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白星在心里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认识她吗?”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的掠过了她的脑海,却找不到答案。她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查监控,况且她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是隔壁班的那个神志不太清楚的男孩,听说是他小时候发烧没及时看医生,导致了现在这种状态”。她安慰自己,许是自己没看清楚,硬把男孩看成了女孩,最近学习太用功,视力都下降了。
她知道那个邻班的男孩总会干这样的事。她仍旧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整另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再说了,她行为端正,也没有得罪谁,还不至于弄到有人会报复她的地步。
她是一个天真善良的人,天真到她都忘了这世上有一句老话叫“眼见为实”。她不信自己的眼,却选择相信自己的心,相信心里那个纯善的世界。可这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黑暗的角落,这些角落透不进光,她站在明处的人,怎么能看见谷底的黑暗?一颗澄澈的心又怎么会相信所谓世道人心究竟是怎样?
上完体育课的燥热在教室里还没有完全消散,有的男生打了一整节课的篮球,热的背上,额上都浸满了汗珠,汗水透湿了衣服的一片,男生需要补充大量的水分,咕嘟咕嘟的咽着满满一瓶矿泉水。
女生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毕竟爱好篮球的女生也没几个,大多数女生还是在体育课上无所事事。有的开朗一点的女生会组团做点小游戏,踢毽子,打沙包,有的女生躲在一角和好友谈天说地,揪揪花草。
白星坐会座位,发了一会呆,徐一涵还没回来,她有点落寞。
一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我的两本很重要的笔记本不见了,你们谁见了?”
一个离她很近的女生转身问:“什么样子的?”
“金色描边的那种,比较厚的横翻笔记本。一本是深红色的,一本是深蓝色的”……“复古样式,质量很好。”女生把手感都说了出来,就是希望提高找着的机率。
班长正巧在教室里,听到二人的对话,他站起来冲着教室里的同学说到:“金洋的本子不见了,大家都按她说的样子找找,仔细看看自己的书里里是不是混着夹进去了。”
金洋向班长投向了感激的眼神。
班长是个戴厚镜片的成熟大男孩,说起来成熟,只是因为他长得有点老干部的气质,在班里也算有一定的号召力。他这人为人很仗义,虽说是班主任的得意门生,但偶尔也会在班主任眼皮底下搞点小动作,帮同学们在老师面前打掩护,那是常有的事。
班长瞅了瞅四下的人,心想有的人还没回来,自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万一本子混在这群人身上而他们恰好又没听见不就扑空了吗?他想了个主意,走上讲台,找了根好使的笔,在黑板的一侧用缩小版的字体写下来“寻物启事”四个字。
苍劲的字迹落在黑板上,他又在外围画了个方型的框。
“这个大家先不要擦,等金洋找着了她的东西后再擦”。
众人都点点头。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都注意到了黑板上的字,停下脚步睹了一会,了然明白。回到座位上在自个儿的书包里找来找去,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红色蓝色的本子。
有的同学没找到别人的本子,却忽然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本子也丢了。
“奇怪,最近咱们班怎么总丢东西?不会有小偷吧。”
金洋听了,有些气愤:“偷东西的人真是太可耻了,那两个本子是我爸爸出差专门给我买的,我上小学时一直留到了现在。要不是今天有用,我才不舍得把它带到学校里来。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她何止气愤简直是暴躁,嘴里爆了句粗口。很显然她断定是班里的某位同学拿的。
议论白星的女生走到金洋面前,坐在她前面的空座位上装作没事的样子,附上她的耳边,悄悄对她说:“体育课白星可是一直呆在教室里的。”
女生话里有话,暗含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金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相信白星没去上体育课会与她丢失的本子有什么直接联系。准确来说,这个判断危害很大,在她心目中,白星是个美好的女生,美好到与“偷”这个字压根八竿子打不着。
但她禁不住别人的吹风。耳根子软,会影响正确的判断。
金洋走上前去,站到白星面前,表情冷淡:“白星,你一直呆在教室里,有没有看见有人翻我的东西?”
白星抬头看她的眼睛,被她的话整懵了,她在前面坐,金洋在后面,她怎么可能看见她位置上发生的情况呢,除非她背上长了双眼睛。
白星还是有好的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到,不过体育课我敢确定教室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人。”她话一出口,感觉这话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具体却也说不上来。
金洋的脸色变了变,有点难看有点生气。白星纳闷,她突然是怎么了?