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好行动计划后(并没有),陈维桢等人也不磨叽,由丰雨和二狗带路,立刻动身前往药谷村,准备光明正大走进去坐魔导飞艇,去群星王国的诺斯市参加勇者大选,找到距离最近的八方神器。
“我能不能不回去,村民们会杀了我的。”丰雨道。
“放心吧,药谷村也算是你的第二家园,有什么事我们会保护你的。”莫道。
丰雨一定是某个计划的一环,不能让他跑掉,做事不能有后患,陈维桢心道。
不过白面并没有跟陈维桢等人一同前往,按她的说法是在药谷村的后山上感应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打算过去看看,让陈维桢他们先去办事,办完事在心里呼唤她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陈维桢当即脸就黑了,鬼知道这姑奶奶感知到了什么,说不准等会儿就给拉过来一群七八级的高端魔兽,在打不过她的前提下,只能快点解决魔导飞艇的事,好让这个姑奶奶早点回来,别又惹出什么事端。
在一行人沉默不语的快速赶路中,马上就到了药谷村的正门。
药谷村正门是一扇精钢锻造的大门,足有五六米宽,十来米高,药谷村本就依谷而建,进入的通道只有一条,这扇大门更是将道路完全阻断。
大门上还绘有独特的花纹,坚固了美观,大方和实用的特点,那些花纹正是数个小型法阵的组合。花纹中明灭不定的光芒在不断闪烁,显示着魔力的流动。一般这样的大门只会出现在险要地带,起着镇守边关的作用,或是作为银行,某个家族金库的大门。
眼前这扇门很明显是定做的,与镇守边关的大门比起来太薄,太小,但与金库的门比起来又太大,太厚,比起批量定做的造价更显高昂,就算是王都的一些家族都不一定负担得起。
“这扇门保守估计也得有30万金币才能拿下,还没有算运输费,安装费和每月的保养费,这个济生是真的赚了不少啊。”莫流着口水感叹道,倒不是她饿晕了想把这玩意儿吃掉,而是这东西看起来这么新,要是二手卖了哪怕价格只有原来的一半,这能赚多少啊?能换多少肉吃?
穷惯了的火龙小姐也只有这点出息了。
而与这扇门极不匹配的是用来支撑的两根腐朽木桩,木柱上树皮皲裂,道道裂痕,看起来颇有年头,旁边则是穿着废铜烂铁的普通村民,间或夹杂着一个像陈二狗那样能够拥有魔导装备的村民。
他们就这么随意地散布在大门四周,或站或坐,或聊天或打牌,甚至有许多人都光着膀子,将武器放在远离自己手边的位置,就这么随意走来走去。
直到陈维桢一行人来到距离正门仅仅十多米处时,才有村民注意到有人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一名村民随手拿起一根粪叉,走上前问道。
“大舅,他们是来向济生大人申请魔导飞艇的,不是坏人。”陈二狗走上前说道。
“是吗?”被称为大舅的男人看了一眼陈二狗身上破破烂烂的装备说道:“你看你,济生大人给你发的铠甲就是这么让你折腾的?一点都不会心疼。”
“是是,路上出了一些意外。”陈二狗点头哈腰道。
大舅又看了看陈二狗身后:“你的队伍呢?济生大人让你历练,你把队伍带到哪去了?”
“嘿,别提了,不是那帮山贼我也不会被闹成这样。要我说山贼就是山贼,根本没有吸收改造的价值,回头我一定向济生大人进言,让他不要将山贼引进队伍里了。”
大舅顺势在陈二狗头上来了一下说道:“怎么说话呢?还向济生大人进言,叫济生大人改正?没大没小的。”
“是是,我的错。”陈二狗惶恐道。
大舅又眯着睛看向后面的丰雨:“不是让你埋了吗?怎么给带回来了?”
“情况有变,我回来重新向济生大人请示。“
“请示个锤子,大人那么忙,哪有空听你报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叉插死就完事了。”
大舅拿着粪叉走到丰雨面前,挥舞起叉子向丰雨的肚子插去,但叉子在即将插进去时受到了外力的阻挠,不得寸进。
不是丰雨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而是莫一把抓住了粪叉,力道之大让粪叉隐隐变形,她道:“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想要管济生大人借魔导飞艇的话就少管我们的闲事,你们···”看着莫的脸旁大舅突然不说话了。
“大叔?”
大舅没有搭理莫,而是看向一旁的陈维桢,仔细端详陈维桢的脸旁,直看得莫怀疑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嗜好。
大舅突然一路小跑回村子,也没管一旁的丰雨,径直进入村口的值班室拿起魔力水晶球,看着上面投影出来的仪容。
“找到了,找到了,济生大人要的人找到了!”大舅按动值班室的红色按钮大吼道。
一时群情激奋,原先在大门口无所事事的十几人全都变了脸色,哇哇叫着拿起武器,向陈维桢和莫围拢过去。
反倒是对怨恨最深,能一粪叉捅死的丰雨不理不睬。
红色的光束和嗡鸣的警报声不断响起,又有二三十人从里面冲出来,也全都没有搭理一旁被撞倒的丰雨。
“济生大人说想见你们。”大舅披上他的铠甲说道,粪叉上电光四射。
“你以前来过这里?惹过那个叫济生的?”陈维桢对莫说道。
“没,我以前肯定没来过这里,我虽然四处游荡但和各国权贵接触不多,怎么也不可能惹到他们。”
“一伙流浪佣兵也称不上权贵。”
“我绕着人走行了吧。”
“那看来这个济生确实有问题。”陈维桢手上,一根冰做的标枪出现,并被他投递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片刻后,三叔紧握手里断了半截的粪叉,蹒跚着向后退去,将自己的脊背靠在冰凉的精钢大门上,一辈子没这么见过大世面的三叔不太能理解自己现在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