,想了片刻后在附近拿了根树枝,对着这摊肉使劲捅了捅,然后迅速跳出去两三米,带着三分期待三分害怕的神情注视着召唤阵中心的少年。
两三秒过去了,这摊肉动都没动。
这下女孩不干了,她一把扔掉手中的树枝悲愤地叫道:“为什么呀?别人召唤的勇者都是大帅比,出场自带背景音乐和闪光特效,怎么我就召唤出来这么一坨东西?”
“是因为我在念诵祷词时搞错了女神的名字?”
“是因为我缺钱,在绘制召唤阵路线时将魔法水晶的粉末都换成了尘土?“
“还是因为我在作为象征和凭依的位置上随便放了一把长满了铁锈的剑?“
“不,跟那些都没有关系,我有着一颗绝对虔诚的心,女神芙蕾雅在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好像掌管往生者的女神不是叫芙蕾雅来着?算了,不管了,反正我是虔诚的。“
树林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呢喃声,只能说那位掌管往生的女神脾气是真的好,竟然没有下界来一巴掌抽死这只半龙萝莉。
就在这只萝莉感到分外懊恼,只能垂头丧气地去收拾东西,来日选个良辰吉日再来一次,顺便把这一坨东西处理的时候,青年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